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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蛊毒会依附于他的身体,尸体必须焚毁。”范祁山到一旁清理现场,云英则守在尸体边,时而拿袖子扇扇风,如今步入盛夏,日头炎热就连吹来的风都是热辣guntang的。胡庆埋在树丛里只觉得浑身汗如雨下,只想着他们赶紧离开,然而他们似乎半分要离开的意思也没有。正是胡庆热的昏昏欲睡时,那边转来了云英的惊呼。“祁山!你看……这……”胡庆一个激灵,以为被他们发现了,不过云英惊的并不是他。树荫下骨清寒的尸体发生了变化,密密麻麻的蛊虫以rou眼可见的速度从他七孔爬出,就在云英喊来范祁山的这一转瞬已覆满全身,待他们仔细再看才发现那些蛊虫正在啃食尸体,而尸身也极不寻常的迅速腐烂,散发出阵阵恶臭。云英捂着口鼻,嫌恶的皱眉:“为什么会这样?”范祁山看着骨清寒的尸体退开半步,眼底却隐隐闪着奇异的光彩,似乎对这样的变化很感兴趣。他扔开手中的木枝道:“尸变了,想不到这蛊毒还有这般效果,说不定还能炼制出新的蛊虫。”“遇上这样的尸变倒是百年难见,真不知是好是坏,若是处理不当,他会成为怨气极重的凶尸。”范祁山笑道:“若能成凶尸那就更好了,百年一遇的尸变最终演变而来的凶尸可是求之不得的,正好遇上暑气重的时节,暴晒七天过后,或许能成也说不定。”树丛里的胡庆难以置信的倒吸一口冷气,却未曾想到这个结果。大意之下一脚踩断了边上的枝丫,范祁山一记冷眼看了过来:“什么人!”胡庆哪里敢出声,转身就是一顿跑,也不知后方究竟有没有追来,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跑!他这一动范祁山自然就看到了,但是男子并没有追,云英走上前问:“放他离开没问题么?”范祁山摇头:“不过是个普通商人,未必就知道什么。没工夫耗在无意义的事上。”云英看向他逃走的方向自语叹道:“但愿他不是个麻烦吧。”胡庆一口气跑回临安城中,连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竟有这般体力。然而回到城中后却四下茫然,看着夕阳橙黄的光芒,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街上来往的人流和耳旁的喧嚣声仿佛在离他远去,再无干系。胡晚晴瞪大眼,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一天,骨前辈是在那一天离世的……我就说爹的身子骨一向硬朗,怎么会突然病倒……”胡庆支着头叹了口气,无奈道:“我也不想的,那天实在扛不住了。但这事儿我后来也向官府提过,可是谁也不信啊,于是我怕惹祸上身也就没有再提,只是每年一到这山神祭,我这心里就不好受,尤其是今年,听说他进了城里,我就担心。”胡晚晴神色暗淡下来,心绪复杂,隔了半晌抬头道:“爹,你说当年骨前辈临终前提到过他在找一个叫小谢的人,范祁山也说谢语栖和师父都是骨前辈门下弟子,那么,骨前辈一直在找的会不会就是谢大哥?可是昨夜他明明伤了他……几乎咬死他……”胡庆摸着胡渣想了想,皱眉道:“我觉得骨清寒既然对小谢抱着歉意,应当不会杀了他,你也说了,谢小哥只是伤了,我想骨清寒大约只是想留住他。”“留住他……尸毒……骨前辈想把谢大哥也变成走尸……永远陪着他……”胡晚晴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趴在了桌上闷闷道,“不过既然范祁山带他走了,尸毒应当就能解了,没问题的——”话音未落,女子突然拍案而起,吓得胡庆差点儿一口茶喷出来:“你干什么?”胡晚晴急道:“不行!谢大哥不能和范祁山待在一起!”见胡庆仍旧一脸茫然,她几乎要跳脚:“你说了,骨清寒是范祁山和云英杀死的!他们担心骨前辈的弟子复仇,如今谢大哥落在他手里岂非死路一条?我得去看看!”“哎!晴儿!你的伤!喂!”胡庆追着女子冲出屋子,刚走两步就见女子化作一道白光飞出院子。“早知道你这样,我当初怎么也得收养个正常人!”第44章晚晴胡晚晴急匆匆的跑出胡家,外头已是人来人往,集市也渐渐热闹起来,她悄悄溜进了胡家后面的一条小巷子。这是一条背街小路,平日几乎无人经过。女子对着空旷的小路吹了个手哨,不过多时就有些白绒绒的小家伙聚了过来,都是滚圆滚圆的小兔子,见了女子纷纷都扬起头来,改做可站立的姿势。为首一只小兔鼻尖微颤,身上发出淡淡的光来,看着女子道:“有些日子没见了,找我们什么事?”胡晚晴:“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背着暗紫灵剑的男人?他带着一个受伤的白衣人。”一群小家伙围在一起吱吱讨论了半晌,有两只小兔跳了出来。“巳时左右在常林街上见过。”“我在五英路看到的,他们进了五英路的那家落英楼,不会有错。”胡晚晴朝它们挥挥手,谢道:“辛苦了,回头我再谢你们!事出紧急我先走了!”女子转身就往五英路跑,路上行人见她行色匆忙,赶紧躲开,有几人满心好奇的叫了她几声,然而女子根本不理,就连撞了路人也来不及说句道歉,惹来一堆抱怨。待她跑到五英路头时已是上气不接下气,前面不远就是落英楼,她刚欲提步就看到落英楼中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是范祁山。女子急忙背过身佯装逛着路边摊,待他走远了才偷偷转身往落英楼跑去。她敲了敲店家桌面问:“今早可有人带着个受伤的男子住店?”掌柜的一看是胡家小姐,立刻笑了起来,回想了一阵道:“受伤的没见过,不过有个姓杨的公子带这个喝醉的人回来过,就住三楼的最里间。”“杨公子?喝醉的人?”胡晚晴眼珠咕噜一转道,“刚才出去的那个就是杨公子?”“是啊。”求得证实,胡晚晴喃喃自语:“改名换姓,还隐藏了谢大哥的伤,肯定有问题!”她扔了两个银锭子过去,道:“在我出来之前,如果那个杨公子回来了,务必帮我拖住他,再差个小二去给我报信知道了么?”掌柜的喜滋滋点头,连连称好。胡晚晴小心翼翼的上了三楼,这一整楼似乎都被范祁山包下了,一个客人也没有。她来到最里的那间房前,趴在门前朝里头瞅了半晌,她斟酌了一下,出脚踢开了房门,她一眼就看到了床榻上的白衣男子。“谢大哥!”胡晚晴冲进屋,看对方脸色苍白,双目紧闭,差点儿哭出来,她立刻检查了一番,见他还有气息,颈侧的伤也被处理过,尸毒似乎已被解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