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跟哥哥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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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辛在第四天早上醒的,他头晕睁不开眼,病房里被厚重窗帘挡住阳光,光线昏暗,他隐约看见床边趴着一个人。 那人的头发揉成一团,形象邋遢,身上的衣服几天没换过,赵锦辛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一睁开眼头痛欲裂。 邵群这几天夜不能寐日不能寝,一直守在他床边,只要赵锦辛睡梦里喊痛喊哥哥,他立马抱着他安抚。 怕他挣裂伤口,怕他乱动再次受伤流血,邵群几乎没合眼,赵锦辛所有的害怕他全收入眼底切身体会。 累极了趴在床边小憩,赵夫人看不下去想来换他,只是一顿饭的功夫,赵锦辛不安的乱动,吓得邵群立刻扔了碗。 “没事,我能照顾他,离了我我怕他再生出什么事来。”他眼底布满血丝,面容憔悴,胡子拉碴,眼底下的乌青深深,声音嘶哑得不像话。 京城贵公子,邵家大少爷,从来身份尊贵,外表光鲜亮丽,气质高冷,几曾有过这样的形象,连街边的流浪汉见了亦自叹不如,唯一不变的是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情深一片温柔炙热。 赵夫人看在眼里心里难受,这两个孩子,彼此分不开,他们有什么理由必须增加彼此的痛苦? “哥哥!” 赵锦辛很疲累,失血过多又昏睡几天,此时看事物不清不楚,但他知道埋头在他床边的人是谁,不用看,只是凭感觉他也知道,哥哥来找他了。 赵锦辛醒来的动静很小,呼唤几乎没有出声,邵群惊醒了,血丝满布的双目与惺忪茫然的大眼睛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 赵锦辛想知道面前的人是不是真的,亦或是自己的一场梦,邵群先他一步按住他肩膀,“别动,好不容易伤口好了一点,想要什么我帮你拿。” 距离缩短,触摸下的皮肤是温热的,他声音温柔的几乎可以催眠,赵锦辛确定不是在做梦。 “我,不是在做梦,是不是?” “别哭!”邵群俯下身吻掉他眼角的泪,“乖乖,是我,是哥哥!”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一直跑一直跑,可是跑不出去,我想回家,想见你,他们不让,我被他们关起来,力气用完了,我挣不开。” 男人心如刀割,眼底腥红,“是我的错,让宝宝吃这么多苦,我们家的小王子应该开开心心活在城堡里面,怎么可以受这么多苦。” 邵群继续吻他,却不敢用力,下巴的胡渣刺的赵锦辛脸颊生疼,他想再疼一些,好记住这是真实的,不是他在做梦。 “哥哥,你亲亲我好么?”他说。 邵群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只是用舌头在他唇上来回舔,滋润他干燥的唇,亦在安抚自己,此时他的一颗心方落进实处。 舔犊情深用在他们身上或许不大适合,却也形容得当,锦辛是他的命根子,是他养大的孩子。 他爱这个孩子,这份感情很难说爱情成分多或者亲情多一些,他们是分不开的一个整体,是彼此的一部分,水乳相融,不离不弃。 两人的重逢没有多激烈的场面,只叫人心酸,赵夫人扯着门口的赵荣天往外面走去。 “你看到了吧,我这辈子只有这一个儿子,我希望他快快乐乐的,你如果为了你那可笑的面子,咱俩分开过,你过你的我过我的。”赵夫人踩着高跟鞋走远,看也不看赵荣天一眼,背影纤细强大。 赵荣天“……” “对不起,我把你送我的礼物弄丢了。”赵锦辛刚醒来,邵群怕他累着,陪了他一会儿便想让他休息。 他在病房简单洗漱了下,赵锦辛怎么睡得着,一闭眼怕是在做梦,他这几天睡得够多了。 靠着枕头看他哥哥刮胡子换衣服,很快男人容光焕发,除了面色不太好外,又恢复成往日一样英俊。 邵群从换下的衣服里找到那枚玉牌,赵锦辛没想到东西会失而复得,眼窝发热。 他当时在挣扎间感觉有人扯了他的脖子,他死死护住链子,最终那块玉牌被人拽走,还有他手腕上的表一并落进别人口袋。 “我替你找回来了,以后不会再弄丢。”邵群重新替他穿进链子里挂在他脖子上,这根链子赵锦辛被送进医院时一直紧紧握在手心里,接口处断裂,链子被血水浸泡成赤红色,是锦辛的血。 赵夫人交给邵群时边哭边说,这孩子太倔了,被送进手术室几个人也掰不开他的手心,担心硬来弄伤更严重,最后赵夫人没办法一遍遍哄,不断提到邵群,他这才松开手。 两个多月,赵锦辛把自己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身上的肌rou瘦成排骨,胸前肚子上肋骨分明,邵群不敢用力抱他,怕碰疼了他。 其实赵锦辛一点儿不娇弱,他两个多月可以出逃43次便不难看出,他有非比寻常的毅力。 挣脱不开枷锁时连一双手差点勒断,邵群不敢想这些,这些天他的心脏已习惯性抽搐。 “哥哥,我没事的,醒来能一眼看到你,我好开心呀!”赵锦辛不能抱他,那双手垂在被子上,邵群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轻轻拥着他。 “我也开心。”他吻着他的头顶,“瘦了好多,等我们回家好好养回来。” 赵锦辛笑着,受着伤也开心,他想起来有一件事没有做,从他怀里挣扎着起身,转过头坐进他怀里。 邵群换了个姿势方便他坐在自己腿上,“哥哥,忘了告诉你,我有件东西寄存在文哥那里,等我回去……” 黑眸睁大,睫羽轻颤,“你已经拿到了,是文哥给你的。”如水的眼波炯炯望着他的手。 “戒指应该由我来准备的,没想到被宝宝抢了先。” 另一枚他来得匆忙没有带在身上,等他们一起回去,再亲手为他的宝贝戴上。 赵锦辛低头含住那根手指,舌尖舔过指间的金属,yingying的暖暖的。 “我就知道,这很适合哥哥。” 赵锦辛趴在他肩膀上,这不是他们分开最长的时间,却是最最痛苦的一段日子,他知道哥哥也一样。 邵群把他抱在怀里,一遍遍在他耳际亲吻,跟他说一些家里的事情,比如三姐非常生气,差点要飞过来把他劫走,秦姨每天做很多他爱吃的,然后看着一口不动的食物擦眼泪,大家都很想他回去。 比如戚家那小子,跟家里吵闹不休,哭着要来找他。火烈鸟离了他开始绝食发脾气,胡萝卜也不吃了,驯马师被他拖在地上走。 还有那通来自父亲的电话,“爸爸说,如果带不回去你,让我也不要回去了,他没有反对我们,所以,宝宝快点好起来,跟哥哥回家。” 赵锦辛没想到他在这里过得痛苦不堪,京城那边也是鸡犬不宁。 “火烈鸟还好吗?” “嗯,我跟它讲道理,它很聪明,都说马性随主人,它跟你很像,见不到要发脾气,见到了会撒娇,吃个饭也要喂到嘴边。” “我哪有这么难养。”赵锦辛侧头咬住男人的脖子,轻轻研磨。 …… 他这一伤,在医院里养了一月有余,邵群寸步不离陪着他,两人同吃同寝,赵荣天来看过他几次。 好像因他这次伤得严重,态度不再那么强硬,但是也不会久待,几个人尴尬的说了几句,赵父借口有事匆匆离开。 赵夫人笑着说,他爸这是知道自己错,嘴硬不肯承认,又拉不下脸来所以不好意思了。 赵锦辛最愧对的人不是别人,是他的母亲,得知他跟邵群的事情后,赵夫人不但不怪罪,还一心向着他们。 她作为母亲温柔如水,作为一个女人又性子刚强,没有哪个母亲愿意看到自己的孩子受如此大的伤害。 儿子出事时她正在其它城市,如果不是母子间有所感应,她一定赶不及回来,也难以想象他的儿子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