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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行李的时候,pavel在行李箱角落里捞出了盒抑制剂,摸着脖子想了想,他快两个月没用这东西了。 放纵的后果是要承担真心。pavel觉得自己要付出的代价有点大,起身将它放到一旁书柜上,在后颈腺体上的手指却不舍似的,一直在没完全好的伤口处摩挲。 “更大的代价是我的肌rou!” pavel望着自己大不如前的肱二头肌瘪了嘴,他仰天嚎了声,接着便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打了一堆字,而后又逐个删掉。 因为他压根没做好“对峙”的准备,但又受不了脑子里不断浮现的小alpha受伤的眼神。pavel犹豫许久,才似乎xiele气,又重新蹲下身子,这才像是郑重其事地给pooh发了两条消息,膝盖把脸颊rou挤得变了形。 【东西收拾好了吗?】 【要不要去健身?我可以骑车去接你。】 十点半,在早睡和健身里pavel选择了后者,公寓楼下omega专用的公共健身房里只剩零星几个人。 “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因为一个玩笑就这样对待我...” 望着迟迟没有新消息通知的软件界面,pavel有些郁闷,他拧开水瓶盖正准备喝,余光却瞥见了门口处的阴影。心脏突然加速狂跳,他猛地抬头,站在门口的却不是他想见的人。 那人应当是某个omega的朋友或者伴侣,他在门口往里张望,虽然不认识,但pavel却对他脸上的笑感到莫名的熟悉。 那神情就像…pooh平时看他的样子,完全一致。 身材精瘦的omega走进视野,然后小跑着撞进了门口那人的怀里,对着他们说笑着离开的背影,pavel居然意外地生出了艳羡之意。 直到pavel回家,洗完澡躺在床上,他都没有收到pooh的回复。 第二天的航班在下午四点,pavel磨磨蹭蹭吃完了午餐,手机上在播放最近很火的小狗搭手挑战视频。他按下转发键,郁闷地想起那只生气的小狗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复他。 机场的人很多,值机的队伍也很长,pavel索性就找了个地儿坐下等,他掏出手机还没看两秒,身子就被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下。 这阴影一直不动,他有些不耐烦地抬头,一愣,是pooh。 “呃,嗯…你吃午饭了吗?” pavel把腿旁边的行李箱往身前拢了拢,方便pooh过去。 “嗯。” 语调冷冷的,pooh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在他身前站了好几秒才走到一旁坐下。 “你是不是没收到我的消息?”pavel点了点熄了屏的手机,锁屏不知道什么时候换成了只漂亮的大金毛,在草地上撒欢。“不然为什么不理我?” “嗯。” 不知道pooh的这个嗯是在回应什么,但他低着头,手指刻意地在什么都没有的手机界面上划着,一点眼神都不愿分给pavel。 直到上了飞机,pavel也没能从他嘴里掰出两句话,所有对话都结束在pooh哼出的鼻音里。 好在飞行时间不久,pavel觉得跟这大脾气的小孩沟通太累,知道今天谈不成话,他就眯着眼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pooh望着pavel睡得安详的侧脸,砸了砸嘴,这才过了两天,他就开始想念那份独特的冰酒气味了。 他盯了pavel一路,以至于pavel突然睁眼时他根本来不及别过头回避,就这样直直对上了人迷蒙的双眼。 他强装镇定,手掐住下巴把自己的脸转开。没两秒,pooh听到身侧传来一声短促的笑,随后肩头一软,pavel的脸挨着自己蹭了蹭又很快起开。肩膀的温热和他身上熟悉又陌生的气味让他愣了好一会儿,直至降落,pooh都没敢再看pavel一眼。 酒店房间是面对面的两间,pavel放好行李就去敲了pooh的门,问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门开了条缝,pooh似乎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门后,只给pavel留出双被发丝遮掩住一半的眼睛。 “我不能进去?” “…你不需要进来,我不去吃饭。”声音闷闷的,不知道是不是隔着门的缘故,pooh不想看pavel的眼睛,说话时也只盯着他脸上的痣,而后他很慢地眨了眨眼,略带苦涩地低声道:“困了,你走吧。” “好吧,那…晚安。” pooh没有早睡的习惯,这点坐飞机的时间也不至于让他觉得累,但他的态度,让pavel不想再自讨没趣。 吃完饭,pavel倚着椅背不想动,肩头突然搭上只手,耳旁响起了湿热又黏腻的搭讪:“hi,一个人?” 男人身材高挑,撇开他身上难闻的气味不说,从脸到身材,是pavel会喜欢的类型,不过他撇不开气味。 男人弓着身子离他很近,近到能让他迟钝的鼻子一下嗅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刺鼻又让人不适。 “一个人。”pavel礼貌地笑着把他推开,不太客气地把手指放在鼻下,道:“您喝多了就回房睡吧。” 男人愣了下,有些羞恼却又重新将他揽住,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我信息素的味道,你是alpha?” “alpha…嗯,我是。” “那你他妈脖子上怎么会有咬痕,玩挺花,啧!” 男人像是为了恶心他似的,散发出的信息素气味愈发浓郁,直到他看到pavel拧起的眉毛和越来越难看的脸色,才起身离去。 那男人的信息素味道太烈,还没靠近就花枝招展地往外放着信息素,完全把pavel身上临时标记的味道给遮盖住了,以至于把pavel当成了个被抛弃的omega。 但他强忍着不适,说一句自己是alpha就能轻易将人打发走时,pavel觉得好笑,只是不知道好笑的是那男人,还是他自己。 pavel拎着打包盒回了酒店,他又一次敲响了pooh的房间门,现在再不想相互面对,他至少也要吃点东西。 “…怎么了?” 门又只开了一条缝,pooh的声音有气无力的,还夹带着丝若有若无的喘|息。 “给你带了饭,吃了再继续休息。” 门缝的大小塞不进打包盒,pavel推了推门示意他再打开些,pooh没动也没回应,他只好蹲下身子,把袋子放到地上。 pavel起身的一瞬,他被揽着腰猛地扯进了房间里。 “呃!嘶…你干什么?” pooh的力气突然变得出奇的大,pavel被扯着按倒在床上时,才后知后觉地闻到房间里的信息素味,太浓了,浓得就像…易感期到了。 “pavel。” “我们只是炮|友?” “pavel。” “我要|cao|你。” pavel有些发懵,内裤都被一把撕烂的时候他才缓过神。 上半身的衣服还算完整,他用手抵住眼前人的脑袋,刚准备开口,pooh却一下瘪了嘴。 明明此刻他才是侵|犯者的姿态,眼里却满是委屈,房间里暖色的灯让pavel看清了他脸上不正常的绯红,以及眼眶里蓄满的泪。 “你哭、哭什么?我不是要拒绝你。”pavel顿了下,抬手抹掉他眼尾溢出的泪,“但你…是易感期到了吧,这里有套吗,先——” “pavel,你身上有别人的味道。”声音颤着开口,pooh偏头,一把扯开了pavel的手,他强忍着想把泪憋回去,但豆大的泪珠却止不住地往外溢着。 “味道?不是你的吗?” “我们只是炮|友,pavel,但是我们说好、说好的…你只准有我。”pooh的状态不算好,pavel的话他根本没打算听,自顾自地继续说着,“我也只想要你。” “就算你…有了、别人,也藏好不要让我知道…”他越说越委屈,胯|下却因为易感期的激素而鼓着硬|得厉害。 “不行,你不能有别人,pav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