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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之内,而我也没有理由限制她。”即使陆悠做得再不对,他始终欠了她。就如同她所说的那样,他欠了她作为女人最重要的东西,欠了她半辈子。彼此断绝往来已经足够了,他始终做不到更过分的程度,那对她来说,也太残忍。徐敬东无奈地叹了口气,又回到正题:“你找陆悠有什么事?”“你自己惹出来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彻底解决,不留后患,如果她起了心思要破坏我的生活,即使她是女人,我也绝对毫不留情。”徐敬南完全无法理解他的所作所为,在他眼中,陆悠是破坏徐敬东与苏辰感情与婚姻的第三者,既然徐敬东无心于她,又怎么会大方原谅她的做法,甚至还容许她继续出现在他们生活的空间之内。“说清楚。”“陆悠既然能够去找苏辰,就有可能来找微微,我不希望再生事端,所以你必须向我保证她的存在不会再引发任何意外。”微微?他的女朋友?徐敬南的语气很严厉,甚至将他的身份置于他之上,徐敬东嗤笑了一声,了然他的意图,不禁出言调侃道:“徐敬南,你在害怕什么?”如他所料,那端霎时静默。徐敬东继续开口:“你是在害怕你现在的女朋友知道你曾经喜欢过你的大嫂?”若是以往,徐敬东的口气必然是奚落讽刺的,而如今两人关系逐渐好转,他说出这么一句话,充其量只称得上戏谑,但在别人耳中听来却远远不止如此。“记住管好你的麻烦。”徐敬南没有费心思与他争执,径直挂断电话。徐敬东听着电话中的忙音,心情都转好了些,他与徐敬南的较量,终究还是他稍胜一筹。耸耸肩放下手机,徐敬东竟然嘴角都不自觉地上扬,却在余光看到苏辰的时候,嘴角僵住了。准确来说,他是整个身体都僵住了。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站在他办公室门口的?她又听到了多少?然而,苏辰的眼神与表情都在告诉他,她几乎全都听到了,并且误会了。“辰辰,我……”徐敬东急急地解释。“不要过来,”苏辰将手中的保温盒向他砸过去,“徐敬东,你远比我以为的还要恶心。”徐敬东躲避着保温盒,三层不锈钢的盒子彻底分裂,溅出的汤汁弄脏了他的裤脚,他却根本顾不得。苏辰转身奔出去,而他也快步跟着。苏辰拼命按着电梯,手都在颤抖着,电梯一直停留在32层,没有半点动静。见徐敬东就要追上来,她便赶快从旁边的楼梯下去。她不想见到他,她的脑袋好像都在爆炸,整个人几乎快要疯掉了。她想尖叫着喊出来,她想砸东西发泄,否则她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这个她从未预想到的结果。“辰辰,”徐敬东紧跟着她,她的表情太过惊慌,脚下的步子越跨越大,他担心她一不小心就会从楼梯上摔下去,语似恳求,“我不紧追,你慢慢走,注意脚下安全,好不好?”“不要跟过来!”她尖利的嗓音响彻了整个楼道。“我不跟,你慢慢来。”徐敬东真的放慢了脚步,却打电话小声地吩咐一楼的保安人员帮忙拦住总经理夫人。苏辰一路奔到一楼,顾不上气喘吁吁,她此刻只想赶紧逃离这里,逃离一切和他有关的地方。“总经理夫人。”保安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让开。”苏辰的声音冷到冰点。保安战战兢兢的,他得罪不起徐总夫人,然而徐总的命令,他更不得不听。“夫人,您就别为难我们了。”徐敬东已经走了过来,拉住苏辰的手臂,“辰辰,我们单独谈谈。”苏辰冷漠地扫他一眼,“怎么?担心你做的那些龌龊事被大家知道吗?如果你现在不放手,我也不怕家丑外扬。”徐敬东闻言却真的放了手,他不是担心损害他个人以及公司的形象,而是所谓的家事之于苏辰而言,本身就是一种伤害。他明知道她是在威胁他,却仍是由着她,他不可能亲眼见她将那些事说出来,那就意味着他们之间再无可能性。他的手脱离她的手臂,苏辰淡淡冷哼了一声,转身走出大厦。******苏辰一个人坐计程车去了海边,一路上她几乎是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哽咽着,几度模糊了视线。她每周都会抽一天空闲回家陪陪父母,为了防止父母起疑,她今天便从酒店回了家。母亲问起徐敬东,她支支吾吾地说公司最近太忙了,他还在工作。苏母心疼地说:“工作要紧,但是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我让程妈熬汤,你们俩都补补身子。”“妈,不用了。”苏母不赞同地看着她,“你这孩子,自己的丈夫,怎么就不心疼呢?”苏辰没再反驳,她心里盘算着,大不了到时候将保温盒带到酒店就是了,她是绝对不可能给他送到公司的。然而,苏母似乎是看出他们在闹矛盾,竟然派司机将她直接送到天澜财富楼下,甚至陪同她一起乘电梯上楼。苏辰一路沉着脸,颇为无奈,直到来到徐敬东的办公室,她才让司机先回去。她怎么都没想到,竟然让她听到这样一段对话。她赤脚踩在金黄色的沙滩上,沙子guntang,而她却似乎没有知觉,眼神茫然而漫无焦距,仿佛放空了灵魂一般。走着走着,她竟然低声笑了出来,自嘲而讽刺,笑声一声声逐渐变响,最后竟像疯子一样。眼前是一片蔚蓝的海洋,广阔的看不到边际,这里是她常来的地方,喧嚣的闹市里的一片宁静地带。“啊……”苏辰再也不想憋着,尽情地喊出来。只有这样,她才能暂时发泄,只有这样,她才不至于胸闷的疼痛。随着这声声响,她的眼泪又流了下来,跌坐在沙滩与海水的交界处,腿上一半沾了沙子,一半沾了海水。她以为徐敬东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令她心痛了,却没想到背后还有这么龌龊的真相。难怪他从来不回答究竟为什么突然向她表白,难怪他从来不说究竟为什么会娶她,难怪他从来都不曾说过喜欢。******“敬东,汤喝了吗?”徐敬东看着地上的残羹冷炙,昧心地对着电话那端回答:“很好喝,妈,谢谢。”“一家人不必那么客气,”苏母和蔼地笑,又道:“辰辰从小就调皮任性,夫妻之间相处,摩擦是难免的,但是妈还是希望你能多让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