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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错,也会些笔墨弹唱,可是那相貌终究太好,若是留在萧铁蛋身边伺候,时候一长,还真怕闹出什么事来。剩下的敛秋和拂冬一看就是没长开的丫头片子,一时半刻倒是没什么。正这么琢磨着呢,就有小厮过来,是把柴大管家叫过去说话。柴大管家只出去片刻,又匆忙回来了,脸上却是有些波澜:“夫人,刚宫里传来消息,说是皇上宣您进宫呢!”“进宫?”萧杏花唬了一跳,吃惊不小。她便是再修炼得泰山般镇定,但是这进宫可不是去趟东市买二斤猪下水,这是要进宫见皇上吧!她才从个区区白湾子县出来,进到这燕京城的镇国侯府里,看了这让人眼花缭乱的泼天富贵,屁股还没做稳当,怎么又要进宫了呢?这皇上是凶是善,好好地为什么要她进宫?进了宫,她又该说什么做什么?萧杏花心中泛起一丝慌乱。“夫人不必担心,想必是侯爷回京后进宫面圣,说起夫人的事,皇上知道了,总该问一问,宣进去见一见的。”萧杏花听了,皱眉沉思片刻,忽然明白了。萧铁蛋原本和宝仪公主有婚约在身的,如今自己回来了,这婚事怕是要横生波折了。毕竟不能让堂堂天家公主当小妾啊,总该名正言顺地嫁过来。可是当朝没有平妻一说,自己是萧铁蛋名正言顺的妻,这宝仪公主要想进侯府大门,顶多只能是个如夫人。那皇帝若是宠爱自己的女儿,怕是舍不得女儿进来当如夫人,反而居于自己之下。如此一来,这次萧铁蛋进宫,无非是两种可能。一种是皇上要想办法打压自己这个原配发妻,让自己同意将正妻的位置让给宝仪公主,自己当如夫人。另一种则是皇上要解除婚约,不要萧铁蛋当这个皇家女婿了。无论哪一种,怕是宝仪公主都要把自己恨死了,而皇上怕是也开始暗恼自己这个半路杀出来的侯夫人了!萧杏花想到这个,便多少心里有点底,不再慌了。她抬头看看女儿媳妇,只见她们都担忧地望着自己呢。“娘,这进宫的事,要不要先等一等,看看爹从宫里传出什么信儿来?”梦巧平时是个泼辣的,可是此时也没了主意。“这有什么可怕的呢,不就是进宫吗?既然你爹都说了,我是正儿八经的诰命夫人,那我进宫面圣,原也是应当应分的吧?”反正进了宫后,她这个无知无识的侯夫人,别人无论说什么,她一是听不懂,二还是听不懂,要想让她把正夫人的位置让出去,没门,除非让她死!说大道理她不会,撒泼耍赖她最在行,就不信堂堂朝廷,威武天子,还能让她个糟糠之妻硬下堂!两个媳妇一个女儿听着这话,心中稍定,可是终究担心。有意向陪着去,可是宫里根本没召见她们,她们也不能进去。待要找千尧和千云二人商量,谁知道这两个人刚才也被召进宫去了。没奈何,几个女人只能赶紧将自己的娘打扮妥当,准备送进宫去。据说按照礼制萧杏花是要穿上诰命夫人的衣服和配饰的,可是她这半截冒出来的夫人,根本没准备这些,如今只能勉强把自己仅有的好衣服好头面都穿戴起来了。萧杏花重新打扮妥当,便急匆匆地上了轿子,前往宫里赶去。她在儿媳妇女儿面前装得镇定,其实一坐上轿子,心里就像有一只小鼓敲来敲去的。况且这轿子是贵人坐的,她这平日自己走惯路的人反而坐着不习惯,很快便觉得胸口一阵翻涌,几乎想吐。好在镇国侯府处于燕京城里好地界,距离皇宫也近,没几下就到了,这种难忍的折磨才总算停止下来。进了宫,换了轿子,重新往里面去,她偷偷地打量,却见红色的墙一望不到边,偶尔路边有提着水洒扫面白无须的男子,还有穿着宫装的小姑娘。她盯着那男子瞅了一番,猜着那就是戏文里所说的宫中太监了吧。正胡思乱想着呢,就听得外面有人说话,却是说什么御书房到了的,她慌忙忙下了轿子,就有个面色和善的男子,也是没胡子的,请她下轿子。“夫人,请进吧,皇上和侯爷都在里面候着你呢。”对方说话声音分外尖细,听得萧杏花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她勉强镇定下来,对这位公公笑了笑,战战兢兢地踏入了那御书房。待到一踏进去,便感觉这里气氛和外面不同。其实一路走来,她已经感觉到了这里的戒备森严,两旁都是拿着刀枪的护卫,一个个严肃得像石头人,面无表情,怪吓人的。可是一进到这个御书房,便发现这里和外面又不一样。先不说这里富丽堂皇的模样,都能晃瞎了她的眼,只说里面这阵势,也让她颇感到头皮发紧。正当中摆着一张檀木书桌,书桌前坐着一个男子,穿着明黄袍,戴着金冠,面上有短须,模样倒是和之前那位涵阳王刘凝有些相似,只不过要比刘凝年老一些,看样子约莫四旬的年纪。这想必就是当今天子了,也就是涵阳王刘凝的皇帝哥哥,宝仪公主的天子老爹。而在书桌前方,放了一个绣墩子,坐着的便是宝仪公主。宝仪公主低着头,用手帕捂着嘴巴,两眼红肿,正在那里哭得抽哒哒。就在宝仪公主身旁,站着一行人,萧铁蛋算一个,萧铁蛋的旁边,还有一个面色黝黑的将军,一个肤色白净仿若书生模样的,另有一个,仔细看,却是一个女人家。那女人家颇为俊朗,穿着将军的战袍,可是看样貌确确实实是个女人家。此时萧杏花一进来,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千钧之重。她硬着头皮冲前面的那位天子笑了笑,笑了下后才想起来,这是要跪下来的吧?于是想起临行前被匆忙告知的礼节,慌忙跪下,规规矩矩地来了句:“民妇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声音颇为响亮,这么喊出来后,周围很是安静,就连旁边正准备给皇上倒茶的太监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萧杏花发现自己的处境一下子尴尬起来,这里面不是当官的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