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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很多房间,而这个房间像是储物室似的,靠墙放着几个柜子。狗娃跑过去拉开储物柜,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还是“卧槽”一声。宁疏走过去,柜子里放着几个黑色的罐子,殡仪馆用的,连编号都还在。罐子里有什么,不言而喻。宁疏强忍住恶心,正要拉开另一个柜子。听见身后有动静,她一回头,就看到奶奶不声不响地站在黑暗中,幽幽地看着他们。“你们在干什么?”她声音宛如万年的枯木,摧古拉朽,甚至都已经分辨不出是男是女。而她瘦骨嶙峋的模样,佝偻的身影,让她看起来跟干尸似的。就在这时,宁疏眉心的那一点痣变得绯红。她所看到的已经不是人形的奶奶,而是...一条半人高的暗红色蜈蚣,张着密密麻麻的百足,滋啦滋啦响。宁疏鸡皮疙瘩漫上来,想起傅南生说的话,这些女尸对人没有什么用,但是妖孽可以用她们修阴体,增强道行。看来这位“奶奶”,在已经被这只百足蜈蚣给占了身子。而狗娃还对着奶奶拿手机直播,并没有意识到任何危险。“你们在干什么?”宁疏握紧降魔杖,脸上浮现一丝笑意:“我们就是挺关心奶奶,下来看看您。”“快滚!”“走也行,这些东西,我也要带走。”宁疏指着那些骨灰盒,她有降魔杖在手,当然也不惧它。“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娃,敬酒不吃吃罚酒。”奶奶立刻化形,变成了大蜈蚣,张牙舞爪朝着宁疏扑过来。狗娃尖叫一声:“妈呀!这是啥玩意儿啊!”【啊啊啊!】【大宁宁小心!】【这场面堪比好莱坞特效!太逼真了吧】【这蜈蚣都有人高了,几千年的精怪啊!】宁疏拿出降魔杖冲着那蜈蚣猛力一挥,蜈蚣往后闪躲避开,然而就在一人一妖酣战之时,只听“咔嚓”一声,地下室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了,宁衡韬的声音传来:“妈,你在干什么呢?”一听见声音,那蜈蚣立刻又变回了奶奶的形态,倒在地上,嗷嗷大叫:“逆反了!逆反了!居然敢对长辈动手!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宁衡韬和叶芙蓉,还有舅舅他们陆续赶下来,舅舅问道:“宁宁,狗娃,你们在下面干什么?”“他们要杀我啊!”奶奶连忙跑到宁衡韬身后,指着宁疏:“她拿大棍子打我呢!”宁衡韬瞥见宁疏手里降魔杖,脸色一变:“宁宁,你...”宁疏冷静地说道:“她不是人,是妖。”“宁宁,你在说什么呀?”舅妈不解地问:“你是不是迷糊了,她是你奶奶啊!”“如果她真的是奶奶,为什么那天宁小虎那样敲打木门,哭得撕心裂肺,她都无动于衷,奶奶可是最疼她的宝贝乖孙孙了。”此言一出,叶芙蓉倒是往边上挪了挪,尽可能远离奶奶,她其实心底早就疑窦丛生,而且从小在农村跟着母亲,她见过不少这种稀奇古怪的事情。“宁宁,你是不是生病了。”宁衡韬还是不信:“这就是你奶奶啊!”“如果你们不信,就过来柜子这里看看吧。”宁疏冷冷觑了奶奶一眼:“看看她干的好事。”宁衡韬犹疑地朝着柜子走过来,奶奶见势不妙,立刻又化了形,变成了大蜈蚣,朝着离她最近的舅妈扑过去。“妈!”狗娃尖叫一声,连忙跑过去护舅妈。舅妈被狗娃扑得摔倒在地,再度睁开眼,发现宁疏挡在他们前面,手里的降魔杖已经戳进了那大暗红色大蜈蚣的身体里。大蜈蚣吃痛,尖啸一声,连连后退,变回奶奶的模样,倒在地上,嘶着男人的嗓子,连声大喊:“你要杀我,那老太婆也死了!”它上了奶奶的身,一损俱损,一亡俱亡。宁衡韬吓傻了,大喊一声:“妈呀!你这是怎么了啊!”“她不是你妈了!”叶芙蓉跑过来扶起宁衡韬,颤抖的手拿起电话要报警:“这是妖怪!”“别忙报警。”宁衡韬脑子还是没有转过来:“她是我妈啊!”局面一时僵持下来,这蜈蚣占着奶奶的身体,如果硬要对付它,先得要了奶奶的性命,谁先动手,谁就是杀人犯,宁疏可不想下半辈子在牢里度过。奶奶面目狰狞,防备地看这众人。宁疏看了看时间,现在是凌晨四点。凌晨四点!她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猛地回头看向狗娃。“你看我干啥?”“狗娃,你学鸡叫!”狗娃不明所以:“啥玩意儿?”宁疏说道:“不是打小就爱吃鸡脖子吗,快叫两声,学鸡叫两声!”狗娃虽然摸不着头脑,但情况紧急,宁疏做事有她的道理,狗娃还是扯着嗓子,学起了公鸡打鸣。“咯咯咯。”“咯咯咯。”.......一声比一声高亢,一声比一声有力。到最后,饶是在农村生活这么多年的舅舅和舅妈,都不得不感叹,狗娃学公鸡打鸣,学得还真像啊!差点都分不出来到底是狗娃在叫,还是真的有公鸡在叫。就在这时候,奶奶突然全身颤抖起来,像是陷入了极度的恐惧中,全身瑟缩着,在地上爬,东逃西窜,想要躲避什么东西。然而她身体太大了,哪儿都躲不了,终于,那蜈蚣从奶奶的身体里飞了出来。“妈呀!”宁衡韬尖叫一声:“好大的虫子啊!”宁疏眼疾手快,在那蜈蚣一飞出来的电光石火间,冲过去一棍子敲在了它的脑袋顶上。那蜈蚣霎时间落地,动弹不得,成了一只僵死之虫。它的体格也迅速缩小,便成了一只巴掌大的死蜈蚣。狗娃跑到那蜈蚣面前,伸手拎起它:“喝,就一破蜈蚣,我还对付不了你了?”狗娃打小就爱玩这些虫子,死在他手里的虫子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了,宁疏以前倒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这本事,吃了这么多年鸡脖子,普通虫子怕他,没想到这成了精的蜈蚣妖,竟然也怕他。“别得瑟了。”宁疏说:“我看这蜈蚣道活了只怕不下百年,拿回去给外婆泡黄酒喝,算是你的孝心。”“成!”而奶奶此时此刻全身绷紧,身板猛地一挺,眼睛直勾勾盯着门外。宁疏顺着她目光看去,只见地下室的门口,不知何时,幽幽地站了两名黑衣阴差。奶奶的命数,尽了。那两名阴差都已经认识宁疏了,她可是三番两次从他们手里夺人,他们还惹不起的人物。一名阴差拖长了调子,不阴不阳地喃道:“持牒出醴都,勾魂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