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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若惹恼了他,他也绝对有手段让飞宇永远翻不了身。”李杰话在莺莺耳边回响,他没有要求她主动离开,只是把工作室发展的坎坷,白飞宇的前途,钟先生的帮助讲给她听,让她自行考虑。我应该怎么做?莺莺自问,我是为留下来陪他呢还是成全他的理想?想到昨晚白飞宇频临生死之际苦苦呼唤自己的情形,她哪里忍心离开他一时半刻?但他越是用情至深自己反而要越是为他考虑,真正爱一个人不是占有,不是索求,不是贪恋,而是成全,是放弃。白飞宇在演艺圈辛苦奋斗多年,他的青春,热血,理想都在这里,一个大男人不可能象小女人一样,有了情情爱爱便可以过一辈子。如果飞宇贪恋温情放弃现有事业和我们在一起,暂时我们会感到幸福。终有一天,他的同辈,他的后辈在影视界熠熠生辉之时,追思往事,他会后悔的,他会后悔的!一股糊味让黎莺莺回过神来,面包不知什么时候已烤焦了,再迟得一分钟,只怕要烧起来。她手忙脚乱的断电,将面包残片从烤箱中取出。手刚碰到烤箱便触电般收回,面包散落一地,原来莺莺神志恍惚中忘记拿面包夹,竟然用手去触碰火烫的烤架。指尖被烫掉了皮,她顾不得捡起掉在地上的面包,将伤处放在唇上呵着气希望疼痛可以减轻一点。“你怎么了?”白飞宇听到响动飞速奔到厨房。他在床上躺了一阵---心事如潮席卷而来,哪里睡得着?“没关系,手滑了没拿住而已。不好意思,吵醒你了。”莺莺将手指烧伤部位放在水笼头下用冷水冲洗。她听得白飞宇在身后叹气,接着温暧的身体从她背后贴过来,他有力的双臂环绕在自己腰部,呼出的热气徐徐扑在她最敏感的颈部皮肤,她略略挣扎了一下,他加重了环抱的力度,她也就顺势放弃了抵拒。“我知道你有心事。”他低语。“没有。”她一口咬定。“看看你做的早餐。”几片焦糊的面包,榨果汁的水果做成了沙拉,做沙拉的蔬菜反而放在榨汁机里。莺莺脸上一红。“我重做。”白飞宇拦住她:“不用了,我让保姆出门随便买些早点。”“那我去叫俊熙起床。”她总想避开他,跟他多接触一分钟,她的强硬决心便要百练钢化作绕指柔。“昨晚李杰跟你说了什么吗?”他担心李杰会因为忠心过余而在莺莺跟前胡说八道。“他只是教我怎么护理你的病。”她搪塞着,她需要时间好好的思考下一步打算。“这辈子只要有你陪着,我就没病没灾。”他附在她耳边低语“你才是我最重的病,心病。”“听,保姆回来了,你去叫俊熙起床。”她支开他,他的每一次温柔相待都令她感动到泪下。保姆将冒着热气的早餐布置好。俊熙早早安排了座位。这是爸爸的位置,这是mama的位置,他要在爸妈中间。“mama,你知道我去年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孩子问莺莺。“你的许愿mama怎么会知道。”黎莺莺笑道。“去年生日我许愿早些看到爸爸,我们一家人就象现在这样子一起吃饭看电视一起出去玩。”孩子兴高采烈:“今年我的愿望实现了,等我五岁生日,我还会好好的许个愿。”“你下个月生日?”白飞宇甚是惊讶,按日子推算,俊熙的生日不应该在三个月后吗?黎莺莺一语不发。白飞宇恍然大悟,原来俊熙是不足月的早产儿。想到莺莺的艰辛难熬,他无限内疚,他发誓有生之年一定会弥补对她们母子的亏欠,把她们照顾得好好的,不让她们再受任何伤害。“俊熙许什么愿呢?”黎莺缓和气氛逗着孩子。“不能说,愿望说了就不灵了。”俊熙装作看不到mama的反常,一本正经的将碗下,小猫般舔舔嘴唇:“吃饱了,上学了。”“我们一起送你上学。”白飞宇想让俊熙的同学都看到,小俊熙有爸爸也有mama,他不希望再有小朋友嘲笑自己的孩子。“真的?太好啦。“孩子开心的又蹦又跳。“算了,今天我去送俊熙,你在家里休息,李杰说了,你的病还要先观察两天。“黎莺莺阻止人他。白飞宇坚持要两人一起送孩子上学,她执意不准,最后拿出杀手锏,佯怒责他存心想再生一次病吓唬母子俩,他恐她真恼,只得依从。黎莺莺和孩子走后,白飞宇一个人在家睡了一会儿,翻来覆去无法入眠。索性起了身,开车回到自家工作室。他得问问李杰到底对黎莺莺讲了什么话。他深知李杰十几年来对自己和工作室一直忠心耿耿,但李杰越是忠心,反令他越是担忧李杰会为了保护工作室的利益不惜伤害莺莺和孩子。来到工作室,员工们一如既往的专心忙碌着。他对每个人点头打招呼,没看到钟玲俏丽的身影,他心里略宽慰。进入自已的单人办公室,办公桌上已收拾得整整齐齐,一盆白水仙开得正好,因为早上浇了水的缘故,碧绿的叶片上水珠晶莹。他喝水的杯子洗得又白又亮。旁边摆放着他平常喝的乌龙袋装茶。这乌龙茶是香港南部的特色茶。他的心情徒然沉重起来。钟玲一定回来了。还没等他想出应对之法,钟玲已拿了一叠文件进来放在他桌上。“香港那个商业广告合约,我去谈妥了,你过个目,没问题就签了。”钟玲穿了一件素灰条纹的职业套裙,剪裁得当的衣裳恰到好处沟勒出曲线曼妙的身材,乌黑的长发盘成一个整齐的发髻,全身上下并无任何装饰却格外衬出了她奶油似的肤色,乌黑的眼珠,红润的唇。他回想第一见到她的情形,大学毕业的她,一身运动套装,长长的头发扎成马尾一晃一晃,青纯美丽的精灵女孩。五年了,钟玲陪了他五年,五年的青春就在为他的事业奔波忙碌中渡过,虽然两人没有发生任何实任亲密接触,但钟玲待他的心意,他比谁都懂。他一度以为可以装聋作哑的熬过这几年,熬得她死了心也就罢了。但没料她不动声色,却是心志逾坚,直到他再也面对不了这份耽误她青春的内疚!“飞宇你一直在看着我?有事?”发现白飞宇凝视自己呆呆不语,钟玲脸颊腾起两抹红晕。“没事。”他慌乱收回目光:“对了,我妈和我哥还好吧。”“还好,伯母和大哥这次对我特别客气亲热,我还在奇怪怎么回事呢。”钟玲抿唇笑道:“后来才知道伯母想跟我来上海看看你。”“她跟你一起来的?”妈来上海怎么都不通知他去接?“是啊。”“那她现在在哪里?”“她说第一次来上海,让李杰带她四处逛逛。”钟玲神神秘秘压低声音:“兴许她是想去看看伯父,又不方便对小辈说吧。”白飞宇欣慰点头,妈肯专程来看爸爸,莫非她已经想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