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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迂腐气得捶胸顿足。“当年我不辞而别,一定伤透飞宇的心了。”莺莺连头都不敢抬“我是一个坏女人,我不值得他们对我好。”“小莺,你好傻!”张先生跺脚:“你呀,真真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的傻瓜!”“张先生,你有事情瞒着我?”张先生那欲言所止的神态终于让她起了疑心。张先生咬了咬牙,不知该用何种方式对莺莺说出真相。白飞宇工作室发出的结婚喜贴上周已送到了张太太手里!“你口口声声忘不掉那姓白的,这几年为什么不去找他?一个人躲在国外傻等有什么用?”张先生怒其不争哀其不幸,要是一年前,甚至半年前莺莺肯与白飞宇相见,也不至于一切都无法挽回。“我离开之时答应了白伯母以后再也不会出现在飞宇面前,我会信守承诺。”“很好,你现在可以放心地去香港见他了,你对他已经没有任何影响,你去见他也不算违了诺言。”见莺莺不明所以,张先生将想告之她的真相硬生生咽回肚里。“小莺,你现在不用担心伤害到别人。唉,唯一受伤害的只会是你自己。”“张,你知不知道小莺去哪里了?我一整天都没看到她。”收工后王景清找到张先生。整整两天在片场不见黎莺莺踪影,他打电话给她,她说有事外出已离开美国,却支支吾吾不肯说明是为何事外出。他听她语气异于平常也不敢细问究竟,反而耐着性子去哄她,她勉强回应两句便推说有事匆匆挂断。他不知道,他越是对她千百样好,却越是引起她千百倍内疚,让她千百次想逃避他炽热的爱情。“小莺去香港了。我帮她订的机票。”张先生道,估算着这时候莺莺和白飞宇应该已经见面了。“香港?你让她去香港!”王景清惊讶之后恍然:“你把白飞宇下周结婚的事告诉她了?”“是。”张先生坦承。“你以为是在帮我?还是在帮她?”王景清沉下脸。“我是在帮她,也是帮你。”张先生悠然道:“你们三个人的事迟早得做个了断。”“你想让她对白飞宇彻底死心?再来找我重续前缘?”“我们都看出来,小莺对你有感情,只是一直被所谓的道德感强行压制罢了。白飞宇始终是她心里一道梗,消不掉这道梗,你和她就算在一起,以后都会受其影响。”张先生侃侃而谈,完全没有注意到王景清表情变化。“这真是可笑之极,你这样做有没有考虑过我的心情?没错!我爱小莺,我为了她可以放弃我现有的一切,甚至我的生命!但我要的是平等之爱,我要和白飞宇光明正大的公平竟争小莺的爱情,我从不会接受别人的怜悯,更不会去当一个可悲的备胎!”王景清捏紧了拳头,极具磁性的声音变得又干又涩。“是,我知道,我这样做未免伤了你的自尊,但是......”张先生叹了一声:“景清,为了小莺,你能否暂时放下你的骄傲,小莺是个善良的人,总是为别人考虑得太多为自己考虑得太少。依我对她的了解,她现在真正爱的那个人不是白飞宇,而是你---王景清!只不过她觉得当年她先行离开白飞宇,她一直对他心怀愧疚,所以她无法接受你无法接受幸福,她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来当作对白飞宇的补偿,小莺她实在太善良太善良,可是人善良太过就成了软弱。总之,我希望你体谅她的苦处,好好的珍惜她。我相信你能够办到。”得知黎莺莺去了香港的消息,王景清再也无心拍戏,他向导演请了半天假,一个人回到酒店房间。冲了一个凉水澡,换上睡衣躺在床上出神,随后他叫服务生送来一盒香烟和啤酒。第一支香烟涌进喉咙的滋味呛得他只想吐。在抽完一包烟后之后,他无处发泄的焦躁总算减淡了几分。莺莺清秀的容颜又一次在他脑海中浮现出来,她总是欲语还休的双唇,她眼眶里那汪盈盈欲滴的泪。她独有的温柔安静气息,与她在一起观赏夜来香的美好夜晚,大洋彼岸迎面而来的潮风,一轮明月冉冉升起,月光下海里的游鱼灵活得象她动人双眸。王景清叹了一声,指尖擦拭着湿润的眼角。这算是第二次为她流泪吧,他曾以为所有的眼泪和感情在女友离世的那天便随之而竭,十五年来他的眼睛和感情世界干枯得象沙漠中那口深不见底的孤井,直到莺莺在其生命中出现,爱意象春天的幼苗,在加州阳光雨露下疯狂生长。他越是深陷于对莺莺的爱,就越是在意他在这份爱情中保有的尊严和骄傲。莺莺,你在哪里?第91章久别重逢香港,小雨。黎莺莺下了飞机,坐出租来到张先生帮她提前订下的酒店。倚在窗边看着车来车往,阴雨天,整个香港灰蒙蒙的一片。香港,原来这就是白飞宇从小生长的城市了。莺莺一时有些恍惚,她十年前就该来这地方的。她想起从家乡第一次来北京参加新人选秀时坐火车的情形。那时她豆蔻年少心怀梦想,在乡下时一直以为□□广场连铺地的砖都是闪闪发亮的汉白玉呢。她靠在车窗旁,看着两侧青山,农田,电线杆、车站、隧道、铁桥、烟囱——飞快向后闪过消失,从家乡到北京,好长好长的一段路!这时,手机来电细微振动。是张先生的电话。“小莺,我已告诉白飞宇你所居酒店的地址了。他没多久就会来见你。”张先生停了一停,考虑着是否提前告诉她真相,心头一软还是把想说的话硬咽下去。“他说他马上来见你。你准备一下。”“也没什么好准备的。不过普通朋友见个面而已。”莺莺强作镇定,脑子里却茫然一片。“小莺你要记着,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你还有关心你的朋友,还有需要你的俊熙,还有,景清一直等着你回来。”张先生听出她语气异常,心中登时七上八下。“你放心,我没事的。”她安慰着对方,无心去体会他话中意味。门铃响了。是飞宇。黎莺莺登时呼吸急促,整个身子都微微发起抖来,她努力深呼吸几次平静心绪。随后,打开房门。时光静止。白飞宇穿一件熨烫整齐的黑色风衣,五十不到的人戴了一顶老年人喜欢戴的深蓝色鸭舌帽。包裹着他的那件风衣甚是宽大,显得他整个人象是缩在衣裳里的骨头架子。十年生死两茫茫,何处话凄凉?十年不见,他老了,瘦了,倦了。莺莺牙齿紧紧咬住下唇,咬得唇色发白,她不知此时最合适的表情是该哭还是该笑,但如同对普通朋友一般的客套寒暄她又无论如何做不到。“乖。”白飞宇沙哑着嗓子如同以前一样唤她。他的声音没有以前清亮了。“你,还好吧?”她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还好。”“最近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