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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瞧她:“月使,风云二使早早离开,属下不是通报了吗?”“哦?我没听到,”理所当然的语气,“那他们现在何处?”“风使此刻在自己北边居所,云使临时有事不知行踪。”“很好,现在我便去拜会风使,宫主便由你代我陪侍。”“月使,把宫主冷落一旁。这……仿佛不太好吧。”姜雪月神色一凛。白有狐笑道:“月使尽可放心离去,宫主那边我自会替你解释。”姜雪月瞥他一眼,御使轻功,穿过房门,向北飞去。雪灵宫风云二使地位仅次叶魇,为其左膀右臂,不可谓不显赫。沁血为云使,她自然避之不及;风使鲜少露面,神秘难测,此番拜访也为刺探底细。到了住所,亮了令牌,姜雪月便被一名弟子引进正堂,正堂多悬帘幔,许多长剑挂在里面,寒光烁烁,新奇诡异。引路的弟子冲着长身玉立的男子微微行礼,接着便悄悄退出屋外。姜雪月立在原处,瞧着那背影,觉得分外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哪里见过。正疑惑不解,男子缓缓转身,剑眉星目,语气温柔:“好久不见,雪月。”他道。是他!姜雪月心惊rou跳,下一刻却又镇定如初,回道:“的确好久不见,想不到你是雪灵宫风使。”“你不惊讶?”“呵,有什么可惊讶的,你是谁跟我有何关系。”南宫阴上下扫视一番,随即感慨:“月使,你变了。”姜雪月不置可否。她不开口,倒叫人有些失落。想起以前所作所为,南宫阴多少有些歉意。“雪月,以前的事,我向你道歉。”诚意十足。姜雪月冷眼瞧他,凝思片刻,“过去的都过去了,我自然不会介意。”她低头环视一周,指着空无一物的地面无奈道,“雪月诚意前来拜访,难道这就是贵府的待客之道?”南宫阴恍然大悟:“倒是我疏忽了,来人,搬两把椅子来。”“不用了。”姜雪月抬手阻止。南宫阴不解。姜雪月提议:“正堂沉闷,枯坐无趣,现在春光烂漫,不如出去踏春。”她这样说,实际可以算是一种邀请,南宫阴双眼微亮,当即赞同。直到两个人坐着马车到了外面走在花草小径耳边莺雀欢鸣,他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眼前人的态度转变太快,实在令人起疑,可他不愿探究。“你在想什么?”那声音还是那么清脆动听。“我在想,这是不是梦。”要不然他怎么会感到有些飘飘然。姜雪月轻轻一笑:“这不是梦。”“雪月,告诉我,你真的不讨厌我了吗?”终于说出了忧虑。姜雪月停住,侧脸与他对视,无情陈述:“不,我还讨厌你。”南宫阴疑惑:“你不是原谅我了吗?”“风使,原谅和讨厌本就不是一回事。”姜雪月眸光澄澈。南宫阴却是一阵心痛,脸上欢愉的神情像云般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沉沦痛苦。二人相伴走在小径,皆是无声。许久。“说吧,为何要把我约出来。”他单刀直入。姜雪月目露赞叹:“原来你早就知道。”南宫阴神情恍惚“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到头来我还是会做出承诺,”他转头紧紧盯住眼前人,“雪月,你真狠心,是你让我的梦醒得太早。”那目光那么浓烈灼热,神情却又那么痛苦绝望,如此鲜明的对比,叫人不敢直视。姜雪月垂眸,刻意忽略那种感受,只平静道:“不要和我作对。”南宫阴不由苦笑,“我答应你,”他垂头审视,神色难以捉摸,语气低沉萎靡,“说到底,这一切的一切,都令人厌烦,也是时候改变一下了。”姜雪月皱眉瞧他,有些话到嘴边却又生生咽了下去。“时候不早,我该走了。”她感到有些窒息和无所适从。南宫阴停住脚,愣了会儿,抬头望了望正空垂悬的日头,突然勾起了唇:“是有些晚了,刚好我也有事耽搁不得,这便回去吧。”“嗯。”姜雪月闷闷道。两个人就此分道扬镳,各回住处。姜雪月的心情很沉重,可却说不上来为何沉重。一到炼血狱,还没进殿,她便感觉气氛有些诡异,殿门紧闭,外面空无一人。都去哪儿了?姜雪月觉得有些奇怪,抬手推开殿门,一踏进去便怔住了。“怎么,月使肯回来了?”阴冷的询问。阳光透过窗格打在主殿高处斜倚坐榻的人的脸上,衣袂翩然、丰神俊朗、温情款款、绝美似画。然而就在他的脚下,一名男子半裸脊背,任凭长鞭肆意抽打,血沫飞溅,他却一声不吭。“过来……”叶魇慵懒招手。姜雪月垂眉敛目,脸带嘲讽,越过那被长鞭殴打的人,缓步走上台阶,来到魔鬼面前。“坐。”顺势坐下。鞭子声清晰响亮,声声刺耳。“知道我为什么要打他么?”他问。姜雪月不由轻嗤:“呵,我为什么要知道!就算把他打死又关我何事!”“你说得很对。”叶魇勾唇,挥手示意停手。鞭笞声终于停下,众人皆是松了口气,白有狐已是奄奄一息,却硬是爬起来规规矩矩行了礼,接着被人抬了出去,一滴滴血从他背上滴落。一路艳红,分外刺眼。姜雪月眉心深锁,耳旁有人靠近,温热的气息扑打在脸颊上。却听叶魇温言软语道:“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她不由发颤,下一秒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捏住了自己下颌,向右扳过。反抗的念头顷刻冒起,然后顷刻又被压住。这样的角度,她只能仰视。眼前女子面若冰霜、眉眼如黛,一身青衣恰到好处勾勒出那妖娆动人的曲线,虽淡雅朴素,但气质如仙,只叫人难舍难忘。这样的脸,有几人能有,也难怪那些人愿意为她违背原则。叶魇眯眼,抬手细细描摹那精致眉眼,略惋惜道:“怪只怪,长了这么副容貌。”姜雪月尚未明白其意,便觉颊边微凉,有东西顺势滴在手背,她恍若梦中,本能低头查看,鲜红的血映入眼帘,宛若桃花。叶魇早已站起,手持长剑,嘴角带笑,神色如初,只是那凉薄的笑意难以冲破他眼中的重重冰刃。姜雪月瞬间明白发生了什么,她没有恼怒,也没有伤悲,更没有抚摸脸上伤口,任凭血流如注,顺着脖子侵染衣衫。仿佛那脸,根本就不是她的。“雪月知错,今后一定谨记教诲。”她从坐榻滑下,冷静跪拜。“你让我很意外,”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