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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折枝(文渊阁指jian,小丞相表白)

    “隆兴十一年。”

    “隆兴十年。”

    洛无疆把笔放下,偏头看着皇帝,无奈一笑:“当年邵荣清毁家纾难,为陛下筹措粮草,也算鞠躬尽瘁,而陛下连邵大人是哪一年来奔,都不记得了?”

    皇帝说:“他记得便足够,何必要朕记得?”

    他垂着眼睛,文渊阁的窗格将阳光割成小块,铺陈在他的眼睑上。他不年轻了,一张脸给日色晕了,像将融未融的油膏,倾向于流落,只一双眼睛冰凉如锈,陷在高耸的眉骨和深邃眼窝之间,像漠北山岭间某一种雕,少有人敢于直视。

    洛无疆很轻地叹口气:“邵大人要伤心的。”

    她伸手取桌上的六瓣圆囊壶,给自己倒杯春茶,水汽扑到她的脸上。下朝后皇帝便把她叫来文渊阁,简单用膳,接着便是国务。她总不惯起早,初春清晨又冷,她总要睡到最后一刻,早饭也来不及吃,披了衣裳便往太和殿赶——当然,还得簪花。百官上朝须得束冠,冠冕材质样式皆有定制,独她承了陛下恩宠,可簪一枝春桃入朝,传成一段君臣相得佳话。

    皇帝笑了一下:“丞相倒是多情,连邵长史的心事都管起来了。”

    他从洛无疆手里接过壶柄,指腹擦过她拇指鱼际,洛无疆微微颤了一下。丞相有一双顶好看的手,执笔抚琴时,如白玉兰风中簌落。皇帝目光偶尔会停在她手上,这时她便犹疑起来,呆呆地停了动作,像个摆件似的供他玩赏。皇帝一贯是这样的,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只是多看一眼,天下人便要将身家性命供奉上去。

    “也不给朕倒茶,你是愈发放肆。”

    洛无疆说:“陛下事必躬亲,微臣不敢僭断。”

    她低着头,直到紫檀桌对面传来一声轻笑,方才慢慢抬起头来。她也算皇帝身边的旧人了,这点玩笑应当还算开得,但她总要提心吊胆。皇帝如今作了天子,理应是真龙了,但她总觉他仍如做定王时一般,是一条盘于梁上的长蚺,嘶嘶吐着信子,所过之处凉得教人齿冷。他没对她坏过,但他能面不改色地诛人十族。洛无疆拦不住,第二日午门前的血黑得怎么也洗不干。

    皇帝瞧着她笑:“倒会推脱。”

    他将壶放下,壶底压住桌面,没发出半点声响。壶里是江南新贡的明前茶,落入青瓷杯中,盈盈一汪新绿。皇帝善饮,于茶酒皆有评鉴,洛无疆自己品不出什么,但跟着陛下用过不少好东西。江南的茶,漠北的酒,苏杭的绸缎,皇帝从他的国境中收到什么,便也随手赏她一份,连缠枝的钗钿,杏花色的胭脂都有。洛无疆在重重嫉羡目光中收下那些赏赐,感到陛下的确看重她,她的才学,她的忠贞——至少比看邵长史看得重吧?

    她抿一抿嘴唇,有些拿不定主意,先怯怯往皇帝方向看一眼,再低下头去。

    “有话便说。”皇帝淡淡道。

    洛无疆低低问:“陛下可还记得……与微臣是何日初见?”

    “不记得了。”皇帝说。

    洛无疆便垂了眉眼,又一次很轻地叹气。她早该知道的,陛下不记得那些事情。当今圣上的薄情是出了名的,杀的旧臣人头摞起来,堪与西山等高。他不念情分,洛无疆却不能不记得,她发上一枝桃花还冶艳着,夭夭灼灼,这些年来换了千余枝杈,但第一枝却是当年的殿下亲手为她簪上的。……陛下不记得那些了吗?

    她别过脸,望着窗外,晴丝袅袅,如当年曲江宴饮一般好的天气。

    皇帝不紧不慢地吹一口茶,然后道:

    “正熙七年,三月初三,曲江宴饮——丞相想听这个?”

    洛无疆转过头来,拧起眉,狠狠瞪他一眼:

    “陛下哄我?”

    皇帝就笑:“朕不能哄你?”

    洛无疆气结。她咬着嘴唇,一双手绞着膝上衣裙。这身衣裳也是皇帝赐的,旖旎浅淡的春水颜色,也不是丞相当穿的形制,但没人敢多说什么。君恩浩荡。

    皇帝放了瓷杯,然后好心情地伸出一边手臂。

    “好了。丞相过来。”

    洛无疆又瞪他一眼,过了半晌方才起身,不情不愿地走到皇帝身边,给人一把揽了,放在膝头,身子靠在皇帝胸膛上。他素来体寒,手冷如薄冰,但吐在她颈边的气息是滚热的,烫得她下意识一缩。

    “陛下……”洛无疆轻轻叫他。

    皇帝抱着她,一手拖着她胸前一只奶子,一手揉着她大腿,往外分开。洛无疆纵使在朝堂上再伶牙俐齿,跟皇帝吵架,吵得百官侧目,这时却也乖顺,像只兔子,拎着一双耳朵便能提起来。

    “小洛听话。”皇帝的手隔着衣裳捏住她的rufang,她没忍住细细叫了一声,声音妩媚,她耳根立时烧红。她给陛下狎弄,尚且算是臣子承恩,当谨言慎行,刻板端正才是,断断不能与青楼花魁一般不知廉耻地勾人。因此她当即闭了嘴,只从鼻端泄出两声乱极的气息,听在皇帝耳朵里,便是不折不扣的勾引。

    正熙七年,洛无疆遇到他时,不过十五岁,如今承平元年,也才十七,对皇帝而言,年少得如一杆青笋。十五岁时她单薄细瘦,跟了他两年,算是养得窈窕,一双奶子贴在胸前,顶着衣裳,领口从来锁得死紧,只能从隆起的弧度品鉴她的育熟。她是丞相,别人不敢唐突,但皇帝却可以百无禁忌地打量。这样也好,没人敢觊觎她。

    洛无疆天生奶头内陷,要小心翼翼地揉捏一番,才能怯怯露尖。皇帝倒也有耐心,撩了她的上衣,嫌麻烦,又牵着衣角让洛无疆自己咬着。她也乖,张口将衣角衔在齿间,方便皇帝揉搓她rufang如把玩一件玉器,先拿掌心拢住,绕着圈打磨,接着拿指缝夹她的乳rou,奶白溢于指间,隐隐要痛,然后……皇帝低下头,含住她鼓胀的奶尖。她用力咬一下舌头忍住了叫,闭了眼捱那教人发麻的湿暖yin痒,但还是忍不住呜咽。陛下别……

    她当然不能真不要。她都湿透了。

    皇帝挽弓的手,解起她的裙裳也快。腰上一条御赐的玉带给剥下来,紧接着抹了她的臀腿,将水光潋滟的一条裙子扔开一边,又撕了她的小衣,褪下来时,薄绸子与她嫩屄牵出一条亮闪闪丝线。她羞得满脸通红,别开脸不要看,皇帝的手指抹一把她阴阜,指尖探进yinchun缝隙,浅浅抠挖,拔出来时“啵”一声。

    她快哭了:“陛下……”

    皇帝将手伸进她口中,皇帝一贯如此:“舔。”

    洛无疆便只得又张口,松开衣角,含住男人皱如梅骨的手指。湿湿的,咸咸的,是她自己的味道……无论来过多少次,她总不习惯,总要羞得眼眶发热,却也总无力忤逆。她收着牙齿,拿口腔嫩rou和一根舌头伺候,细细地吮着,像吮着男人的阳根——呜——这念头让她更耻,想起那么多次陛下按着她的脑袋往胯间按,给硕大guitou顶得泪流满面,下面就更是湿软,嫩屄连连瑟缩,给人拨开了唇,又吐出一股水来——真是yin贱透了。

    皇帝的手指夹着她的舌头,她的嘴唇贴着指根的玛瑙扳指:“丞相还没破身,便这样会媚,日后要嫁了人,夫婿可有福气了。”察觉到洛无疆要说话,手指夹得更紧,逼得她只能呜呜哭泣,喉头颤动,却发不出声,皇帝心底便满意得紧。他另一手探下去,握住整只女xue,先驯马似的狠狠拍上一记,将充血的阴蒂,外翻的yinchun和连连流水的xue心都打得发颤,洛无疆悲鸣一声,闭着眼认命般又流了许多汁水。受不住了……她里面痒得难堪,似乎zigong都sao得开了口,想要陛下赐了龙根,往里面捅上一捅,将她rou壶射得满当,像坊间那些话本一样要她大着肚子上朝。但皇帝从来不……皇帝只是揉搓她,像赏玩一把音色清越的好琴,略略撩拨便能要她漾起,但他从不失态。他们这样已经许久,而皇帝至今没插进去。洛无疆松一口气,又因此委屈……陛下看不上她。

    皇帝的手终于从她嘴里抽出去,转而托起她一边大腿,一下一下地摩挲内侧。她大口喘息,等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便带着哭腔道:“陛下又要我嫁人?”

    皇帝笑了:“小洛十七了,再不嫁人,便嫁不出去了。”

    洛无疆忿忿道:“嫁不出去便嫁不出去,一辈子就给陛下做丞相,有什么不好?”她话出口才觉不对,连忙咬舌头,却自知来不及,只能眼见着皇帝停了动作,心里急得发慌,思索着如何补救,偏过头要看陛下的脸,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

    半晌,却听得皇帝淡淡道:“本就是一辈子给朕做丞相,难不成还有得选?”

    她怔了半晌,才低低应是。

    陛下说这话……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是“君当作磐石,妾当作蒲苇”的意思吧?或者说,是“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呢?陛下要她的一辈子……陛下要她。这太……太……太过火了,她无可抑制地颤抖起来,眼泪越积越多,何况皇帝又作弄起她来,阴蒂给人捏着,细细捻揉,她怎么有那么多水?

    “陛下,陛下……”她呜咽起来,难耐地挺腰,要把一口屄往男人手里送。她不管sao不sao了,她喜欢陛下,愿意给陛下弄……呜,要喷了……陛下只是玩她外面,她都能湿软得像一池春水,若是被陛下cao了里面,像那些话本里讲的一样,顶着她的zigong射了元精,她岂不是要……陛下……咿——

    她潮吹了。

    皇帝在她耳边叹气:“小洛愈发不耐cao了。”

    她咬着牙闷声:“陛下什么时候真cao我?”

    皇帝有些惊讶,手上施力,又掐了一把她阴蒂,掐得她弓起腰蜷起腿来,浑身抖得像风中的絮:“丞相想给朕真cao?”

    别在这时候叫她丞相呀……陛下……别欺负她了。洛无疆无可奈何,又想哭了,只得咬了嘴唇,可怜兮兮地窝在皇帝怀里。她梳的双髻都乱了,一枝桃花斜插着头发,随时要滑,给皇帝伸手簪回去。

    “臣给陛下做一辈子丞相,陛下给臣簪一辈子花,好不好?”

    她埋在皇帝胸前,不敢看他,声音怯怯。

    皇帝抱着她,抚摸她身上每一处凸起与凹陷:

    “丞相一片忠心。”

    她抬起头来:“好不好嘛?”

    皇帝低头瞧她,一双眼睛少有的柔和:“准了。”

    她这才高兴起来,眨着眼睛,将一只手臂伸到他腰后,红着脸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