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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一辈子。”“你不骗我?”“当然。”华思将一双白嫩的手伸了出去,温柔的阳光将细长的手指照的发亮,和灿烂的笑容,一样漂亮,“要不然你捉着我的手。”昨晚上下了雨,今天是一个烧热的大晴天,早上的时候还好。到中午在阳光的暴晒中,真是热炸了快。一丝清凉的感觉,从手心舒服到手臂,带着青草的香味,夏仁赞迷迷糊糊地转身,看着华思忙碌的身影,勾起浅浅笑容:“你在干什么呢?”“见你睡得熟,我偷偷出去到河边采了薄荷叶。你看!”华思将手掌竖了起来,绿油油的拇指和食指,还在滴着汁水,挂着半块俏皮的叶子,摇摇欲坠。“摸着你身上发烫,热却透不出来。我就想着这样给你降温了。怎么样,可好受些?”“马马虎虎吧。”夏仁赞将手伸了过去,用下巴点了点,意思华思继续。华思拍了夏仁赞的胳膊肘一巴掌:“什么马马虎虎,你就傲娇吧!我技术很好的。”“呦,你既然技术很好。摸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怎么没感觉到?”“我……呵,我!”华思彻底无语了,“我在跟你正常的讨论病情,你在说什么?”“我也很正常啊,见到妻主浑身发烫。”“那我出去。”“哎,外边太阳那么大,你出去干什么,躲会儿懒呗。”“这倒说的没错。”华思重新坐到床边,拿着薄荷叶给夏仁赞擦着手心,“哎,你知道吗?我去河边采薄荷叶的时候,我发现河水干净了。”“嗯?”“水灾之后起的疫病,多半因水质而起。昨天的大雨,将河水给冲刷干净了。而疫病又在四君的努力下,被控制了。这样要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第54章蹊跷夏天,如同一个生机勃发的青壮年,不分昼夜的加班加点。她是暴躁的,说风就是雨。一会儿还是炙热的太阳,一会儿就是狂风骤雨。黑漆漆的风席卷而来,如同末日之战。可怜的孩子躲在爹爹的怀里,吓得瑟瑟发抖,断断续续的咳嗽声此起彼伏,是发自地狱的哀鸣。“爷爷,阿爷,你怎么了?”一声悲彻天际的嘶叫。出事了!……“什么时候的事?”华思脚下匆匆,面上并不太好。不是说病情已经控制了,为什么病人突然又出现了大面积死亡?可以说是,十分令人头疼了。四君眉如丘壑,跟在后边,叙述着:“前日大雨,出现了个别的死亡案例,都是病情十分严重的枯槁之人。属下虽然心中悲痛,却并没有加以重视。谁知……”华思听断了音儿,错愕回头。见四君心事重重,不觉心头一跳:“怎么了?”“死有蹊跷。”“嗯?”四君继续解释:“我们才来之时,也处理了很多尸首,算是大概能掌握死者基本状况。而这两天死的人,明显与正常染病而死的人有差异。”“这……”祖国医学博大精深,华思还真不太懂这个,“死人还能有什么不一样的吗?”“属下已经请了仵作,待您去了,应该就有结果了。”四君手伸在袖子里掏了掏,突然拿出一物,挡在华思面前,“快到了,带上这个。”华思疑惑地看了四君一眼,接过四君从手里递上来的香包,拿着翻了翻。通身的黄檀木色,素淡的连根针脚都找不到,更不要提香包该有的绣花了。“你给我绣个香包干什么?”这香包一定是四君绣的,素淡的跟他性格一模一样。“根据死者的状况,属下连夜配的解毒药方。您用它捂住口鼻,小心为上。”华思听后,顺手将香包按在鼻子上,却见四君淡定的光着脸,奇怪问道:“那你的呢?”“方中有麝香发散药效。此药短缺,暂时只做了这一个。属下已经写信去城中调配药材了。”“那你用吧。”华思将香包拿了下来,又递回去,“你跟病人走的近一些。”“不可。”四君默然,“主子安全为上。”华思将四君的手扯了过来,把香包扣在上边:“什么呀,咱们还分这个。谁更需要谁用呗。拿着!”四君却是不肯接:“主子冒险前来灾区,属下已经酿成大错。若是此事致使主子身陷囹圄,属下就是万死也难辞其咎了。”这一番表忠心的话。华思与四君之间,那种奇怪的感觉已经很久了:“我一直把小华门的每一个人都当做朋友,其他人也都打打闹闹其乐融融。为什么你给我的感觉不一样呢?”“属下不敢隐瞒。属下生下来的意义,便是追随于主子,与小华门无关。而小华门,只不过是听从主子的安排。”“所以,在小华门之前,我们就本应该认识?”“是。”对于此事,四君并不打算隐瞒,“属下一直在寻找您。”“所以,让我猜猜,你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人?”也只有这样能说的通了。果然,四君老老实实地回道:“是。”华思嘴角扯了扯,对于这人的死脑筋,简直错愕到无以复加:“到底是什么信念,能让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坚持二十年不变心的。”“属下的爹追随前主子而去的时候,与属下说,这是为奴者生来的职责。”“也就是说,我娘死了,你爹殉葬了?”要说什么人会殉葬,除了情人还有谁?夏仁赞猜的可真准,华思表示这一会会儿,信息量也太大了!“所以,你与我同母异父?”“是。”“妈呀。”华思一手捂着乱七八糟的脑袋,一手抵出去将两人隔开,“你让我缓缓,让我缓缓……”“所以,你是我哥哥啊!”灵台一亮,华思觉得她终于是能将这条讯息消化的七七八八了,“你是我哥啊,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啊?好吧,虽然我也没问过。但是我看着咱们并不太像的长相,真的没联想出来的。”华思不能淡定了。“哇塞,你真的是我哥啊!”苦咖啡上边抹了一层甜奶油,华思激动地舔了舔舌头,“我从小孤独没朋友,要是早知道还有亲生的哥哥。当年我就不去伊犁了,我就,我就……”说着,说着,华思声音又小了下去,摆了摆手道:“我就直接投入你的怀抱了。”“属下身份卑贱,奴才不与主子同辈分,算不得是哥哥。”“我们同母所出,还不是一个辈分,那什么才是一个辈分?哥哥就是哥哥,我哥哥是我哥哥,谁也没得抢好嘛!”华思笑着叫了一声,“哥哥。”四君勾了勾唇,算是默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