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姝画见兰溪回来,忙问:“谦修哥哥回来了吗?”兰溪见自家主子高兴,忙含了笑意点点头:“回来了,我看着他们回得府。”高姝画蹙眉问道:“他那义女,还跟着他呢?”兰溪怯怯的点点头。高姝画见状,秀眉微蹙,赌气般的往椅子上一坐:“不过就是个乡下来的野丫头,谦修哥哥何必待她那般好?放出去那样的流言,他竟也没放弃。”兰溪闻言,叹口气,劝慰道:“恕奴婢多嘴。奴婢觉着小姐传那般的流言,有些过分。倘若以后真要嫁于项三爷,那流言怕也会影响小姐。”高姝画闻言,瞪了兰溪一眼:“管这么多做什么?我心里头清楚谦修哥哥的为人不就好了?那流言有什么不好,旁的女子听了,自然也会离他远远的。”兰溪闻言垂眸,小姐这般说,似乎也没错。只是兰溪有些不愿自家主子变成这般,于是开口道:“小姐,您要容貌有容貌,要才气有才气,中意小姐的大有人在。项三爷虽然样貌出众,可是身份低微,小姐何必认定他?”高姝画闻言,愈发觉得兰溪这丫头不开窍:“身份这些东西,都是皮子,拿出去给别人看的,不打紧。要紧的是里子,谦修哥哥上进,有才干,若是嫁于他,获得的生活,远比某些官家要显贵的多。等他家嫡长子袭爵,谦修哥哥出府,我便是当家主母,还怕日子不风光?”说到此,高姝画笑笑,指摘兰溪:“就属你眼皮子浅,三公九卿家的公子,王侯贵族,咱们是够不上的,我也没打算攀那个高枝。你且放眼金陵城,咱家够得上门户的适龄男子,有哪个能及得上谦修哥哥?”兰溪闻言,暗自垂眸,小姐说的确实没错,女人总是得为自己打算。说到此,高姝画吩咐道:“你去收拾我的细软,咱们去姑姑家住几日。过些日子就是除夕了,伯爷他们家兄弟肯定会聚着过,咱们跟过去,就能见着谦修哥哥了。”34、34...回了项府,项竹先送了沈欢回修竹院,然后前去跟项肃德问安。几个月过去,项肃德的气早就消了,但他一见到项竹,难免又想起那些流言和他院里那个孩子,项肃德不免觉得项竹碍眼。项竹去的时候,项肃德正在书房里写字,眼睛一直落在眼前的宣纸上,一眼都没有看项竹,也没有关心他外出几月,是否安好,只听他冷言道:“谦修,还是那句话,送走那个孩子,否则,你不必再来见我。”项竹垂眸,行礼告辞离去。他回到修竹院,沈欢在他屋里围炉坐着等他。项竹走进去,取下肩上的狐毛大氅,顺手搭在椅背上,走到沈欢身旁坐下。如今,他尚不知该如何解决项肃德那边的压力,只能拖着,能拖一日是一日吧。沈欢在项竹面上看不出半分异样,并不知晓他的难处,项竹摸摸她的头顶,说道:“还有几日就是除夕,年前得把云水楼的帐查了。明日陪义父去云水楼,带上你的书,义父查账的时候,你自己看书,好不好?”沈欢应下,走到项竹身后,轻轻给他按着太阳xue,软糯的声音在项竹耳边响起:“义父,舒服吗?”“嗯!”项竹闭目享受着小姑娘的关怀,含笑回应。第二日一早,项竹便带着沈欢去了云水楼。刚下马车,却见门口围着一堆人,一个妇人,一个青年,一个续着胡须的中年男人,以及还有一个孕妇,身孕约莫五个月的样子。皆坐平民打扮。那孕妇看起来年纪尚小,十五六岁的模样,颇有几分姿色。这四人裹得极厚,在云水楼门口铺了厚毯子坐着,挡住了门口,影响进去。项竹见状,不由蹙眉。云水楼掌柜正在同他们理论:“你们都在这儿闹了半个月了,我们还要不要做生意?若在这般下去,我可要报官了!”那妇人闻言,撑着肥胖的身躯站起身,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掌柜鼻子,尖声骂道:“报官?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啊?你们云水楼的老板搞大我女儿的肚子,人就跑了,当老娘好欺负?我们早就打听清楚了,你们老板是项三爷,见不到人,我们绝不回去,大不了等孩子生下来,我们闹到项府去!”那妇人看着云水楼,气不打一处来,当初要不是看着他手里有间大酒楼,她怎么也不会默许自家女儿与他来往,本以为女儿有了身孕,可以让他接进项府,再不济,也能讹到一笔银子,怎知这老板竟是个滑头,玩腻就跑。那妇人越想越气,无论如何,决不能白吃这个亏!沈欢闻言,直接傻住了,义父天天和她在一起,何时有机会弄大他们女儿的肚子?项竹更是一头雾水,他认都不认识,怎么就忽然冒出来一个孕妇?还说是他干的?存着疑惑,项竹领着沈欢走上前去。掌柜一见项竹,脸一下子皱成了苦瓜,三爷可算回来了。忙上前行礼:“三爷。”项竹看看那一行人,剑眉紧锁:“究竟怎么回事?”掌柜苦着脸道:“这一家人在咱们酒楼前闹半个月了,说是您……您搞大了他们女儿的肚子……这半个月都没什么生意……三爷,您快解决解决。”项竹怒极反笑,这是什么事儿?项竹松开沈欢的手,将她推进酒楼门内,自己走到那一家人面前,沉声问道:“姓甚名谁?家住何处?”那妇人上下打量项竹一番,看起来似乎是个主事儿的,便道:“我们是金陵城外种苹果园的,别打哈哈,叫你们老板出来!”项竹听得愈发一头雾水,他就在这站着,还哪有老板?项竹沉声道:“在下便是项三爷,这间云水楼是我的。”那妇人闻言愣住,那孕妇更是惊得抬头看向项竹。项竹垂眸,清冷的目光直直落在那孕妇脸上:“仔细看看,是我吗?”那孕妇忙摇头,转瞬眸中便含了一圈热泪,眼神里满是无助。那妇人嘴唇微颤,难以置信的低语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不会的,不会的。那妇人似是反应过来什么,指着项竹尖声道:“定是他不想负责,叫你来搪塞我们!你们串通一起,我绝不上你们的当,叫你们家老板出来!”见这妇人这般胡搅蛮缠,项竹眸中闪过一层嫌恶,沉声对掌柜道:“上报京兆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