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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递给左轶,然后转身往外边走。左轶跟上来,太阳的余晖透过偌大的玻璃照耀进走廊里,一前一后的影子被拉得老长,左轶搭住她的肩膀,笑道:“那现在跟我去吃饭,我请客如何,经纪大人?”芒穗伸出拳头,说:“拿开你的爪子。”左轶收回手,懊恼:“你记仇。”“知道就好。”“我请你吃饭算是道歉。”“我和你现在要保持距离。”“保持不了,你也有邀请函,我们一起出席,”左轶拿着两份邀请函在芒穗眼前晃来晃去。芒穗不想理他,径自往前走,左轶伸手抓住她的马尾,发圈顺着力度滑落在手上,微卷的深棕色长发如倾泻的瀑布那般,阳光铺在发上,印出蜂蜜的颜色。“头发这么好看,干嘛要一直绑着。”芒穗转过头怔怔地望着笑得犹如夏花般璀璨的左轶,阳光在他们之间形成一道分明的分界线,心里的某块地方像是偷偷动了下。左轶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干干地笑:“抱歉,一时图个好玩,不过你这种表情,是不是又想起他了?”芒穗朝他摊开手心:“发圈还我。”左轶怕她生气,赶紧上交发圈,芒穗重新绑好头发,头也不回地离开。晚上七点,芒穗和左轶准时出现在活动上,嘉桐的顶头上司是于氏集团,此次开发新品牌,自然是各界精英都会出席,毕竟是大集团,大家都想拓展人脉开启新合作。而芒穗的顶头上司则勒令她必须和左轶一起走红毯,芒穗不能拒绝,只好顺从,等到无数的话筒在她和左轶的面前挤满了,她就知道会再一次被问一些无聊的问题。芒穗看看身边的左轶,依然是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她叹息,脸上是淡定自若的神色。“左轶哥,Mango姐,你们这次一起出席活动,是准备对外公开了吗?”芒穗有些无奈地说:“我才24岁。”意思是我才24,不要叫我姐。那位记者很明显地愣了一愣,没想到芒穗会这么回答。芒穗悄悄掐左轶的手肘,左轶赶忙会心一笑:“我今年25。”冷场。过了会又听见:“听说你们两年前就登记结婚了,还有个孩子,能不能说明一下?”芒穗反问:“能不能问点有实质性的问题,你们来之前没有做功课吗?”全场记者你看我我看你,对于芒穗的反问却是无法反驳,左轶便笑道:“职业病,大家见谅。”接连失败了两个问题,记者们也不气馁,继续追问:“Mango,左轶哥下个月的首发单曲是你填的词,请问这首歌有什么寓意?”“是写给初恋的吗?”“网上说你和左轶哥以前是同一所高中的,你的初恋是左轶哥吗?”听及此,左轶的笑容黯淡了些,却依旧明亮,芒穗说:“不是。”“那你的初恋是谁?”心底的某处仿似被撬开了一点,有些尖锐的疼,芒穗的目光直直落在正对面的不远处,在聚光灯的照耀下,一道修长的身影正好出现,像太阳西下的时候,在灰蓝的暮天之上,终于能清晰地看到太阳的形状,而这个形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落进芒穗的眼底,点点灼热。即便是过了很多年,芒穗仍然能很准确的认出那个人,也几乎是无法预料的:“于清尧。”声音很小,却被话筒放大,传进每个人的耳朵里,包括那个人。左轶的神色霎时暗了下来,眼中却有些许光亮,带着隐隐的震惊和难以置信,他和芒穗在这里等了六年,这个混蛋终于回来了。一瞬间全场哗然,只因那个人清冷孤绝而立,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红毯之上,记者们自动让出一条道。“你的初恋是于清尧吗?”是的。芒穗的初恋是于清尧,于清尧的初恋是芒穗。这是那个璀璨耀眼的高中时代,于清尧偷偷写在她书包里的话,带着淡淡的牛奶糖味道。☆、第2章他的我八月的尾巴,临近九月的初芒,徐风拂过一阵又一阵,窗外密集的梧桐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阳光透过玻璃窗照耀下来,在木质地板上印出斑驳的旧影。房间里的少女正在忙着洗漱穿衣,这几天因为家里的事情,她已经有好几晚都失眠了,今天是去学校领书并且认识新的班主任和同学的日子,差点就起晚了。她住在小姨家,这里是南边的高档小区,离学校近一些,她的家在北城的北边,由于高中学习任务相较初中来说很是艰巨,mama和jiejie就把她送来了小姨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十五岁的年纪,本是青春阳光的,而她却穿着有些违和感的牛仔A字短裙和粉白条纹衬衫,脚上是一双黑色的绑带单鞋,这些是jiejie送给她的礼物,祝她顺利开始新的高中生活。是的,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北城一中的高一新生,也是她所认为的小大人了。“穗穗,赶紧下来吃早餐,不然就赶不上公交车了。”“来了!”芒穗背着黑色的帆布双肩包“哒哒哒”地跑下楼,小姨正在喂三岁的小侄子萧衡喝稀饭,小姨见她这一身装束,问道:“今天不用穿校服?”“嗯,就只是领书,明天开始正式上课才穿,”芒穗回答完,便捡了块三明治放进嘴里啃着。小姨三十岁出头,专职在家带孩子,她笑说:“转眼你jiejie上了大学,你也成为了高中生,时间过得真快,快多吃点,你姨夫出差去了,只能先委屈你坐公交车去学校,过两天再去商场给你买辆自行车。”芒穗灿灿一笑:“好,小姨我吃饱了,先去学校了。”“早点回来,衡衡,跟jiejie说拜拜。”“jiejie拜拜,”稚嫩的声音,芒穗忍不住捏了捏萧衡rou嘟嘟的脸颊,又喝了一大口牛奶才出门。来到公交车站,芒穗准备好零钱,等车的人不多,她便把手机拿出来插上耳机,她习惯只戴一只耳机,另一只挂在脖子上,这样有人叫她或者车辆路过的时候就都能听见。等了会公交车就来了,车里没有位置,芒穗站在后门那里,双手握紧扶杆,车子缓缓起步,她望着窗外发呆。车上的人逐渐多了起来,即便嘲杂,芒穗还是依旧听着歌,与周围热闹的一切格格不入,突然一个急刹车,芒穗只觉脚趾像是被什么重重压了一下,车厢里顿时安静了,只听见司机大叔骂咧了两句,车又重新汇入车道。有点疼,芒穗动动脚趾,“嘶嘶”地吸了口气,黑色的绒面沾上一条弧线形状的灰尘,芒穗懒得去管,仍旧望着窗外不停倒退的绿树和路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