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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险些抓获了御驾亲征的那位。说起来也有趣,若不是他们人带的少了些,搞不好现下整个中原都已经是大辽的了。而且那皇帝当得也忒窝囊了些。逃命的时候都不忘了自己那娇妻美妾。若不是天波杨府这些年一直扛着这大宋的江山,他们这皇帝的黄金位子怎么还能坐得稳?念及此,任平释然一笑,“皇上说的是。奴才这就去办。”“消息传回上京,再待上些许时日咱们就回去了。”回去整顿好一切,一场大战不可避免。也难得西夏活的这么用力,真是可惜。皇上轻轻抚着自己座下的木头。材质不错,可见这块儿土地也没有他们上贡时候所说的那般贫瘠。“那还需要...”“没什么了。”任平刚要出门,又被皇上叫了回来,“回去的消息里问一问金娥最近都做了些什么,叫他们把消息传的快一点。”“那丫头,我离开这么久,搞不准又惹了什么怪祸事,回去还得先替她擦屁股。”“公主她...”“对了,”提到耶律金娥自然就会想起来最近占着她名号得到不少好待遇的某人,“木易在你那儿,怎么样?”“回皇上的话,奴才在的时候,他还挺好的,有模有样,听说学了咱大辽不少好东西。”“这便罢了。”皇上赞许地点头,“金娥如今这么认定他,倘若哪天真的想不开非要嫁予他,这小子也得有点本事才行。”“还有,任平,找人盯着他。”“大宋幺蛾子一向使得很多,可别给耶律家不小心掺进来一个祸害。”“是。”===☆、第28章志向站在高地边上,任风扑簌簌地刮过,木易闭紧了眼睛,享受这平生第一次的“荒漠”风光。按照他素来的认识,木易一直以为大辽就应该是个土地贫瘠,种啥啥不长的地方,除了肥美的庄稼地,更随处可见的应当是大大小小的荒漠才对,若是再遇见两头骆驼在这儿带着头肆意奔跑,才是他心目中一直存有的印象。不过当他无意中和耶律金娥提到的时候,把耶律金娥吓了一跳。“你从哪儿听说什么...荒漠的?”“还有什么是骆驼?”木易愣了愣,难道这些也是笔者的杜撰?“我们大辽,并不比你们大宋差多少,也是个水土肥沃,人杰地灵的好地方。”她莫名其妙地嘟囔着,“也不知道你们大宋人到底都是怎么想的。”“难道你就是因为这些才不肯和我成婚的吗?”耶律金娥赌气极了。好像真的一下子就找到了木易的真实想法,并且一心想要把它撕个粉碎。自从那日高台一游,她尝到了甜头,没事儿就溜出宫来,三番四次地往这儿跑,看门的兵士们就算是还不知道她是铁镜公主也已经都混了个眼熟,知道这小姑娘是自家营地里一位兄弟的家眷,每次都挥挥手就放他们进来了,还爽朗地笑上一笑。耶律金娥恨不得把自己的锦绣宫都一同搬了来,连借口她都已经想好了,就说城中禁卫这儿安全效能极好,而且这儿还有她亲爱的弟弟耶律昊。对耶律金娥的频繁往来最表示欢迎的,就是耶律昊小朋友了。突然熟识起来的jiejie不仅不像传闻里那般目中无人,反而对他这个不见经传的小王爷倍加呵护,没事儿就带些吃的玩的给他,让耶律昊屡次都想直接把木易便宜送给这位亲jiejie以示亲近,而木易在这番双重夹击之下更是无所适从。好在,耶律金娥终于有这个机会——既不会让木易轻易地躲掉,两人的关系反倒还更亲近了些。其实从那晚屋顶上开始,木易就已经很是欣赏这位公主了。耶律金娥并不那般骄矜难忍,反而身处在一堆男人中间,她一个小姑娘,丝毫没有什么太多想法,过的开心得很,还交了一帮兄弟。即使是不知道她是公主的,也把她当一位响当当的姑娘来看待。好生让木易另眼相看。也许过不了多少时日,他会更欣赏这位公主了吧。木易心下了然,但面子上还是端着一副不敢亲近的模样,惹得耶律金娥好生颓败。这日,难得木易被放出来兜风。他连自己的府邸都没来得及走上一走,就被耶律金娥从城中禁卫的大门口捡走,一句多余的话都没留。也不知道他宅子里那几株可怜的花花草草都活成了哪般可怜模样。坐在耶律金娥身后的这匹马上,木易不无忧伤地想象,他这宅子里唯一的一点活物也悉数开败,黄的黄,落的落,在院子里无声挣扎。“公主,你这是带我去哪儿?”他必须得提着嗓子说话,不然达达的马蹄声可比他的微弱嗓音好听多了。“你不是说想去荒漠见识一下?”耶律金娥目视前方,认真策马,“我好不容易探听了一个有趣的地方,找你陪我去玩一玩可好?”好不好现在也已经是瓮中之鳖了。木易苦笑。“那公主可见过骆驼了?”他还是不肯放松自己的一点小心愿,对那长了两坨不知是什么东西的生物依旧无比执着。耶律金娥茫然了半晌,“什么是骆驼?”行吧。木易扶额,耶律金娥的好记性他早该领略到了,从月余来每次到城中禁卫的大门边儿上都是刷脸进来,他就应该有这种记性。“就咱们两个?”是了。木易站在一眼就能望到头的小荒漠边上,特意挑了一处高地站着,闭上眼睛,享受这沙土味的风声。“怎么样?”耶律金娥不无兴奋,她坐在木易脚边,仰着头看他,开心道,“我带你来这儿,你开不开心?”“谢谢公主圆了我一个心愿。”耶律金娥扯了扯他的裤脚,“你也坐下呀,小心风大眯了眼睛。”两人并肩坐在沙堆之上,面对着几株可怜的地生植物,发着各自的呆。“听说我哥哥要回来了。等他回来了,第一件事一定是看着我,我可能不能随便往出跑了。”木易道,“不出来也好,公主在宫里待着,还安全些。”耶律金娥抬起下巴看他,眼光里不无怀疑,“你到底是关心我的安全,还是偷偷开心不用再见我?”能说都有吗?木易搔了搔自己的脑袋,没敢答话。耶律金娥也压根就不想听他的回答。她一早就知道他心里想的什么。怎么说她也是一个小姑娘,看人的心思一向都拿捏得很准。“木易,你以后不要叫我公主了好不好?”她悄悄地拔着被她压住的草,一边凝神屏息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