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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图?他就这么面带笑容地打开了那纸,粗粗略过了两行,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轻微的响动从隔壁传来,和着他如擂鼓般的心跳声,震得木易耳朵生疼。他微微阖上了双眼,轻声念了几句佛,面色深沉地抬头望向窗外熹微晨色。再等上不到一刻钟,大概就是日出了。乌古郡群山环绕,日出景色极为精彩。他和耶律金娥都是喜欢睡懒觉的主儿,因此在这儿待了这么久,什么好玩的都看过了,独独日出这一样没见过。他愣愣地看着天边那一抹亮色,微微笑了起来。真好看啊,比那些数码设备上的剪影还要细致好看。木易缓慢地伸出手,像是要去抓碰,又像是在向他们招手,行一个缓慢而庄重的见面礼仪。而此时,耶律金娥也在呆呆地和木易看着同一个方向。光影幢幢,房间里还是她离开时候的样子。床上的被子滚作了一团,冷冰冰的,好像在控诉着这只有它一个物件的孤单单的床。耶律金娥蹭上来,团团围住冰冷的棉被,一个人坐在床帏之中发起呆来。她方才在做什么来着?耶律金娥呆呆地凝望着透着光的窗棂。是了,她刚被木易从他的房间里送了出来,被房檐上露水打湿的衣裳还未干透,她面上的红晕还在大张旗鼓地吵嚷着,想和当事人要一个说法。羞——死人了。她慢慢将脸埋进了厚实的棉被之中,终于忍不住满腔的羞窘,吟哦出声。她方才和他...都做了些什么啊!炙热的掌心,微微的叹息...一幕一幕在她面前闪过,活色生香得让她一个初探人事的小姑娘连脑袋都不知道应该往哪个角落里头藏。他会怎么想她?她——她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饶是如此大胆的耶律金娥,平日里最喜欢的是偷撬木易房门,偷窥木易卧室的耶律金娥,动不动就拿她耶律家拿她公主身份逼他成亲的耶律金娥,现在窝成了一只小老鼠,在密不透风的棉被里左钻右钻,就是找不到一个好好的安身立命之所供她脸红片刻。她脸红红地,忍不住回想着方才的一分一秒。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内容不够?耶律金娥惆怅地低头看了看自己,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来,估计正常人连看一眼都懒得看。所以,他这才会毫不顾忌地伸手吧?初初探了个头的太阳如今胆子大了起来,一跃而起,点亮了半边天。金光普散大地,耶律金娥没有防备地一抬头,就看见这耀眼的光芒。她眯起眼睛瞧了瞧,那方向她很熟悉,是上京的方向。上京...呀!耶律金娥倏地瞪大了眼睛,这才想起来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至少对她而言。还有木易——隔着一间房,手里头揣着那张不明内容的纸的木易。那罪恶的来源,一切的起头...她匆匆忙忙地将手伸进怀中,这纸果然不翼而飞,一丁点儿踪迹都没有。不在她身上,不小心掉出去的可能也小的可怜,而方才他们两个又那么一闹...耶律金娥懊恼地捶了捶自己不大顶用的脑袋,大概又干了一件蠢事。赔了夫人又折兵。这一刻,没有谁比耶律金娥更觉得时间难熬。那张纸她只初初看了个开头,连具体内容都还没摸清,就已经被人连人带纸塞进了窗子里。一番动荡过后,她七魂六魄都走没了一大半儿,就被再指望她那个脑子会想起来什么正经事儿了。所以...木易此时应该看到了?他看到了?耶律金娥偷偷听着隔壁的响动。悄无一声得让她心跳的不行。她闭了闭眼,心道,这好日子啊,怕是要到头了。作者有话要说:想换文名儿了嘤嘤嘤~投个票好吗,喜欢“我泡妹子这些年”的请扣1,喜欢“如何扑倒年下小公举”的请扣2。谢谢狗子们对本场投票大会的支持!~===☆、第49章拆信(补)火红的太阳终于艰难地爬起来的时候,耶律金娥刚刚入眠。这一夜实在是太乏累了。她惴惴不安地想着,不知道还能不能有那个运气看看明日的太阳。而在她强撑着眼皮等太阳的时候,那位姗姗来迟,而这位实在是扛不住精神和身体的双重刺激,自顾自地抱着棉被坠入梦乡。梦里头还有摇摇欲坠的星辰,和飘飘荡荡的绢布,那绢布一会儿吹过来又过去的,偏偏不让她抓到,把她急的不行,扰的她怎么也睡不安稳。不过一两个时辰,她忽然撞上了一头铺天盖地的绢布,吓得她一骨碌爬了起来,一抬头,就看见门厅外立着的一个阴影。是谁?她蹑手蹑脚走过去,踟蹰半晌,才敢掀开帘子。“你醒了。”木易转过身来。他也刚刚到这儿,知道她一夜未眠,不忍打扰,就站在门厅外候着她醒来。不想还没有待多久,这人就从里面自己出来了。耶律金娥揉了揉眼睛,看见是他,有些不明所以,“你不睡吗?”她看了看他的神态表情,才恍然道,“你找我?”说着,她微微一低头,就看见了木易手中的物件。转瞬间,她是哈欠也不打了,眼睛也不红了,定定地只管朝着一个方向看,就是他的手。“你...”“这个,”他将手中东西递过来,“看过了吗?”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耶律金娥记得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注意到他好看的手了。那时候,他受了重伤,意识不清醒,右手无意识地抓挠着胸口上的伤口,驱赶蚊虫,一静一动都极为好看。那时候她就想,如若有一天,这手能朝着自己伸过来,她无论如何都一定要伸将出去,紧紧抓牢才可。而这时候,他还是这双手,还是朝着她所在的方向,手里头握着的,却是他们两个人共同的心魔。她微微闭了闭眼,摇头:“没有。”“当真?”木易有些诧异,将手中纸微微抖动,晃得耶律金娥心神不宁。她点了点头,万念皆空。两人尽皆沉默了半晌,耶律金娥一直都低着头,仿佛是在等着受什么惩罚一般,闭口不言。而木易闻言,莞尔一笑,晃了晃手里的纸张,“那你过来看看。”嗯?她诧异抬头,迷茫地指着自己,开口道,“我?”叫我去?“自然。”他点头致意,“这屋子里就我们两个,你说我要给谁看?”“我...我能看吗?”得到某人默许,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来,摊开在手心里。小小的一张,语句也不是很丰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