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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喜事,自然是要陛下身边的大红人才有机会主场。而现在,黄逸就站在大红喜字的前方,笑容满面地等着一对儿新人进来。木易没有拿着那火红的大红花,紧紧地牵着耶律金娥的手,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跨过了门外的火盆,跨过了高高的门槛,一步稳似一步地来到了黄逸的身边,帝后的面前。皇上皇后坐在了最高位,静静地等着他们的到来。“陛下,您看...”黄逸轻声请示,得到了陛下的颔首之后,才高声喊道,“咳咳,新人都到了啊,来,一拜天地——”木易小心地将耶律金娥的身子扳了过来,然后牵住了她的手,一同朝着苍天厚土扣头。“很好——公主小心,小心——二拜,二拜——”黄逸偷偷觑着皇上的脸色,见他神色如常,笑道,“高堂拜不上了,拜拜皇上皇后吧。来,公主,木大人,二拜帝后——”“夫妻对拜——!”“礼成!”青禾急忙几步上前,扶住了耶律金娥:“来,让我们青禾把公主殿下扶好了,这就扶进洞房——哎!木大人!不不不,驸马爷!您先等等,那洞房你现在可不能进去呀!”“怎么?”木易茫然地回过头,疑惑地看着黄逸。只见黄逸几步就跑了过来,拉住了他,又将耶律金娥的衣袖小心翼翼地从木易手中抽走,叫青禾好好地扶了进去,这才笑道,“陛下还等着您一同喝酒呢!这洞房您今日肯定能进,这时候,就先留给我们小的为您庆一庆新婚大喜吧!”“那——”黄逸叫过一个正端着酒的小太监,指了指那满满的酒,“就请大人赏个脸吧!”这时候,任平和耶律昊也凑了过来,一人从那小太监的托盘里拿来了一小杯酒,示意那小太监将托盘里的分两小盅给木易。任平端了端酒杯,笑道,“来,贺你娶了铁镜公主,贺你有了这么好看的公主府。”说着,他一股脑都干了下去,咂了咂舌,叹息这酒的浓度不够,“改日我再请你一顿,咱哥几个好好贺一贺!今日人多眼杂,你又忙乱,这杯酒喝完了,你就赶紧去忙你的事,一会儿耶律昊我也会亲自带回去,不用cao心。”旁边的耶律昊偷偷撇了撇嘴,似是很不满意他还需要让人带的这个事实。他也拿了一盅,举在嘴前,朝木易示意了一下,直接吞了下去。他可不是任平那种多话的人,喝下了酒这祝福就算是送到了。想了想,他还是添了一句,“百年好合。”“多谢。”木易举了举酒杯,一径干了了事。耶律昊抬头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但什么也没说,随着任平去了另一桌落座。木易走了出来,这才看到了厅堂里满满的人。饶是这公主府修的富丽堂皇,此处居然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黄逸就跟在他身边,也忍不住咂了咂舌,感叹这人之多。“陛下的亲妹大嫁也就这一次,难怪北防南疆的人都来了。”他啧啧称奇,当真是难得见到如此盛况。木易走了过去,一桌接一桌地敬酒、感谢,多谢大家的捧场。一连串下来,他自己也已经晕了,呆呆地走了出去,呆呆地停在了前庭的一个养鱼的池子旁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皇上一早就退了席。这等场合他要是一直留在那里,这大婚怕是进行不下去了。这时候,他刚要启程回宫,一出来,就看见了前庭池边正发着呆的木易。“他这是怎么了?”皇上指了指他问黄逸,黄逸抬头看了看,回道,“多半是醉了吧,那么多人都要应酬,也难为驸马爷了。”皇上哼了一声,没再多说,朝着木易径直走了过去。“喂。”“喂!”木易此时正闭目养神,他现在脑子空空的,什么也不想要去想,只想一头栽下去睡觉算了,可是理智又告诉他不能睡不能睡,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得到这附近水汽充足,恐怕恰好就是养鱼的池子,这要是一头栽了下去,那一定是得被喂了鱼的。两相争吵,他只好就这么站在这儿,一动不动了。也正是因为他脑海里两个念头的激烈角逐,他连皇上的话都没听到。随着皇上赶过来的黄逸眼看着陛下的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速度变黑,赶紧上前拉了拉木易的袖子,轻声唤他,“大人,大人,陛下叫你呢!”“什么?”他皱了皱眉,慢了好几拍才回答。“陛下问您话呢。”木易勉强睁开了他惺忪的睡眼,定了定神,才意识到眼前站着的正是当今皇上。他赶紧蹲跪了下来:“陛下!”皇上哼了一声,“高了?”“...是。”“那就早点回寝房,在这儿站着做什么?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不喜欢金娥,喝多了在这儿耍脾气!”他面色低沉,可从嘴中说出来的话又让人看不出来他到底是不满意还是如何。“是是是。”木易连连点头,点着点着,那头又要伸到腰间去了。“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多,真是胡闹!”皇上挥了挥袖子,转身再也不想看他,“黄逸!去把驸马爷送回后院去,别让他在这儿站着!”真是不像话。他愤愤地想着,听也没听黄逸叫他,径直上了銮驾。木易被黄逸搀扶着搀回了后院,掺进了洞房。青禾刚要迎出来,就被黄逸拉住了。“大人这是喝多了,你小心照顾着点儿。刚才还望着鱼池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怕是喝得太多了吧。”“多谢大人。”青禾乖巧地应了下来,插上了内房的门栓,边向室内走还在边嘀咕着。“怎么了?”耶律金娥的盖头已经除了下来,她本来还等着木易回来再掀,可是这一日都太累了,索性就早早地卸下了那些繁重的喜服和珠饰,先舒服舒服再说。可一看木易已经是被人搀了回来,她连喜服都懒得换了,直接就这样,把木易接过来放到了床上。“黄大人说驸马爷喝多了,叫青禾小心照顾着,还叫青禾安抚安抚公主。”“安抚我做什么?”耶律金娥愣了愣,顺着这么一想,耳朵已经红了大半。“安抚公主的洞房花烛夜呀。”青禾笑嘻嘻的,怕挨了耶律金娥的打,赶紧说道,“奴婢这就去给驸马准备醒酒汤去,公主你先看一会儿自己的夫君啊。”“我知道!”耶律金娥拿过一条方巾,直直地丢了过去,还好青禾手脚麻利,一转眼就溜走了,只剩下那方巾还可怜巴巴地被丢在了地上,没人看顾。没人了。大红的洞房,只剩下她和木易两个人。这屋子里摆放着数十支蜡烛,方才青禾都仔细看过,每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