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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奴才解释。”“人证物证俱在你的解释就是狡辩!我问你,瑞王爷什么时候得罪过你?你有话说话,卖人家孩子做什么?你丧尽天良不怕雷劈呀!你凭什么卖人家的孩子?啊?人家四十岁才生的那么给老生闺女,疼得打一巴掌都没有过,你却找了两个婆子一路虐待,还得了五千两银子!你那钱是准备死了的时候烧纸用啊?”太皇太后骂得收不住了!“太皇太后,您这么侮辱奴才……”“闭嘴!你把我孙女卖进青楼是你侮辱皇家公主,本宫侮辱你什么了?既然你这么说来人!把鳌拜的女儿给我卖到秦淮河边蕊珠院去,当天就接客!你瞪什么眼珠子?反了你了!你有本事就在这里杀了我,看你会是个什么下场!你自己说你怎么了结?”“奴才把五千两银子交出来就是。”鳌拜有点害怕了,太皇太后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论计谋十个鳌拜捆在一起也不是她的个儿。之所以她能忍气吞声是因为自己手里有整个镶黄旗、大半的正白旗势力。现在她忍不下去了,爆发了!自己就是胆子再大也不敢当着这么些个宫女太监侍卫的面儿杀了她呀。这个女人怎么会忍不住了?不行,这里边有事儿!是不是她要收拾自己了?是不是瑞王爷完全掌握了自己对他女儿的所作所为?虽然他手里没有一个牛录,可是现在府上也有几百亲兵,还有先皇派过去的御林军!经过瑞王爷的少林功夫的熏陶都已经很厉害了吧?雪格格回来了,安然无恙地回来了!既没有在秦淮河的蕊珠院做过卖笑的勾当,也没有用一文钱赎身,人家是光明正大地走出那个肮脏的地方的,自己反倒露了一些马脚。如果瑞亲王知道自己参与贩卖人口,将他的宝贝女儿卖入青楼,能与自己善罢甘休吗?这是一个不善于张扬自己的人,可是他现在的威望已经远远超过了自己。人家是脚踏实地的干大事的人,大把的银子装入康熙的国库,这个小皇上该怎么感激他的二大爷!自己是怎么做的?不用说大家都明白,就这七、八年给他多少窝囊气受给他多少难堪他会不记得?唯今之计是扳倒瑞亲王这棵大树,让其他亲王、国公、大臣们都闭上嘴巴乖乖听我鳌拜的指挥与调遣!对,就这样!苏克萨哈还是辅政大臣呢,我不也照样将他置于死地?也不知道太皇太后是吃错了药还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会功夫就忍不得了,就炸刺儿了?等着!不下几天我就叫瑞王爷的两个漂亮女人,归我鳌拜叔侄所有!看你还敢支楞毛儿?”“太皇太后,不是奴才卖了瑞王爷的女儿,是奴才府上的一个账房先生去了南边,喝花酒的时候听人说,秦淮河边蕊珠院来了一个花名叫格格的女孩,正要梳拢,他哪里有几千两银子?回来就当笑话跟奴才说了,奴才觉得他说的跟瑞王府上的雪格格有点象,还特地去他们府上报信儿了,怎么就成了奴才卖的?”“你不用狡辩,本宫手里有蕊珠院老板的供词。”太皇太后说道。鳌拜赶紧话锋一转扯了一件别的事:“太皇太后,奴才有一件事关大清安危的事向您禀报,还请您定夺。”“本宫问你的事还没回答,不要胡拉乱扯转移我的思路。”“好好好,奴才交给您五千两就是。但是奴才说的比这件事重要多了!确实事关大清的安危。”“你现在回府,把五千两银票拿来交给本宫,然后再说事关大清安危的事,想转移视线?你做梦!”太皇太后就差把唾沫啐到他的脸上去了。奴才还是先说重要的事吧:“平西王离京之时,拜托奴才给他的孙子和瑞亲王的女儿雪格格作伐,想与瑞亲王结秦晋之好……”“本宫让你回府拿银票!你却在这里瞎话连篇!赶紧去!跑步去!”“嗻!”鳌拜都快气疯了!她怎么突然间强硬起来了?只好回府去拿银票,其实五千两银票在鳌拜眼里算个什么?打一晚上麻将他可以得到两万两银子。为了下一个目的,五千两就打个水漂儿玩玩。很快银票取来了交给太皇太后,然后接着说“奴才觉得这桩亲事还做得,吴三桂那厮每每朝朝廷要银子,动辄几十万两,多则几百万两。不如把雪格格嫁给他的孙子,那个好色之徒有了雪格格这么漂亮的王妃就什么都不想了。”太皇太后怒不可遏!“鳌拜!你是在装蒜还是在装葱!雪格格已经嫁人了你不知道吗?就是不嫁人本宫也不会把她嫁给一个半疯不傻的东西!你也说了,吴三桂的孙子是个好色之徒,你很愿意把雪格格嫁给他,你怎么就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呢?”“平西王说了,如果他和朝廷的亲王结为亲家,那么大清的江山就会固若金汤。”“本宫问你你怎么不把自己的女儿嫁给吴三桂的孙子?”太皇太后的凤目都立起来了。“太皇太后,奴才是跟您商讨国家大事?很担心如果您和皇上不答应,吴三桂说不定做出了什么不利大清的事呢。”“他是威胁皇上吗?那意思如果不答应他就要起兵造反了?”“他倒没有明说,可是还是大清江山要紧那!您辛辛苦苦地把皇上辅佐至今日实在不容易,雪公主不过是个女孩,以她换来大清朝的安宁而不动一兵一卒,也免得生灵涂炭哪!”“如果大清朝的安宁都要靠标致女孩的脸蛋和娇弱的身子去换,那么养兵有什么用?要你们男爷们有什么用?你明明知道雪格格已经嫁人,难道非要拆散他们恩爱的小两口?平西王进宫跟本宫聊了半天的大天儿,应该当面提起此事啊,怎么只字未提想跟瑞王爷做亲家?儿女婚事是大事,岂是说忘就忘了的?那他几千里来干什么的?难道是你们背后的勾当?”太皇太后急了!忘了往日的忍耐。把鳌拜顶得上不来气儿了:“太皇太后知道奴才怎样的人品,怎么能够和那个卖主求荣的东西沆瀣一气?”“既然没有为什么替他说话?”“这个……奴才不是替吴三桂说话,只是那平西王是个降将,是个汉人,说翻脸就会翻脸,他若造反对西南边陲的安定可是影响颇重啊。”“鳌大人好象很怕他?”“我?我怕他?这次他来京,奴才很想把他扣下,却让他给溜了!”鳌拜马上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方才还说吴三桂拜托他作伐让瑞王爷跟吴三桂结为秦晋之好,这么会子功夫要扣下他却给他溜了。谎话连篇!太皇太后岂不明白鳌拜是想借自己的手整瑞王爷。于是浅笑道:“既然鳌大人不怕平西王,这件事情就作罢不要再提起了。你也听说过吴三桂的孙子疯疯傻傻的,你的女儿肯嫁给这样的人吗?你跪安吧。”那就是把他给撵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