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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阿细轻手轻脚地走出宿舍,按了接听。对方灵活轻快的声音传过来:“猜猜我是谁?”***江垣回去没有打游戏,坐在桌边鼓捣他的无人机模型,他在这种工作状态下通常非常专注。舍友李清池凑过来盯着他看,“垣狗今天干嘛去了?”“不是说去上海了吗?”李清池又问:“你身上怎么有香味。”江垣说:“女神的味道。”他把李清池的脑袋剥开,“别挡我光。”李清池来了兴致:“苏女神?”江垣把衣服扒了,扔他身上:“喜欢就拿去闻。”李清池还当真煞有其事地闻起来,笑言:“诶诶诶你可别忽悠哥啊,你俩干啥了?”江垣说:“啥也没干。”放下手里的东西,他四处瞅瞅,“我耳机呢?”江垣翻箱倒柜,“陆哥,你看到我耳机没?”没有回答。“陆铮!!!”“怎么了?”陆铮把耳机摘了,脸上是还没有敛回去的笑意。“我耳机呢?那个红的。”“好像在我电脑后面。”江垣狐疑地去找,还真在。他皱着眉拉过旁边的李清池问:“他跟谁打电话?”对方也不清楚,“女朋友吧。”江垣收拾好已经十一点半了,宿舍没有热水,他翻墙出去开了个房洗澡。只带了短袖,大半夜的冷得打哆嗦。不过一般情况他不会睡外面,江垣觉得宾馆的床都很脏。那天晚上他梦到苏阿细了。他觉得自己这种状态很奇怪,好像生活都被某个女孩子包围了,意识的边缘全都是她,逃不出去。结果在苏阿细靠近之前,李清池的闹钟就开始急促地响起来,江垣被吵醒,裹紧了被子也回不到梦里。那闹钟足足响了二十分钟,还特么节奏感特别强,江垣气得不行,又懒得开口,抄起手机就往对面床上砸过去。然后耳边传来一声惨叫,“嗷——cao!谁砸老子!”接着闹钟的声音停了,又是一声惨叫,“嗷嗷嗷caocaocao!40了!!”还是惨叫,“江垣你起不起啊?!”江垣的起床气有多重,李清池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喊他起床,也不敢再用动感音乐。不过经历了被这位大少爷的冷眼剐了一番之后,李清池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他怕被砍。但是那天江垣还是起了,因为有反应。他难得起一回早,去了一次早自习,坐位置上吃包子,苏阿细回头跟他说:“不要把早餐带进教室。”江垣不当回事:“我饿。”她把头转回去。又扎马尾了。江垣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她穿了一条黑白色的鱼尾裙,漂亮的脊背在薄薄的衣衫里面若隐若现。这衣服挺透的,他妈的,真不厚道。江垣吃完包子趴下,用手指卷了一点她的发梢,放在指腹搓了搓。苏阿细没察觉到。手指上都是发香。快下课的时候,他听见前排有动静。苏阿细起来,走到陆铮的桌前,把一块慕斯蛋糕放在他桌上,“我没准备礼物。”陆铮眼睛一亮,“我说了不用的呀,早知道不告诉你了。”苏阿细淡淡地笑,“可是我知道了。”那天是陆铮的生日。江垣都不知道,苏阿细知道了。苏阿细昨天跟陆铮通了很久的电话,他打电话过来没有明确的目的,所以她就站在走廊上一边和他聊天一边吹冷风。陆铮挺会聊天的,他说话声音很好听,带着不浓不淡的东北腔,字正腔圆。像男主播。大概是抱着这么一点好感,苏阿细没有对他太冷淡。上课的时候,江垣趴着睡觉,前面的李清池一直在抖腿,并且晃得挺厉害的,前排的座位和后排的桌子连在一起,江垣不耐烦地把他的衣领往后一拉:“cao.你.妈啊,再抖。”他说话的声音有点大了,苏阿细回头看了一眼。李清池被江垣勒得喘不过气,惨叫,“你干嘛老欺负我?”晚自习苏阿细进教室的时候,江垣破天荒的今天也来了,他正在发医保卡,她坐在自己位置上,把单肩包塞到桌肚里。大家都因为自己医保卡上的身份证照片太难看而嗷嗷鬼叫,但是苏阿细更在意的是,江垣都快发完了,她也没拿到自己的。他坐下,她问:“我怎么没有?”江垣玩手机,“你高中是不是办过了?”“嗯。”“那就没有。”“但是以前的不能用了已经。”他把手机放下,耳机拽了,有些不耐烦地说:“我去帮你问问。”五分钟后,江垣从后门进来,看都没看她一眼,把卡往苏阿细书上一扔,白色的卡顺着纸张倾斜的幅度缓缓地滑到桌面上。他只说了句:“拿漏了。”随后转身离开。苏阿细把卡放进自己包里,不轻不重地说:“拿漏还这么拽。”她这句话刚刚说完,班上的灯突然就灭了,身边的女孩子尖叫了一声。江垣摸到开关,打开。苏阿细刚刚好像被人捏了一下脸,脸上凉凉的,她碰了一下自己的脸,指尖都是奶油。在前门搞恶作剧的女生再次把灯关了。江垣开灯,“干嘛?”班长生气了。大家不闹了。“有同学要学习啊,注意分寸。”江垣撂下这句话,就回到自己座位上坐着。分蛋糕,分到江垣,他低着头说:“我奶油过敏。”苏阿细看到江垣坐在角落里玩手机,悄悄地挪到他身边,坐下,拘谨地开口,“帮我吃一点好吗。”江垣头没抬:“吃不下就扔了。”“这是别人的生日蛋糕。”苏阿细挖了一下块,送到江垣嘴边,小声地说,“我帮你开会。”江垣嫌弃地看了一眼,没动。苏阿细声音温柔下来,还很难得带了一点撒娇的意味,“求你了,好人。”他勉为其难地吃了一口。她得寸进尺,把剩下来所有的蛋糕都喂给他。一口一口地喂。这奶油,腻得不行。大功告成,苏阿细满足了,她正要起身,江垣却突然攥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