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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动,又源源不断地发过来好几条。最后问一句:“你真的过来吗?”江垣说:“嗯。”老师突然抬头,看了看底下。江垣握着笔,在课本上随手划了划。正好划出来一句鲁迅先生的名言: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他盯着那句话看了看,水笔在指尖转了一圈,太轻了,没有鼓槌好玩。江垣把笔放下,看了一眼远处的苏阿细。唉,就算不做徒劳无功的事情,也不能忘了要当学生会主席的这个梦想啊。他也想让在意的女孩子看到自己闪闪发光的样子。课上,江垣收到一条信息,同班的一个叫韩先唯的女生发给他的:“班长你会架子鼓啊?”江垣把聊天记录截屏给苏阿细看,问她:“你说的?”苏阿细回的是:“没。”他这种语气,让她多说一个字都觉得太给面子了。江垣说:“哦。”苏阿细真的要向乔景学学怎么骂人了,并且迫在眉睫。江垣下课就被韩先唯拉住,他不搭理她,自顾自地往前走。那天下午江垣换了件三叶草的黑色夹克,结果被韩先唯拉到胳膊肘。他害怕她没轻没重地把衣服扯坏了,才停了脚步。韩先唯跟他说话笑眯眯的,“我加了吉他社,我们社长是学校乐队的吉他手,他说下周在海大有个音乐节要去表演,但是他们乐队鼓手受伤了,所以能不能……”江垣:“不能,很忙。”“哎呀又不占时间的。”“我要面试,开会,做表格,整理文件,上课,打游戏,打球,看比赛,吃饭,睡觉,追女生。”“……”韩先唯无奈地垂了下脑袋,“真的不行吗?”江垣招架不住女孩子的低声下气,于是通融了一下:“让你社长加我。”韩先唯恢复元气,笑嘻嘻地扑过去抱他。江垣躲开了,他往前走了两步,又折回来,“我会架子鼓,你听谁说的?”韩先唯激动地翻手机,找到小森林livehouse的官方宣传微博,“这是不是你?”江垣低头细看。他们的微博头像换成江垣的照片,一张侧脸照,他怀里抱着一只小奶猫,笑得恬淡。……生无可恋。***蒋渝芮亲切地把江垣称为“团宠”,但是江垣觉得能保证自己一天不被坑就已经很不错了。比如靠他的颜值搞宣传这种事情,就太他妈社会了。他明明就是是团坑。那天晚上考完英语,苏阿细收拾好东西离开考场的时候,在想卷子上的几道题目,心事重重的。江垣站在门口东张西望,他搜寻到她的时候,视线就定格住了。苏阿细淡定地走她的路,江垣背着书包跟上前,在楼道的人群里往前挤了挤,凑到她身边。走到人少的地方,江垣才开口问她:“你能不能抽个时间陪我去练鼓?”“练什么鼓?”“过两天在海大可能有一个演出,是我们学校学长的一个乐队,找我去凑个人头。”“在哪里练啊?”“艺术学院的音乐教室旁边,有一个排练室,有几个乐队经常在那边练歌。”练鼓,教室,孤男寡女。重点是,教室,孤男寡女。重中之重,孤男寡女。苏阿细蹙了一下眉:“你为什么不管什么事都要扯上我?就不能找别的同学或者同事吗?”他脱口而出:“我们两个不止同学和同事的关系啊。”苏阿细一怔。江垣没解释。她说:“我看看吧。”通常这种回答的结果接近于答应。江垣高兴了。又是雨天。他把书包里的伞拿出来,“我今天带伞了。”苏阿细目送旁边的同学在雨里跑开的身影,淡淡地说:“好像跟你在一起总是会下雨。”“嗯……”“但是我很喜欢下雨天。”她悄无声息地走进他撑开的伞底,不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得他心里齁甜齁甜的。苏阿细没有跟他靠的很近,但是这把伞又不大,他只能努力地把伞往她那边挪。她觉得这样不太好,就往他身边挤了挤。送到商业街,江垣让她在水果店门口等一下,他进去买点东西。出来的时候拎着四五个袋子,递给苏阿细。她没接:“你干嘛给我买水果。”江垣挠挠耳后,不正经地说:“就是想给你买啊。”“太多了,我吃不了,你拿回去吧。”“吃不下就分给别人。”苏阿细想了想,也不想让他太为难,把水果接过去,顺便问了句:“发.票呢。”江垣:“你少来。”她掂量了一下手里的东西,看到一张白色的小纸片躺在袋子里面,才罢休,把一袋梨挑出来还给他。江垣若有所思:“你不喜欢吃梨?”“嗯。梨不能分。”“为什么梨不能分?”“因为不能分离。”“……”苏阿细:“我走了。”她把卫衣的帽子盖在头上,没有给江垣反应的时间,就往马路对面的宿舍楼跑去了。苏阿细拎着几袋水果进了宿舍门,发现宿舍里安静得诡异。她说了句:“我回来了。”也没人搭理,只有乔景稍微扬了一下脑袋,冲她挑了挑眉。苏阿细没有刻意去看谁,但是她察觉到,白安安和柳惠心都在哭。白安安的男朋友在武汉上学,两人最近吵得挺厉害的。男生提出分手之后,白安安痛哭流涕了一段时间,最后决定请两天假,她买了一张去武汉的车票。她说:“没有什么事情是睡一觉不能解决的。”苏阿细觉得这种说法很荒唐。但事实证明,白安安才是过来人。你不能理解,只是因为你没有经历过。但是苏阿细从来没见过柳惠心这么难过。她趴在桌上,苏阿细挪过去,关切地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怎么了?”柳惠心声音闷闷沉沉的:“想我爸妈了。”苏阿细也不太会安慰人,沉默了很久,把买来的水果分了一半给她:“没事,很快就放寒假了。”柳惠心点点头。苏阿细又把水果分了一点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