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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霍尔特小姐的嫁妆有多少呢?”凯瑟琳夫人在短暂的停顿之后,换了一个切入口。斯凯在这个问题上也确实纠结已久,她有些好奇带上多少才算是合适的。尤其是在她马上要和艾尔西交接剩余资产的时候,斯凯对自己名下要留下多少钱,愈发的举棋不定了起来。“我的嫁妆···大约是介于宾利小姐和乔治安娜小姐之间吧。”这确实是斯凯的打算,不过,在这个场合说出来,也是有打压宾利小姐的意思在的。“你竟然不确定自己的嫁妆的确切数目?那是否需要我为你介绍一个更加出色的律师。不要想是你现在的这个一样,做事情毫无章法。”凯瑟琳夫人听到达西为斯凯说话的时候,确实非常生气。但她和斯凯谈论‘嫁妆’的问题,也算是把斯凯当做是达西的未婚妻了。达西先生不好一再打断自己的姑妈,只能听着斯凯的回答。“我哥哥的死让我确信,生命是转瞬即逝的。可能金钱也是一样,没有一个确切的数目呢?”乔治安娜皱了皱眉,她听到斯凯提及安文,这一次,她没有理会宾利小姐拉着她的手,开口说道:“我想斯凯说的也有一定的道理。”她毕竟是安文的meimei,光是这一条,乔治安娜觉得,这样也已经不错了。“你们···真的···”凯瑟琳夫人看到一向乖巧的乔治安娜也站在了斯凯这边,这样她就真的没有什么必要留在这里自取其辱了。既然没有办法改变达西先生的决定···凯瑟琳夫人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她也不再给达西先生什么面子,而是有些气冲冲的说:“我特地从自己的庄园里过来,想要看看我的侄子选择了一个什么样子的未婚妻。现在我见到了···我或许不能够改变你的想法,但我只是希望说一句,你的母亲可能没有想到过她儿子会选择会这样的妻子。”斯凯立刻也站了起来,她不喜欢别人对着她撂下一句狠话,之后毫无礼貌的潇洒离开。因此她在凯瑟琳夫人走出客厅之前,当机立断的回复她说:“我的哥哥如果没有过世的话,他也是有爵位的人。我很怀疑,您是否在试图利用菲兹威廉对母亲的怀念,来左右他的看法。”背对众人,已经走到门口的凯瑟琳夫人停下来听完了斯凯的话。她被斯凯气的厉害,但站在原地停顿了半分钟,也没有人上来打圆场。从未受到这样待遇的凯瑟琳夫人恨恨的走出了客厅。“我是不是说的太过分了?”斯凯看看宾利小姐,她调转枪口,直接对着坐在沙发上,表情有些复杂的宾利小姐。“不,我想你是对的。”宾利小姐也站了起来,她被斯凯注视的有些难堪,死去兄长的斯凯显得极其具有攻击性。宾利小姐带着喟叹说:“我想···你一直都是对的。”宾利小姐也很快就告辞了。她这次走的相当利落,似乎终于对过去的事情做到了彻底的告别。她临走的时候没有再看达西先生。达西虽然是她一直以来的理想婚姻对象,但他已经做出了选择,她的纠缠变的很对不起她的骄傲。斯凯是能理直气壮的拒绝凯瑟琳夫人的人,总是不会太没有用的。斯凯和达西先生既然能够排除万难的在了一起,那么她的放弃,也不会显得非常廉价。安文的墓碑选择在了空旷的墓地里。斯凯在离开伦敦之前,最后一次到墓地里去为他扫墓。安文的墓碑静静的伫立在一块环境幽静的土地上,墓碑的不远处就有一颗大树,等到夏天的时候,可以想象树荫下的墓碑,免遭烈日炙烤的样子。黑色大理石面的墓碑上请了一位知名的作者写了墓志铭,字迹非常漂亮,写的是——让一切到此为止。这是安文最好的愿望,而在他死后,这也确实得到了实现。伦敦的天气总不如人意,斯凯不想说这是为了烘托她悲伤的心情,但撑着黑伞,在朦朦胧胧的雨幕中祭奠亡灵,确实是很符合题意的事情。她为安文的墓上献了一束漂亮的玫瑰花。有人走到了斯凯的身后,出声打破了寂静:“安文他很喜欢玫瑰吗?”“不,”斯凯没有回头,她听出了乔治安娜的声音,微微皱眉,她可不应该出现在这个地方,但她还是解释道:“只是我喜欢而已。死者总是没有太多选择的权利了。”乔治安娜没有说话。她走到斯凯的身边,给安文的坟墓上放上了一束百合花。“我们会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他了。”乔治安娜看着鲜红欲滴的玫瑰和纯白色的百合,两束花都搭配了一些满天星,红白色非常显眼。可是花瓣上的露水和雨水交汇,慢慢的滴落下来,却像是泪水一样,触目惊心。“这都是很自然的事情。”乔治安娜一定是个非常合格的家属。斯凯心不在焉的转动手上的雨伞柄。她们后来也没有在什么咖啡店里一起喝咖啡。乔治安娜可以的和她保持距离,一定要追究原因的话,大概是她不愿意被安文的meimei看出端倪来?“你···不难过吗?”“难过并没有什么用处,我会一直记得他的。但···安文对你来说,只是一个过客,你以后会认识一个很好的男士,然后他就会走出你的生命了。”“希望真会有这一天。”身边的人低低的说道。斯凯侧目,乔治安娜已经把伞缘压得很低了,但她还是看到她流泪的样子。“当然。我和菲兹威廉都会帮你的。”她们在雨中站了很长的时间。乔治安娜第一次对斯凯讲述走廊上发生的事情,她倾诉了很多内心的想法,而最终的结果,却只是无疾而终。“我能和安文单独一会儿吗?”乔治安娜红着眼眶看着斯凯。她的裙裾已经全都湿了。斯凯注意到她今天穿了一身暗蓝色的裙子。乔治安娜不能穿黑色去纪念什么,这样的颜色选择是她表达情绪的一种隐晦的方式。“不。我想我应该是最后一个离开的。”斯凯送走了依然留有遗憾的乔治安娜。因为安文的关系,她未来几个月都会是黑色的穿着出行。礼帽上的黑纱遮住了斯凯大半张脸,她表情晦涩不清的看着墓碑。又过了一会儿。有个打着伞的男人走到了她的身边。“一切都到此为止了。”斯凯化用了安文的墓志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