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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去开门。大门打开只见门外一个穿着红黑相间快递制服的黝黑大汗抬起头笑道:“您好,我是……秦队??”“大右?”秦戈一眼认出了眼前的男子。“诶。”大右激动道,“队长,你还记得俺呀。”“怎么又说方言?”秦戈条件反射的训道。“是。”名叫大右的汉子,立刻立正挺直,而后摸着后脑勺笑道,“其实以前学的也不好,后来回老家呆了一段时间,就又都忘了。”大右是秦戈进入苍狼小队之前带过的兵,老家在山里,初中没读完就当兵了,一口的方言普通话总是说不好。以前没事的时候,秦戈总是按着他学普通话,所以刚才听到他说方言才会忍不住训斥。“进来吧。”秦戈让开半边身子。大右跨进大门,看着宽敞的院子和房屋,忍不住夸道:“队长,这是您家啊,老……好漂亮啊。”“坐。”秦戈安排大右坐下,拿了一瓶矿泉水给他。大右接过水没有打开,而是望着一旁的飞飞,犹豫了一会才问道:“这是……林上校的……”“他叫飞飞。”秦戈截断了大右的话,飞飞来到他身边的时候已经三岁多了,秦戈不确定飞飞还记不记得自己的亲生父亲。他没有刻意提,但是也没有改掉飞飞的姓,飞飞依旧叫林飞,他父亲取得名字。“飞飞,你好啊。”大右笑着冲飞飞打招呼。飞飞瞅了他一眼,而后望向秦戈。秦戈有些欣慰的摸了摸飞飞的头,飞飞已经比以前开朗一些了,以前遇到这种情况飞飞只会低头不理会的,现在还知道征求自己的意见。秦戈想起李医生上次的分析,这是表示飞飞已经开始愿意与人交流了,是一个欣喜的转变。“你回屋去玩吧。”飞飞拿着魔方跳下椅子跑回自己房间去了。“队长,您复员之后一直住这?”大右打量了一番忍不住问道。“嗯。”秦戈反过来问道,“你什么时候复员的?”“一年前。”大右说道。“你不是说你复员之后,打算在老家包几十亩地做地主吗?”秦戈问道,“怎么出来送快递了?”“这不是没钱吗?”大右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大平头。“我记得咱们部队的复员费有20万吧。”秦戈问道。“都花了。”大右在秦戈逼人的视线里一老一实的交代道,“小宋你还记得吗?他有次出任务的时候伤了肾脏,现在都不能干重活,后来复员回家,家里的父母又都生病了,这二十万看着挺多的,但是一进医院哗哗的就没了。”“这事我知道了,那能不管吗?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只是这看病也太贵了,四十万一花就没几个钱了。”大右说道。“那小宋现在还好吗?”秦戈问道。“还行,他找了个开出租车的活,有时候我帮他顶一下,日子还能过。”大右笑道。“你们都在帝都?”“都在,不止我们,帝都好多咱们的兄弟呢。”大右哈哈大笑道,“有做保安的,有开车的,有送外卖的,还有些和我一样送快递,以前我赚钱最多,现在送外卖的赚的最多。对了,还有哨子,他废了一只手也找到了工作,晚上帮人看工地。”“你们都有联系?”“是啊,还有个微信群呢。”大右回答。“那你们怎么不联系我?”秦戈脸色有些不好,“我不是说过,如果你们有困难可以来找我吗?”“我……我们没什么困难啊?”大右以前没少被秦戈收拾,所以秦戈脸色一不对,他还是有些发憷。“没困难?”秦戈怒道,“小宋爸妈生病了,为什么不找我,你们那二十万是给你安家的费用,但是二十万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还有哨子,我A大队最好的侦察兵给人看工地还得感恩戴德?”“队……队长……”大右吓的说话都有些结巴。“说!”秦戈感觉一股无名之火在体内乱供。“我们不是不找你,只是想着自己能解决,就不麻烦你了。”大右小心翼翼道,“而且,那段时间队里都在传你……那什么,辅导员说让我们短时间内不要出现在你面前,怕刺激你。”“刺激我?怕我自杀啊?”秦戈冷笑道。“不是……那个……”大右冷汗直冒,最后看着满桌的巧克力,才想起自己是来收快递的,“那什么,队长你不是要寄快递吗?我得赶紧送回去啊,要不然赶不上晚上的车。”秦戈看着满桌的巧克力,内心的火气才缓和了一些。大右连忙拿出准备好的快递单,一个一个往上贴,然后小心的放进随身的快递箱里,一边转移话题:“队长,怎么寄这么多巧克力?”“发喜糖。”秦戈回答。“喜糖?”大右一激动差点丢掉手里的箱子,“俺们有嫂子了?”“拿稳了。”秦戈眉头一跳。“呵呵呵……”大右重新包好箱子,激动道饿方言又出来了,“我是太激动了,俺们没想到队长您这么快就结婚了。”秦戈知道吴桐也爱吃巧克力,于是今天多买了几盒回来,这时都拿了出来,重新装进一个纸盒里,递给大右说道:“帮我分给兄弟们。”“好嘞。”大右乐呵呵的接过。“等哪天有空,我和你们嫂子请你们吃饭。”秦戈说道。大右抱着两个箱子出门后,秦戈静静的坐了一会,而后忽然脱了上衣,站在院中疯狂的击打沙包。直到夜幕昏沉,精疲力尽。等吴桐回到家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第34章Chapter34习惯了每日下班回来,男人抱着飞飞傻笑的脸庞,吴桐都快要忘记秦戈是一个有着PTSD后遗症的人了。乍一见男人大汗淋漓,浑身戾气的样子,吴桐怔愣了片刻,而后转身关上大门,慢慢的往秦戈的方向走去,期间顺手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挺远的饿木桌上。“我回来了。”吴桐站在男人身边表情温柔的笑着,声音一如往常的轻快。男人其实早已经注意到了吴桐的归来,只是心中的怒气还没有发泄完毕,他怕自己会吓着媳妇,于是更用力的击打着沙包。吴桐看着男人满身的汗珠,拳头隐隐发红,就知道男人已经这样击打沙包持续了很久了。吴桐眼里透着心疼,心头也有些闷闷的:“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可以告诉我吗?”“你不用管我。”男人的声音透着不耐。“你拳头都破了。”吴桐望着沙袋上越来越明显的血迹,语气也着急起来。“没事。”吴桐看着男人一拳一拳连续不停的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