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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自己能搞定,他还是来了。“跟我上车。”陆斌卿走到拐角处,拉开一辆车门。车厢里开足了暖气,辛曼冰冷的身体渐渐的回温。陆斌卿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心情不好,李英的那句话让他大失分寸,辛曼的行为让他心情沉重。他并不是可耻辛曼走后门的行为,而是……她宁愿舍近求远也不愿意开口找他。陆斌卿在办公室里沉思了半会才发现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于她而言,他只是一个不熟悉的同校学长而已,她又凭什么开口打听面试的事?“面试不会有任何暗箱cao作,回去后好好看我给你的资料。”辛曼如获大赦,感恩戴德的点点头。陆斌卿脸色缓和了些,勾手从后背座上拿过一个纸袋:“里面是药,你的额头。”辛曼额头肿了起来,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也没啥事。“谢谢师兄。”辛曼接过纸袋。“资料上有不懂的打电话问我。”辛曼乖巧的点头,受宠若惊般的下车,脚下打着颤,走路都是飘的,今天一天过得……太不真实了。☆、第七章“喜欢一个人就是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在干嘛?这种心情既是甜蜜的,又是闹心的,终究是甜蜜胜过闹心,光想着他就能一整天嘴角上扬。不知道和他去旅行是什么感觉,于是冲了一沓他的照片带在身上,自己一个人跑了很多地方,每到一个地方就看一看他的照片,好像他在身边一样。有人说恋爱中的人是疯子,可不是嘛,一个人愿意把自己的世界剖开让另一个人安营扎寨,不是疯子是什么……”辛曼眼前有些模糊,水汽晕上她的眼睛。那时的她是神采飞扬的,哪怕熬夜到清晨,哪怕所有人都对这个节目对她不看好,可那时,她有谭冉。她从不会主动去台里找他,因为她的温柔体贴,谭冉免了很多麻烦。有时候节目结束到了三四点,辛曼会乘车去中传附近买谭冉喜欢吃的那家炸酱面,然后赶到谭冉楼下,打电话给他一个惊喜。“快吃快吃,吃完去上班。”辛曼掰开筷子,递到谭冉手里。谭冉洁白衬衣的袖子整齐的挽在肘边,背着阳光朝她一笑,挑起一口面递到她嘴边。辛曼红着脸张开嘴吃下。“又加班到清晨?”谭冉从上大学那会就喜欢吃这家炸酱面,吃了四年都不会厌,毕业后租了套离台里近的公寓,早餐去台里随便吃吃就完事了。有次约会提到了想念中传的炸酱面,之后辛曼隔三差五就会给他送来。辛曼遮住自己的黑眼圈:“现在正当上主播,不像你,都过了一年试用期了。”谭冉:“你喜欢这份工作吗?”“当然。”辛曼想都没想回答,与你有关的东西,我怎么可能不喜欢。谭冉垂下眼睑,顺手喝了杯水:“现在工作很忙,没时间陪你,以后就好了。”“我明白的。”辛曼心底涌起一丝甜蜜,“现在是事业起步阶段,特殊时期嘛!”谭冉揉了揉她的头顶:“去房里睡会,等我下班一起吃顿饭。”辛曼笑得灿烂:“我得回去准备晚上要播的资料,下午得早点去台里,可能不能一起吃晚饭。”谭冉眼里闪过一丝黯色:“工作要紧。”辛曼伸手关掉mp3,耳边一下安静下来。她的每一期节目她都会下载到mp3里,然后播给谭冉听……有时回首会发现自己做的事很蠢,如果重来一次,还是会这样做。辛曼深吸几口气,盘腿坐在床上,被子披在肩上,双手捧着陆斌卿给的资料,一字一句的看得仔细。……“中传毕业,播音系,三年电台主播经历?”辛曼面对一排正装面色严肃不苟言笑的面试官,突然有些紧张。“是。”“为什么想当记者?”中间的男人问道,一目十行的扫过她的简历,目光停在报名表上。“为民立命,敢为人先。”辛曼回答得干脆利落。几人抬头神色怪异的看了她一眼。“你抽到的试题是什么?”“第十号,儿子贪图母亲棺材本错手杀死母亲。”“好的,三分钟时间内播报这则新闻,请把握好时间。”辛曼站起身,调整好状态,声音不卑不亢:“北京时间2009年4月11日晚上22点31分,一桩惨绝人寰的命案发生在广东省……”辛曼播完后见考官面露遗憾之色,在纸上写了些什么,摇手示意她可以离开。辛曼心情骤然跌到谷底。“陆师兄不是说今天要来的吗?”一个面试官悄悄问旁边的人。“突然有事,来不了。”辛曼心灰意冷的走出电视台,脚下的高跟鞋有气无力的拖着。一辆银灰色的奥迪从她面前驶过,辛曼抬头直直的盯着太阳,直到眼前眩晕,嗯,和刚才车里那两个人的笑一样刺眼。午后的阳光充满着暖意,隔着玻璃窗照进深蓝色咖啡杯里,天鹅般的拉花和阳光融为一体,栩栩如生。陆斌卿一手扣着桌沿,一手撑着下巴沉思,什么样的男生才可以把太阳变成自己的形容词?辛曼推开门的瞬间转身就想走,无奈陆斌卿鹰隼般的目光盯住了她,她讪讪一笑:“陆师兄好,表姐好,表姐夫好。”辛曼心中腹诽,不是突然有事吗?竟然悠闲的坐在这里喝咖啡。陆斌卿绅士的点点头,侧过头看向窗外。“姐,姑妈什么时候来?”辛曼有些不自在,心中有股说不出的郁结。“上次就和你说了,五一。”“哦。”辛曼装作恍然大悟,“那我先走了。”刘静看了眼陆斌卿又看了眼辛曼,见她低着头,整个脖子都泛着粉色,心中了然:“既然来了就坐会呗,匆匆来匆匆走像什么样子。”辛曼被迫无奈走向门口的一张桌子,还没坐下陆斌卿的声音淡淡响起:“过来坐吧。”廖凡端着咖啡和点心从后厨里径直走向靠窗的桌子,坐下后毫不避讳的朝她招手示意她过去。“空气里有一种淡淡的咖啡香,混着椴树蜜样的甜腻,充斥着我的鼻尖,我挥一挥衣袖想逃离,却满身余香……”辛曼轻哼了声,打破尴尬:“见笑了。”“没有笑。”陆斌卿一本正经的答到,似是很认真的在听着咖啡厅里播的节目。辛曼一时又沉默了下来。“如果时光施舍你一次机会,让你回到十年前,你想遇见谁?又想忘记谁?这首送给你们,希望你们喜欢。”Eason低沉醇厚的嗓音渐起,情深义重里又夹杂着无可奈何。“你想遇见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