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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近闻名,集市上的货物制作精良,其中饰品类,大多是太行山人亲手缝制的,那手工她见过,高品质,太上山的集市虽然封了,但是人还在啊!想到就做,阿雅跟铁生急急冲上山,找到那个大娘。大娘不知道阿雅是太行山毁灭的罪魁祸首,依旧热情招待他们。大娘看到阿雅的女儿身时,眼前一亮,在听明两人的来意后表示自己年纪大了,不想离家,但是立马帮她召集了山上最优秀的年轻绣娘。姑娘们一听高兴极了,因为自从太行上集市被封后,生活来源就断了,这个时候阿雅雇佣她们,酬劳又高,那是天降雨露,谁不愿意啊。人是顺利带来了,剩下是解决身份问题。阿雅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白花,匪是她灭的,她自然知道太行山在官府那是什么“身份”,即使两位当家用自家性命换了山民的自由,但是在县衙,太行山百姓依然还是“潜在的恐怖/分子”。将这样的人带回来,她也很焦心很头疼,思前考后,最后决定,还得要狐假虎威,沾沾元祁的贵气才行,朋友嘛,不就是两肋插刀嘛。结果可想而知,当阿雅支吾着告知李县令她要雇佣太行山百姓时,老头吓得直接从大堂板凳上掉下来,最后愣愣还是默认了,不默认行吗?镇国公府世子走时,嘱咐自己照顾好这位爷,不得少了一根毫毛。你说这个女人怎么有这么大的魅力,将两位皇亲国戚同时迷得团团转,特别是大皇子,自己一封书信过去,马上风驰电掣、千里迢迢赶过来慰问美人,就怕耽搁一会儿美人就没了,现在美人没事了,也不见离开,整天鞍前马后,黏在美人身旁,还不让自己过去烦扰。铺面和绣娘都解决了,剩下的就是“营销员”。这营销员要年轻漂亮、貌美如花、青春靓丽才行,而符合这些要求的人,阿雅想破头也只想到了“青/楼”。阿雅虽然桀骜不驯,离经叛道,但是还没脑乱去招聘烟花女子,那可是砸招牌的事,不能干,所以营销员一事一直搁置着,她想着实在不行,到时自己上,自卖自吹。谁知临开业前,元祁听说此事,立马从海宁的某处别院给她拨了一批丫鬟过来,个个聪明伶俐、活泼可爱,卖身契也一起给了她,说这样她们才听话。福清县归属海宁,两地离得近,姑娘们半天就到了。得,阿雅也毫不客气。这万事就有个开头,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她现在脸皮也厚了,反正这男人霸道,送出去的东西就没有说退的,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严正交涉后两人达成协议,元祁这些人就算安字号的入股,以后阿雅盈利了给他分成。入股什么的元祁是没听懂,不过无所谓,只要阿雅高兴就好,当下他也爽快的答应了。第45章别来无恙夜黑风高,寂静无波的湖水上飞身越过一个人影,人影身形高大,却身轻如燕,蜻蜓点水,波纹未起之时,猿臂大张,几个跳跃,稳稳登上湖水旁几十丈高的悬崖峭壁。“师父!”低沉暗哑的声音中饱含着惊喜。“一年未见,徒儿甚是……想念。”人影飞身上台,立马跪立在地,清凉的眼睛饱含深深的孺慕之情,热切看向月光下清矍飘逸的男人。“嗯,一年不见,没想到你成家了。”原本背立的男子转过身来,面含微笑。男子身形修长,长发轻飘,长相极为秀美。男子银灰色锦缎劲装,紫色领口方形往外翻,腰別玉笛,脸上略染风霜,三十来岁。“铁生,你长大了。”男子双手托起地上少年,声音同样激动、热切,白驹过隙,十多年一晃而过,当年瘦弱胆小、满眼恐惧惊疑的男孩已长成了魁梧高大、英姿飒爽的男人。“师父……”跪立的少年正是铁生。师父扶起自己后,就一直盯着自己,那目光中,有思念、高兴、安慰和愧疚,铁生不解,师父对自己恩重如山,何来“愧疚”,可是师父那那nongnong的愧疚甚至痛苦如此明显,让人难以忽视。“哦!师父是太久没见到你,师父是高兴。”托扶的双手赶忙撤离,眼神避开,这少年已然长大,越来越敏锐了,自己刚才失态了,看着这张越来越神似的脸庞,自己无法不动容,可以想象,有朝一日,这张脸若是出现在京城,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师父这次可会呆些时日?”从小,师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到永安村传授自己武艺,但他从来不知道师父的具体身份,也不知道去他住哪,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出现在什么地方。“徒儿……还以为师父不要徒儿了。”每次都是师父主动找他,他才能见到师父,上次分别时间最久,一别竟是一年,还以为师父嫌弃他愚笨,不要他了,还好,师父终于又来了。“你在学武一块,天资奇高,我毕生所学,已传授于你,你的武艺修为已不在为师之下,所以才没有再相见。”少年清澈眼眸中升腾的雾气深深震动着男子,不由开口解释,这少年一直敬重他,将他视为父亲对待。十多年的真心陪伴,他何尝没有将铁生看作自己的孩子,少年纯厚正直,善良真挚,他们十分投缘,相处愉快,可是情之深恨之切,他只是一个罪人,一个默默还债,洗刷罪孽的叛徒,这份炙热的感情他不能接受,不敢接受,也不能接受。“那师父这次来所谓何事?”太好了,师父不是不要他,铁生不由高兴出声,原来是自己学功夫太快了,早知道慢些就好,这样就可以像以前那样时常见到师父。“我这次来,一是看看你,二是……寻个人。”说到第二点时,男子停顿片刻,眼光迷茫而困惑,似乎有什么不确定。“那有什么徒儿能帮忙的?”师父要找的什么人,亲人或朋友?师父总是独来独往,不知成家了吗?他对师父知之甚少,可是他从不主动发问,因为他知道师父不说,必有他的道理,说不定师父是什么世外高人,不想为凡尘俗世所累。“不用,我已发现她的踪迹……只是不知道她是否愿意见我。”语气伤感无奈,后半截含糊不清,半吐半露。“好了,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你呢,新婚燕尔,新娘子如何?哪儿人士?”男子面容一正,转移了话题。“嗯!她很好,聪明善良、美丽可爱,我心悦她!”说到媳妇,少年脸上浮现淡淡的羞涩和nongnong的喜悦。“那就好,不过记住,情字美好却伤人,切莫要过于执着。”少年幸福笑容下隐藏着丝丝愁绪,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