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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她一把,“就你话多,这事咱们别掺和。”自然有郑仁和郑绣去处理。郑绣便道:“阿直同家里关系不大好,已经许多年没有来往了。这回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等阿直一会儿回来后再看吧。”*午饭前,薛直在郑仁和两个孩子之前回来了。看到郑家院子门口站着两排庆国公府的侍卫,他便知道是大嫂已经到了。他信步走进家门,侍卫齐声喊了一声‘二爷’。他并不予理睬,直接走了进去。贵和长公主端坐在堂屋里,看到他进来,总算是有了进郑家后第一个笑脸。坐在她身旁的薛勤也立刻站了起来。薛直看清了薛勤,脚下顿了顿,才继续走进堂屋。“大嫂。”“二叔!”薛勤十分欢快地喊了他一声。对着多年未见的大侄子,薛直也绷不住脸,露出一个和气的笑容,“好小子,这么多年不见,都长这么高了。”薛勤露出一个符合这个年纪的羞涩笑容,“二叔倒是没怎么变,就是黑了些。”薛直便走到他身边,在他胸口捶了一拳,感受到衣衫下壮实紧绷的肌rou,十分满意道:“倒是没有疏于练功,不错。”薛勤笑道:“二叔不在,都是府里的拳脚师父教的,没有小时候二叔教的好。”贵和长公主看着叔侄俩叙旧,眼神都变得慈祥起来。“大嫂这次来是……”叙完旧,薛直有些明知故问地道。贵和长公主端起茶盅抿了一小口茶,又用帕子拭了拭嘴角,“这是明前龙井,你在家里最爱喝的,你尝尝。”秋蕊在他进来时已经给上了茶,薛直尝了一口,“确实不错,还是家里的味道。”贵和长公主微微一笑,“你在外头这么久,就不想家里?我看你在外头也待够了,是时候回去了。”薛直本想着他大嫂会借着郑全的事情来劝自己归家,没想到她对此事绝口不提。上一回她来,只是问他在外头这些年过得好不好,隐晦地试探了下他是否愿意回去,这一次,却是一开口便直接问了出来。薛直道:“我在外头一切都好。”贵和长公主敛起笑容,带着些冷意道:“过得好?和这一家过得好?”言下鄙薄之意顿现。“郑家二叔是郑家二叔,郑家其他人都还是很好的。”薛直辩解道。贵和长公主又是一声冷哼,“那样糟贱的人,也配你称他一声‘二叔’?阿直,你这是把庆国公府的脸面往地上踩。”她说的没错,庆国公府有郑全这样贩卖私盐的姻亲,的确是顶顶跌份儿的事。这一点,薛直无从辩驳。贵和长公主又放柔了声音,“你就是不顾念其他人,也好歹心疼心疼阿勤。他十四岁了,虽然贵为庆国公世子,亲事却迟迟没有定下,府里可还都指望他娶妻生子后接下重任。”话里的意思,贵和长公主没有明说,薛直却是懂的。薛勤虽然是贵和长公主所出,又贵为世子,可一个没有庆国公庇护的世子,又有什么用?光是一个公主之子和一个虚晃的世子身份,有实权的勋贵人家都是看不上的。可庆国公府如今这光景,薛勤若是没有一个得力的岳家,往后的道路将更是艰难。庆国公府需要一个在薛勤长成之前,支撑门庭的男人,薛勤也需要一个引领的人,一个能把他送上庆国公位置的人。薛直蹙眉不语,他可以因为多年前那桩事,因为心里过不去而从家里出走,却不能在庆国公府需要自己时,逃避自己该承担的责任……贵和长公主这算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又特地带了薛勤前来,当着满眼崇拜看着自己的侄子的面,薛直拒绝的话如鲠在喉,说不出口。*中午,郑仁和两个孩子前后脚回来了。郑绣在灶房里注意着外头的动静,郑仁听说是薛直家里来人了,也没有说什么,回了自己屋里。两个孩子却是一个比一个兴奋。郑誉拐了怪薛劭,眉飞色舞地道:“阿劭,原来你还有家人啊?家里这么多人,都是你家里带来的吗?”薛劭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他也对这凭空多出来的‘家人’十分好奇。郑绣担心他们俩打扰薛直他们说话,便把他们往屋里赶,“大人正在说话呢,你们先回屋自己玩会儿。”郑誉嘟着嘴道:“那不是阿劭的家里人吗?我就算了,阿劭不是应该进去吗?”郑绣为难地往堂屋的方向看了看,弟弟说的理是这么个理,可薛直她大嫂两次前来,都只是问了薛直,对薛劭一言半语的关心也无……就像眼下,薛劭回来了,院子里站着那么多下人丫鬟,总有眼尖的,若是他大嫂早有吩咐,自然就有人来他过去了……“好了,听话,先回屋去。其他的,等他们说完话再说。”郑绣小声哄着他们。郑誉便不再多说什么,拉了郑誉一把,“那咱们先回屋去,一会儿再见你的家人。”薛劭依依不舍地看了看堂屋,这才跟他一起回了屋。又过了半个时辰,贵和长公主和薛勤从堂屋里出来了。丫鬟仆从簇拥上去。薛直蹙着眉头,将他们送到门外,看着他们上了马车,目送他们离去,才转身回去。薛劭已经从屋里出来了,他跑上前拉着他爹的衣摆,仰着小脸问:“爹,他们……他们回去了?”薛直点点头。他便垂下头,十分失望地‘哦’了一声。爹的家人不是他的家人吗?为什么不来跟自己说说话?哪怕不说话呢,来看他一眼也好啊。薛直怀有心事,倒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心思。郑绣也从灶房里出来了,心疼地摸了一把薛劭的小脑袋,“好了,开饭了,洗个手吃饭去,不然下午上学堂要迟了。”薛劭便垂头丧气地往堂屋去了。郑绣见薛劭眉头紧蹙,便轻声问他:“可是有什么难办的地方?”薛直叹息一声,“先吃饭吧,吃完饭我再同你说。”*因为贵和长公主这一耽误,郑家这顿午饭便用的有些晚了。席间众人都十分默契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