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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可能会问她这个问题,不假思索的用早已准备好的答复回答了他。“大概因为本神童是个天才吧!”反正余刃以前根本不认识她,不知道她是谁家的孩子从哪里来又学过些什么,她自己也一样不知道,既然如此不如把一切都推给她的“智慧”吧!哪个年代还没几个神童了啊?而且她现在才五岁,童言无忌,无论说了什么余刃他们也不会往心里去的。余刃果然没再多问,低笑着继续向前走。这丫头一句话夸了自己两次,这股自信也真是没谁了。不过她以前应该的确是学过一些东西的,最起码识字和武艺这两方面,显然有一定的基础。至于血液的喷溅方式……或许是她平日里看到过小贩杀鸡杀鸭,所以注意过吧?或者……他低头看了看她,想起她母亲死的那幕,沉默片刻又将视线收了回去。忘了也好,有些事最好永远都不要想起来。宁玥才不会告诉他自己识字快是因为这里的字跟繁体字没有太大差别,而简体字又是由繁体字演变而来,所以对她来说比较容易。只是写字对她来说还是有些难度的,毕竟她没怎么练过毛笔字,加上繁体字笔画多,练起来的确有些麻烦。不过对她来说只要会写会认就可以了,又不要求一定写的多好看,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两人走着走着,余刃感觉到她的脚步越来越慢,侧头问了一句:“是不是很累?”宁玥如实点了点头,抬了抬自己的胳膊:“快废了。”废了?这又是什么说法?这孩子说话总是怪怪的。“那要抱吗?”他又问道。宁玥脚下一个急刹车,抬头看向他,旋即用力地点了点头:“要要要!”边说边伸出了双手。余刃此刻忽然有些后悔随口问了这么一句,但想到她刚用尽全力过了九乾沟,还是轻叹一声将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臂弯上。宁玥笑眯眯地圈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身上,任由他将自己抱回了院子。余刃走回她的小院时,才发现她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他将她抱回到床上放好,仔细打量了一番,越发觉得这个孩子出身应该不错,最起码不是普通的流民。流民大多衣衫褴褛面黄肌瘦,就算有些人看上去有几分姿色,因为保养不好也难免显得憔悴,不像大户人家的家眷,即便相貌普通但也大多细皮嫩rou。小玥和她的母亲相貌都十分出众,她母亲或许还有几分憔悴消瘦的模样,但小玥身上则完全没有。他们把她救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孩子虽然脏兮兮的,但却并不瘦弱,一点儿不像寻常流民的孩子,因为饥饿而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她骨rou匀称,甚至还有些胖乎乎的,洗干净之后立刻便是一个白白嫩嫩娇憨可爱的小丫头。更不用说这些日子经过程文松的精心照料,一张小脸白里透红,人也跟着活泼起来,半点儿不像是吃过苦受过累的孩子。像她这样的,按理说即便不是生于什么豪门大户,也该是哪个商贾之家的娇娇女才是。可是余刃已经让人去打听过许久了,无论是初遇宁玥母亲的地方,还是卫陵附近,都没有听说谁家丢了这样一个孩子。“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余刃喃喃一句。熟睡的孩子自然不会回答他,他摇了摇头起身给她掖了掖被角,正准备转身离开时,却见她动了动唇角,拧着眉头吐出两个字:“师兄……”余刃动作一顿,眉头跟着蹙了起来。“师兄?”她从未称呼过他们这里的谁为师兄,那这个师兄就是她以前认识的人?她连自己的母亲都不记得了,竟然还记得这个师兄?余刃看了看她,决定等她醒来后再说,毕竟这小家伙刚过了九乾沟,现在理应好好休息一会儿才是。他转身走了出去,身后的孩子则沉入了梦中。宁玥有些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只记得自己好像被余刃抱在怀里,然后走着走着……抱着她的人就变成了师兄。师兄才十二三岁的样子,一脸中二少年的模样,浑身上下写着“我很欠揍”几个字。她告诉师兄说我刚才梦到我穿越啦,变成了一个四五岁的孩子。师兄的脸悄无声息的又变成了年近三十的样子,扯着嘴角满脸不屑地笑话她:“看多了吧你?”然后转身进厨房做饭去了。她不甘心,又跑去跟秦叔叔说。秦叔叔放下报纸笑眯眯地问她:“然后呢?”然后?然后……然后场景一转,又变成了她第一次出任务的那天。临行前师兄叼着烟跟他说:“放轻松点儿,就是个普通任务,对方没有武器,没什么危险。”说完把烟从嘴里拿了下来,夹在两指之间:“再说了,不是还有我呢吗?”宁玥心想,是啊,天塌下来有他这个高个子的顶着呢,怕什么啊,于是放心大胆的就去了。直到看到一个黑洞洞的枪口,不声不响地举了起来。砰!“啊!”宁玥惊呼一声睁开了眼,头痛欲裂,眼角的泪水不知何时打湿了枕头。“小公子,你没事吧?”下人焦急的询问声在外响起。宁玥捂着头泣不成声,下人在外面又不敢进来,为难之际门却忽然被人推开。先前被拦在外面进不来的东子趁着他们不注意三两步跑了进来,看到她的模样之后却呆住了。“哎呀东子跟你说了你不能进!”“国公爷说了不许你踏进这院子半步!”两个下人边说边欲将东子拉出去,却见床上的宁玥哭成个泪人,顿时吓坏了。“这……这是怎么了?”“快,快去找国公爷!还有程伯!”两人一个拉住东子防止他靠近欺负了宁玥,一个撒腿便跑了出去。片刻之后,余刃与程伯前后脚走了进来,后面还乌泱泱跟着齐玖等人。程伯快步走到床边,低声询问宁玥:“小玥,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宁玥哽咽着拉住了程伯的手,道:“程伯,我头疼,好疼啊……”头疼?好端端的怎么会头疼呢?他伸手给她搭脉,孩子却挣脱开,坐起身指了指妆台的方向。“我要花钿,我要花钿……”余刃忙大步走了过去,从妆台上取过一枚她常戴的月亮型的花钿递给了她。宁玥接过胡乱贴在了自己额头,抬头问道:“挡住了吗?”众所周知,她不喜欢自己额头的朱砂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