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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外人,多不好。”余刃一愣,满脸莫名:“谁说我要成亲了?”“这还用说吗?”宁玥道。“你都二十三岁了,以前是不能成亲,现在既然可以了,那肯定……肯定马上就会成的啊。”余刃:……他简直不知道该说这丫头什么好,叹了口气道:“不会,麒麟卫就算洗脱了污名也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我一时半会儿没空成亲。”宁玥:“……那也总要议亲的,议亲时候让女方知道家里有个外人也不好啊。”余刃听她张口闭口都是成亲不成亲,忽然一阵烦躁,皱着眉头道:“说了不会就是不会了,我暂时没有这个打算!”“你总想着这些该不会是自己想成亲了,怕跟我住在一起会影响自己的婚事,所以才这么说的吧?”宁玥啊了一声:“我才多大啊?怎么会想成亲呢!”“而且就算我想,之前八年我都是跟你住在一起的啊,要影响的话早影响了,跟我进京以后住不住到国公府有什么关系?”余刃怔了一下,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脾气来得有些莫名其妙,同时又觉得她说的……似乎很有道理。小玥五岁来到他身边,之后就一直跟他们一起住在戍城大宅里。这些年她也时常跟他们回京城,全京城的人都以为她是个小面首,也都知道她这些年是跟他们在一起的。那么……这次回京后住不住到国公府又有什么区别?反正过去的事情改变不了,该知道的人也都已经知道了,进京后刻意分开不过是欲盖弥彰而已。既然如此……又何必把她一个人扔到公主府去。如果有人因此就嫌弃她,觉得她和一群男人在一起待了八年不清不楚,那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娶他的小玥!余刃陡然间想明白了,只觉得神清气爽,摸了摸她的头道:“跟我回国公府吧。”宁玥一愣,被他这来去如风的脾气弄呆了:“可是……”“没有可是,”余刃打断,放在她头顶的手稍稍用力,“你不是外人。”说完见她似乎还在犹豫,又低头凑近她,额头几乎与她抵在一起。“小玥从来都不是外人,以后也不会是。”宁玥闻言鼻头一酸,眼眶有些泛红:“真的……可以吗?”“可以,”余刃揉乱她的头发,“成亲以前都住在国公府,谁如果敢说你闲话,我就揍他。”宁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眸光晶亮,用力点头:“那就这么说定了!”说完又补了一句:“等你成亲我就搬出去!”余刃皱了皱眉,但并不想破坏此刻的气氛,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拉起她道:“走吧,回去了。”宁玥抬脚跟上,走了两步又忽然停下,嗖的一下把手抽了回去。余刃手上一空,回头看去,就见她皱眉看着自己:“余大哥,你为什么不想成亲?”余刃:“……没为什么,就是暂时没这个打算而已。”他是真的没这个打算,在小玥提起这件事之前,他根本想都没想过。宁玥嘶了一声,倒退半步:“你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余刃:……什么狗屁气氛在这一刻都没有了,他抬手就要把她捉回来揍一顿。女孩儿说完这句话却已经嗖的一声像阵风似的窜了出去,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才停下,冲他咯咯地笑。余刃咬牙看向她,几步追了上去,女孩儿这回却没跑,而是等他走近之后仰头笑看着他。“余大哥,谢谢你!”刚刚的火气有多冲,这一刻就有多无奈,抬起来准备揍人的手最终只是落在她头上,用力揉了一把:“臭丫头!”第80章马车宁玥回去后本想跟程伯打个招呼,但想到自己满身是血,怕他担心,便先躲开窜到了一架马车里,让人帮忙打盆水来擦一把脸。下人把水盆端来的时候,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正犹豫着是叫醒她还是去帮她擦干净时,余刃走过来将水盆接了过去。“下去吧,我来。”下人应诺,躬身退了下去。余刃端着水盆上了车,将盆子放到桌上,在宁玥身旁坐了下来。车里燃着灯烛,能清楚看到女孩子脸上的脏污以及疲惫。虽然宁玥跟着他们一起出了很多次任务,但每次为了照顾她,他们都会带着一驾马车,让她累了的时候可以到车里休息。行程上来说也都不会太赶,很少出现昼夜不停地赶路的情况。但这次为了尽早抓到高升,她直接把马车扔在了平康城没带来,跟他们一样全程骑马,路上也几乎没怎么休息过,就算偶尔停下来,为了提着那一口气,精神也一直紧绷着,丝毫不敢放松。再加上刚才和高升还有他的心腹们缠斗,这会儿早已疲惫不堪了,所以一上车就睡着了。余刃叹了口气,将帕子在水盆里打湿,这才发现里面是凉水。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生火烧水太麻烦了,眼看着路上的尸体和血迹就要清理干净,马上就要启程前往那座庄子了,所以下人只是应宁玥要求给她打了盆水而已,真想好好擦洗的话待会儿到了庄子上再烧热水就是了。余刃怕帕子太凉,把熟睡的女孩儿惊醒了,就拧干之后在手上捂了一会儿才给她擦脸。即便如此,宁玥还是皱着眉头哼了一声。余刃手上动作放得更轻,将她脸上的血迹一点儿一点儿擦掉,全部擦干净之后又去给她擦手。这双手又是握过刀,又是撑在地上打过滚儿,比脸还脏,擦半天才擦干净一只。他俯身要去投帕子的时候,女孩儿靠在椅背上的身子一歪,时不时轻点的脑袋靠在了他肩头,又顺着他俯身的动作往前倒去。余刃赶忙腾出一只手将她揽住,这才防止了她一头栽到盆子里。熟睡的宁玥却觉得一直摇来晃去找不到依靠的身子终于安稳了似的,咂咂嘴往他怀里蹭了蹭,满意地轻叹了一声,自始至终眼皮都没抬一下。余刃揽在她肩头的手臂有些僵硬,见她毫无所觉的又睡了过去,鼻间甚至还发出轻微的鼾声,有些哭笑不得。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应该把手收回来才是,可是一想到自己一手带大的小姑娘过不了多久就要嫁人离开他了,今后她所有的依赖都将交付给别的男人,这一刻的亲密就显得弥足珍贵。于是他终究没有叫醒她,放在她肩头的手反而轻轻拍了拍,像无声的安抚。他用一只手投了帕子,就着这个姿势圈着她给她擦了另一只手,才将帕子扔回到盆子里,再次去看熟睡的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