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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妈什么相亲都不安排就是想放你自由,可是唯独她不行,你不明白过去的她是什么模样,怎么能轻易爱上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听起来妳很熟悉段笙笙,妳给我一个理由,我不能追求她的理由。”宋以朗显然要跟自己老妈硬碰硬,就算是段笙笙拒绝,他也找不出任何理由自己不能靠近。宋彩盯着自己的宝贝儿子,恨铁不成钢,“孩子,我不讨厌这个姑娘,可是你可能不知道,过去她有过相当程度的情感障碍,至今也没能痊愈,如果跟她谈感情,哪天伤到的只会是你。”为人父母的终究只有一门心思,在心里权威身份之前,她只是一个单纯自私的母亲。宋以朗眼底乍现阴霾,“别说得妳好像很了解她,在今天之前妳们根本没见过面。”因着儿子的反抗态度,宋彩不得不拉高嗓门,“我跟她是没见过面,可是她的主治是我的学生,在我们见面之前,我已经无数次跟苏格讨论过这个个案,她是好孩子,但不会是妳的好情人。”所有的劝解出发点都是好意,可这些话听在一墙之隔的当事人耳里却是一个沉重打击。她不想留在这继续听别人谈论自己,撩起裙摆直接走进黄昏暮色里。漫步到附近的便利店买了杯咖啡解馋,她一身的小洋装引起了不少人注意,几名蹲在门口的醉汉踩着不稳的步子靠近,朝着她发出低呼,“美女,给不给约啊?”她不发一语瞪了来人一眼,跳下高脚椅,往一旁热闹的街道走去,可是三名醉汉似乎是被她高冷的态度引起了百分百兴趣,紧紧尾随后头。“姑娘、姑娘,穿得这么美,脸色这么臭,被抛弃了是不是,来来来,哥哥我请妳喝酒,咱们不醉不归!”流里流气的疯语很快引起路人注意,可是看戏的人多,愿意伸手帮忙的人少,段笙笙把咖啡杯往三人方向丢去,可三个男人跑得也快,伸长手来碰她□□的背脊,嘴里发出噁心的笑闹声。她吓得转身往回跑,眼看距离饭店越来越近,她不敢停,一口气直接往酒店门口奔去。还来不及张口喊保安,这时一双手猛地攫住她,她吓得心脏都要停了,直到听见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她梗在喉咙的恐惧突然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妳跑去哪了,为什么电话不接?”苏格语气夹藏着一丝火气,难得见她哭得如此惨烈,苏格的心头又是一阵慌,以为自己不在时她受到什么遭遇。“笙笙,看着我,妳被欺负了吗?”上下都看过一周,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处,他松口气,转而捧着她的脸问。她摇摇头,吸了吸鼻子,哽咽着说,“没事,我只是碰到几个疯子。”“为什么不待在会场内要自己乱跑?”他语气不好,因为担心过头而愤怒。“场内太闷了,我想出去透气。”尽管她刻意想隐瞒,但似乎瞒不过一个心理医师的双眼,苏格知道现在不好追问原由,谨慎捧起她的脸,沉声叮咛,“段笙笙,妳要有自知之名,在别人的眼里妳是个漂亮、特别引人动心的姑娘,不要随便一个人行走暗处,要懂得保护自己。”一个不经意的动作,瞬间让她摆动的心平稳下来,她点点头,慢慢的止住哭泣。酒店大厅的一角,寻人已久的宋以朗看见他们,乍然亮起的目光在发现两人紧紧依偎一起时骤然冷下。这道凝视的目光段笙笙没有察觉,倒是苏格发现了。他领着段笙笙往外走,一面问,“我的工作已经全部结束,妳有想去哪吗?”“去哪都好,就是不要待在这。”她眼底有受伤,又气愤,他知道现在不是询问的好时机,从DoorMan手上取过车钥匙,开着车绕过大半个城市来到一间没有招牌的私人餐厅。餐厅走正统义式餐厅风格,在方饺上桌前,她因为心情绪乱,白酒一上桌便迫不及待喝下半瓶,苏格才喝了半杯就见她打算继续倒酒,忙按下她的手提醒,“笙笙,浅尝即止。”咽下酸酸甜甜的白葡萄酒,她的手指仍转动高脚杯,打算伺机再倒酒。“苏格,我有事想问问你。”“妳说。”他嗓音温柔,只是一手仍坚定地握着她扣住酒瓶的手。“是不是有过精神疾病的人都会像罹患过癌症一样,一辈子都活在复发的恐惧里?”苏格挑眉,对这问题不以为然,“比较起来,癌症不可控制的因子还比较多,就算是生活作息正常,平日粗茶淡饭也有罹癌的可能,可是精神疾病的爆发有依循的依据,怕的是个案对自己的认知有误,以为精神疾病比癌症容易发作,阻挡自己前进的可能,这样复发机率远比妳想像来得大。”这是第一次听苏格如此温言开导,她咬咬唇,叉子在方饺上翻腾。“是不是有人对妳说了什么?”苏格何其敏锐,一下就想到关键人物,“宋老师?”她不敢去说宋彩的不是,也不打算说宋以朗的疯狂,只是她难受曾经很有自信的以为自己早就摆脱过往往前迈进,可原来在他人眼底,自己依旧是留校察看的危机分子,充满不定数,像一颗不知何时爆炸的炸弹。“笙笙,聪明人该拥有不同的思考方向。”见她微蹙眉梢似懂非懂,他简单打个比方,“前阵子有则新闻,大雨冲断一座陆桥,村里的十几个人罹难,有人说早知如此就不该建设,有人说如果没有建设就没有进步,如果妳是村民,妳会认同哪个意见?”“嗯……”她沉吟半晌,“当然是后者。”“这就对了,命运无法预测,不能因为有可能的失败就不去尝试,如果是宋以朗……”一听到这名字她反应极大,立刻放下汤勺否认,“我不喜欢宋以朗!”第16章一日室友他愣了片刻,有些揶揄的意味,“我是说,如果是宋以朗,他就不会顾忌那么多,他是个坐而言不如起而行的人,很多事都是做了再说的性子。”“你很熟宋以朗?”“他是宋老师的独生子,虽然我们不熟悉彼此,但对他的事我多有所闻。”她静静吃面前的食物,听他谈起宋以朗。“曾经他是亚斯伯格症候群的孩子,可是他也没因此放弃自己的可能性,领到医生证后就立即飞出国去无国界服务,如果他没出去,也不会有今天这种开朗的个性,不是吗?”主菜一上桌,他改请侍者上红酒,把先上桌的佛罗伦斯牛排推到她面前。“他半点都看不出来是亚斯伯格,要认真说起来,我反倒觉得他有过动症,还听不懂人话。”忿忿把牛排切成两半,她把牛排当成宋以朗,用力插入rou块里。苏格摇动红酒杯,看她生动的表情,微微苦笑,“听说,他在医院里热烈追求妳?”分切牛排的手顿住,她慢慢抬眼,看着苏格的眼睛,认真且恳切,“我跟他,不会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