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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中【注2】宋张功甫【注3】取自第38章虚实卫璋正自咬牙,又有人敲门而入,递了书函来。卫璋打开阅过,那面色便越发阴沉了。只沉声对来人道:“请众位先生过来。”等来人出去,他怦地拍了下桌案:“好个刘家。”怀清沉默不言。虽不知何事,想来与雍王有关,再待片刻,便能知晓。等到一众幕僚坐定,瑞王卫璋方冷声道:“密报,刘家派了两队人马,一队去寻皇孙卫谨,另一队。”他顿了一下,“找一个与卫谨相似之人。”众幕僚交头探耳,议论起来。便有人带头:“殿下,想来那雍王殿下寻谨皇孙,是为杀之,以除后患。至于找与谨皇孙相似之人,莫非是要李代桃僵?”卫璋冷哼一声:“他倒是打得好算盘。”微微眯起眼,“刘准,刘榴,果然都不是好相与的。”那人便问:“殿下如今是何想法?”卫璋瞥了他一眼:“先生有何想法?”“殿下寻谨皇孙久矣,均不可得,想来他若未死,怕也不在西京之中。雍王若要寻他,一时半会也找不着。殿下何不先发制人,将皇孙带予陛下?”卫璋一手撇去茶上浮沫:“众位先生觉得如何?”余人皆道可行,只怀清与翁同越沉默不语。卫璋其实也有心如此,只双眼掠过怀清二人,见二人蹙眉沉默,心知必是有何想法,便问:“国师同翁老可有异议?”怀清抬起头来:“殿下要小道实话实说?”见卫璋点头,便道:“小道以为,此计可行,但,不应由殿下出面。”先时的幕僚便要说话,叫卫璋压住:“国师请说。”“殿下若抢在雍王之前,找到谨皇孙,固然皇帝陛下会心生欢喜,但因此惹来雍王的后招,便有些不堪其扰了。小道认为,便由雍王去寻谨皇孙,也由他,将谨皇孙带到陛下面前。”“国师,但如此一来,于殿下有何好处?既得不到陛下欢心,又无法通过谨皇孙得到更多助力。”怀清微笑:“倘若,雍王找到的谨皇孙,是咱们的人呢?”“妙啊!”翁同越抚掌叹道,“此计甚妙。”他看向怀清:“谨皇孙是我们的人,却由雍王找到。既可以此打入雍王势力中心,又可借机掌握陛下身边诸事。而,雍王却不知,咱们已知晓他的谋划,他日即便陛下对他刮目相看,只消假皇孙一事泄露,雍王必然无法翻身。国师,好个玲珑心思。”怀清笑道:“翁老漏说一点。谨皇孙既已找到,那么,不知所踪的那位,是会出现拆穿,还是就此销声匿迹呢?”众人皆都反应过来,卫璋一扫先前沉郁,哈哈大笑起来:“国师当真好算计。不论是陛下,还是雍王,或是谨皇孙,三方皆于一条绳上,只我做这控绳之人。好,好啊!”他踱了两步:“只这人选,需得考量一二。”他灵光一闪,看向怀清:“国师,借叶瑜一用,可行?”怀清一怔:“殿下是想......”立刻摇头,“不成,瑜儿必然是不像皇孙的。”“本王瞧着可行。年岁相当,气质出众,人机灵,于宫中也熟悉。他若入宫,有你从旁相助,更是事半功倍。”卫璋越说越觉可行,“国师,莫再推辞。此人选至关重要,眼下要去择人,我皆不放心。唯有国师,才能叫我心安。”恐怕你最不放心的便是我了。怀清心中想着,他日若要揭穿假皇孙一事,除开雍王外,假皇孙必是要最先处置的,你必不会让他活着。选了瑜儿,他死,我难道便活得成么。眼看怀清沉默,卫璋笑容一敛:“来人。”“去请叶瑜小道长来。”怀清深深叹了口气:“殿下......”卫璋走下来,冲他深深行礼:“还请国师助我!”怀清起身让过:“......便让瑜儿自己选择罢。”至元日,百官休沐,访亲走友便成了众人的日常。宗正卫赴喜得孙儿,又恰在正月里,喜不自禁,早早发了帖子宴请亲朋好友。刘准带着两个儿子便去了。宗正原就由皇族担任,卫赴乃是皇帝最小弟弟的儿子,要称他一声皇伯父。皇帝长寿,他的兄弟倒是死的死病的病,这最小的弟弟最得他宠,然身体虚弱,早年便抛下妻儿去了。卫赴无甚才学,领了宗正一职。皇帝对皇族极为严苛,寻常宗室不敢触犯他的威仪,卫赴便沾了这好处,日日清闲得紧。他是个浪荡不羁的,说来与刘思淮倒是极为兴致相投。只可惜娶了个凶悍的老婆,逮着他去青楼听听小曲儿,能拧着他耳朵一路从东坊拎到西坊来,白给西京城添了不少笑话。见刘准同他两个儿子都到了,卫赴脸上笑开了花:“劳丞相大驾,真是蓬荜生辉。”刘准捻着长须笑:“宗正可真是折煞老夫了。”刘思淮瞅着自家父亲和兄长进去了,便冲卫赴挤挤眼,揽住他肩膀:“如何?晚上再一起去?清平坊近日来了个美娇娘,那小腰身儿......”卫赴眼睛一亮,又为难道:“你也知我这情况......”“不是老弟说你,你这也太胆小了些。这女人呐,你不硬,她便骑在你头上了。”卫赴思索片刻,仍摇了摇头:“哎,说这些作甚,我这孙子都有了,也该收收心,在家含饴弄孙便是。”刘思淮无趣地松开手,放他去迎宾客。恰此时,有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少年走了过来:“老爷。”卫赴一见他,便笑了开来:“云觅啊,可是有事?”少年腼腆地笑笑:“奴见老爷忙着,想帮帮忙。”卫赴慈爱地看着他:“不忙,你寻阿阮去,帮他接待他那些知己好友。”少年挠挠头:“那,奴便去了?”“去吧去吧。”卫赴挥手让他离开,转身见刘思淮双眼发直的模样,“子任,你发什么呆?”刘思淮一把抓住他:“那孩子是谁?”卫赴吓了一跳:“你这么激动作甚?”刘思淮回过神来,漫不经心地拍拍衣袖:“瞅着那孩子,实在像是见过的。”卫赴一笑:“他打小在我府中长大,你何曾见过。”便拉着他一起往门外走,“那孩子原是在二门上洒扫的,我见他机灵,便提了给阮儿当个书童。嘿,你是不知,他可聪慧着呐,我瞧着比阮儿都强些。”刘思淮听他扯了一堆,忍不住道:“你,从未觉得他像何人?”卫赴一怔,压低了声音道:“你也觉得?”刘思淮一愣。卫赴嘿嘿一笑:“我实话与你说吧,太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