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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也不知分错,此番是人家针对我们府上,设计来做此事,若是他日府上有什么错处,被人故意拿捏岂不是更遭?你本就是个知道轻重的,反而怎么毁不明白这个道理?”史菲儿瞧了眼贾赦道:“其实你不说,也不至于难猜。能有这胆子大定是比我们府上要更富贵尊荣的,如此一推论也就是剩亲王、四王八公那几位了。四王八公中多半和府上交好,至于亲王各自有各自的心思。如今我们府上跟着忠敬王府关系甚密,说不定那指使之人也不会卖忠敬王爷的面子。如此来看义忠亲王和忠顺王爷两家最有可能,你说我猜的可对?”贾赦是没预料到贾母会如此点名,既然话已至此,贾赦也不好再藏着掖着了。叹了口气道:“老太太您真是火眼金睛,竟看得如此透彻,儿子实在不想让您老人家再为此事担心。只是您已将话都点透,我也不能再不言。您说的不假,确是这两府之一,那赖尚荣称是受了忠顺王府指使,他还言称巴不得我们两府斗得两败俱伤。”贾赦说着也连连摇头。史菲儿听了这话沉默不语,可一直坐着的贾瑚听了此话倒是“啊”了一声。贾赦转头,见贾瑚一脸错愕。贾瑚道:“若是今日老爷不说明此事,我倒是还没想起来,今日我那几位想要去览书阁中一览的几位仁兄中,有一位与我并不能算是熟谙,他便是忠顺王爷的三儿子翰森公子,因也有人搭桥,这才能今日同去。而且我们若去也是去三层,去看我夫子留下的那些珍本孤本。也怨不得我多想,若是真着了火……”贾瑚将话停住了,看着贾母与贾赦有些犹豫着不知该不该继续说。贾母点点头道:“若是真起了火,怕你这位新认识的朋友忍不住帮着抢救孤本珍本,顺便再做点什么文章可对?”贾瑚听了点了点头。贾赦听了更是瞪圆了双眼,沉默了一会儿,贾赦又道:“不过此事本就是那赖尚荣一人所言,也不好定个真伪。我已派人去查这赖尚荣化名仇璃在家学中的诸事,怕是一会儿便会有人来报。”史菲儿也想了想道:“如此也好,但我倒是觉得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况且他明明能为此事却未为之,可见其心中还尚存一丝善念。我等也不用论及这善念是因为何事,只管记着便成。”史菲儿又顿了顿道:“至于赖尚荣冒名进家学一事倒可以暂且先放放,可如今人家都处心积虑欺负到我们头上了,又该如何?”贾赦没吭声,只是瞧着贾母,过了会儿才道:“为今之计,我倒觉得不如挑明了好,至少也能让其知道我们已知晓此事。”贾瑚一旁也点了点头道:“我们府上虽然没有亲王那般势力,但也绝非可任人拿捏的。”史菲儿笑道:“你们父子倒是一心,难不成此时就要和亲王对着干了不成?”贾赦忿忿道:“对着干,尚且不会,但此事也不能如此草草了结了。”“自然此事不能如此草率了结了,只是在我看来也不应现在便与忠顺王爷直接为敌。最起码面上和气的假功夫还是要做的,就算他懒的搞了,我们府上也要搞一搞,毕竟我坦坦荡荡地,又有何怕?和和气气跟你去说这事也是为了你好。”贾瑚听了,微微皱眉,心思略动,瞧着贾母道:“老太太的意思是让我们去王府上告知其赖尚荣所做之事?”“如此不是也挺好。况且如今琏儿不是也还给其按这玻璃窗么?总不能又欺负算计我们府上,还让我们府上帮他干活,这不是想得太好了么?”史菲儿顿了顿道:“我们去实打实说事,提醒王爷小心心怀叵测之人,不是更好,顺便将琏儿的破差事也免了,你们觉得如何?”三人正说着话,又有管事来报说是查明仇璃诸事。贾赦忙令人来禀明清楚,果然这仇璃是和忠顺王府有些关系。贾赦沉思着点了点头:“如此一来,那赖尚荣说的八@九不离十。如此我确也该去忠顺王爷哪里走一趟了。”贾赦言毕,叫了管家来立刻去给忠顺王府下了拜帖,说是有要事求见。史菲儿一旁瞧着道:“这才是正经出气的方式,从哪里受了气,便发到哪里去,一分气十倍来还,这才是硬道理。”贾赦心里倒也明白此时是贾母用话点他呢,莫说现在自己心中都是悔意,就是刚才才打完贾琏,自己心中已尽是后悔了。翌日一早,贾赦便带着贾瑚亲自登门求见忠顺王爷。管事将二人迎进书房,等了小半个时辰,忠顺王爷猜露了面。二人瞧见忠顺王爷忙施礼问安,忠顺王爷面上也只是淡淡的应了应,寒暄了几句道:“今日贾将军来府上不知所谓何事?我瞧帖子上说是有要事求见,我也是心生疑问。”贾赦听起如此说,一脸恭敬道:“臣有一事也是万不得已才敢叨扰王爷尊驾。不瞒王爷,今日登府是为犬子之事而来。”忠顺王爷听贾赦如此说,瞧了瞧立在一旁的贾瑚道:“就说我那九弟善看人善用兵,果然挑的这乘龙快婿也是不一般,模样不错,才学又好,怨不得老九喜欢中意呢。今日侄婿是有何事?”贾赦忙道:“王爷抬爱谬赞了。今日到不是为其而来,我还有一子,名叫贾琏,他这几日本是给王爷府上监工将这窗子都换了,可怕是他这几日来不了了,我昨日杖责了他,事后他才说是这几日还要来王爷府上办事,我也是焦急忙来禀明王爷。”忠顺王爷一愣,心想这是唱哪出,本以为是其来找自己兴师问罪来了,没想到竟是为了此事,不过这贾琏平白无故的挨什么打啊?忠顺王爷顺嘴一问:“你说的贾琏我也知晓,平日瞧着倒是个不错的,怎么竟会将你气得杖责于他?”贾赦这回可开心了,正好忠顺王爷这话问到自己心口了,忙开口道:“王爷容禀,昨日我府上门子接了个拜帖,送帖之人称要焚烧览书阁,约我去望江楼面议。王爷您也知晓这览书阁本不是我的,是我犬子贾瑚恩师的全部藏书捐献而建。我们府上也不过是个看书人,我听了自然大惊,想着竟然那厮敢于京城众学子为敌?若是真烧了,岂不是要被京城众学子等文人骂他个体无完肤?这胆子也太大了!只是此事事关重大我也不敢轻视,忙命人闭了馆匆匆去赴约。本以为那货不过是要挟,借机想骗点钱财罢了,哪知那人竟敢妄称这等丧尽天良之事是王爷府上指使!还编排的有模有样!我当时大为光火,想王爷素日为人坦荡,爱憎分明。怎会平白被这等卑贱之人指出行如此卑贱之事?况且王爷素日都是对饱学之士都是颇为敬重,又怎会不顾京城众学子之好学之心做如此该天诛地灭之事!必然是这烂人信口雌黄污蔑王爷!这还不算他还鬼扯犬子整日出入王爷府上行苟且之事!我大骂了其一顿,要扭送其去见官,那人见势不妙竟逃了出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