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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不免打听了:“周燕深到底是何人?!” “他是当朝天子的表弟,太后娘家的亲侄儿!周国公家唯一的嫡子!” 好大的背景! 这话不由叫真匀深深地皱起了眉头。 棘手了。 周燕深的身份可以包庇他杀人无数却仍能逍遥法外的…… 单纯报官那是没用的了! 心有打算后,真匀不再过多打听,以防打草惊蛇。 待到下午寅时四刻下学,果真是刚出学堂又见到周燕深的马车,身边还是廊桥。 他二人要送她回黄府。 真匀坐上了马车,询问道:“你二人都是一同上下学堂么?” “我们两家隔壁邻里,省几个钱嘛,一道上下学。” “难怪你们感情如此好,真叫人羡慕。” 廊桥反问:“怎么?你跟你表妹感情不好?” 真匀滴水不漏:“自然是可以的。只是我与表妹多年未走动,我这性子又不是那种讨人喜欢的,自然是要多叫表妹受些委屈了。” 说着话,忽然一阵颠簸的叫她身子摇晃,眼看快在车厢里东倒西歪时,一双手及时伸出来搂抱住她腰,伴随着浓郁的少年气息,“小心点哦。” 真匀吓得全身汗毛直立! 又是一段少女哭泣求饶,少年却沾血的脸一阵阵邪气带笑! 他对少女毫无怜悯只有杀戮的快乐! 真匀身子僵硬地由着他抱着时,这在廊桥少年眼中就是郎情妾意,于是他赶紧扭过脑袋故作看窗外风景。 而周燕深的一只手也宛如蛇一样爬上她圆润的小脸,那指间冰凉的触感就像掉进冰窖里一样! 就不像正常人该有的体温! 真匀似被冻醒般抗拒地推开对方的怀抱,额头脸颊边流淌下汗水。 她瞧向周燕深,可贵公子身边并无邪恶的黑气,明面上看只是一位美公子。 可内里却腐朽得厉害。 “你怎么流汗了?”修长的手指擦过她鬓角带走那些汗珠。 真匀感觉冒昧到,抬手就打掉他的手指,“别随随便便碰女孩子,你太轻浮了!” 周燕深脸色微微一变,明显的不喜,也是耐着性子哄她:“好。” 真匀将身子离远了些,倒与廊桥挨得近些。 廊桥急忙阻止道:“你挨过来干嘛?!” 真匀脸蛋一臊,不好意思地屁股站起来挪到另一边去。 三人各在一方,暂时互不冒犯。 余下来一段路彼此无话。 真匀下了马车头也不回奔进黄府,叫廊桥说道:“燕深,这女孩性子果然不讨喜,就是脸蛋长得可爱。” “嗯……在我眼里都挺可爱的。” 周燕深表情挺耐人寻味的。 廊桥便不好多说了。 回了黄府的真匀才没走两步,就感觉到今日府里黑雾极其浓郁,就是那些下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些许。 邪气四溢了! 真匀吓了一跳,不明白只是一个早晚的时辰怎么府里变化这么大! 就在她惊疑时,身后传来本该离去的周燕深二人。 廊桥少年一进府就咳嗽了几声,“什么味道啊这么呛人的?!” 也惊醒真匀回头,就见黑气似见到猎人般猛往他二人身上钻去。 可在抵达周燕深身边时,那黑气却似被无形的墙堵住了般怎么也缠不上去。 而被黑气包围的廊桥便发出了排斥般的咳嗽。 真匀古怪地盯着周燕深问道:“你们怎么跟进来了?!” 以她想来如此残暴的一个人应该在瞬间就被黑雾给包围了才是! 就见周燕深伸手似赶蚊子般随意挥挥,那些黑雾便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