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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在这刑狱方面可是个有二十年经验的老手呢,下手不仅利索,而且手法极好,能巧妙的延长疼痛感,你可要细细品味啊。”白芊芊听着她说的这些,简直怀疑了自己的耳朵,她的眼在那老姑姑的脸上和沈怀风的脸上梭巡,用尽最后的倔强与倨傲瞪眼喊道:“你敢。”彩舒姑姑眯眼一笑,露出一口坏牙:“那娘娘就来验证验证奴婢敢不敢。”说完,就指示身边的两个差不多年岁的老姑姑道:“从膝盖处剁掉,这样连爬都没法爬了。”白芊芊挣扎着想要逃离,可老虎凳上的皮绳却极为牢固,任由她如何扭动身躯也逃脱不了双腿被剁的命运。剧痛如滔天巨浪冲打着她脆弱的神经,她能感觉到自己的下身逐步丧失感觉,像是堕入了冰水之中,先是无边刺痛,再来就是无力感。她的眼睛已经看不太清楚了,只是沈怀风那张饶有趣味的表情刺激着她,她告诉自己,忍着,只要忍过这一阵就好了。可这远远不是结局,而是开始,沈怀风不愿轻易放过她,她要让她体尝一番痛苦的滋味,让她知道身体上的伤痛与她心中的伤痛比起来,简直不堪一击。“接下来,就剁手吧。白娘娘的一双巧手,既能做丹青又能勾女红,当真令人惋惜。”她嘻嘻一笑,看着大斧当头劈下,白芊芊一声惨叫,那双纤纤玉手就跟着喷溅的血液一起落到了地上。她的双眼已经变得血红,比那满地的鲜血更红,几滴血,喷到了沈怀风的脸上,温热滑腻,像是流出了血泪一般,妖冶而夺人心魄。身旁的几个年轻些的姑姑看到这番场景,都忍不住跑到了一边吐了出来,心头的恐惧压迫着神经让她们不敢再去看满身鲜血的彩舒姑姑和镇定自若的皇后娘娘,这对她们来说,实在是太可怕了。她想了想,突然开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也算是缓解一下你的疼痛,不过这也算不得是什么故事,说是很久以前有一个嚣张的妃子妄图侵占皇后之位,后来这位皇后就将这位妃子,挖眼戳聋饮哑药,剁去四肢投入厕中,想来我与那位皇后相比当真是仁慈多了,贵妃你说是么?”白芊芊不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她也没有精力再去思考她话里的意思,只嗫嚅着一些连她都听不懂的话。满地鲜红,她起身离开凳子,软底彩面的绣花鞋一脚将那些血红踩在脚下,蔑视而行。“彩舒姑姑,接下来的事本宫就不细看了,只记得,给我留下她的双眼和耳朵,事成之后送到我宫里来,本宫要将她锁入密室之内,让她日日看到皇上与本宫恩爱。”她嫌e的踢开脚边一只断手,对着彩舒说道。☆、一百零二章莫名受委屈沈府内,阮云墨看着一脸黑气的沈弼言沉默不语。沈弼言黑着脸捧过茶盏,喝了一口,那碧色茶汤刚碰到嘴唇,他便气恼的摔开茶盏,茶汤清洌在地上飞溅出无数水渍,青花白瓷炸成数片零落在地。“这样的烫,是想要烫死我么。”他不满的皱着眉头,原本犀利的眉角隐约可见白发,额间川字愈加明显,这段时间确实让他苦恼不已,衰老悄悄溶解了他的强硬。阮云墨冷眼旁观,看着他眉头紧锁,长吁短叹,他本不愿来与他对峙,只是看着怀风孤寂的躺在宫中的凤床之上,无论他如何呼唤都没有给他半点回应,他怒了,他的怒火灼烧本心,焦痕遍野。“沈伯父,我想这步棋你是彻底走错了。”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让沈弼言知道了怀风悄悄离开皇宫去利州的事惹怒了他导致他对怀风母亲下的手,若当真是这样,那他就是推动这件事的罪魁祸首了。“贤侄,你这是什么意思?莫非你也相信这件事是我做的?”他横眉冷对,看着眼前的冷漠看他的阮云墨。这段时间他几乎有些掌握不了眼前的局面,开始慌张起来。关于姜烟雨死在了他的府内,他确实是一无所知,一个女人关在内宅,能翻出什么花来?不知怎么好好的就失足跌进了井里,这一跌彻底改变了他的立场,亲弟弼轩因为怨恨开始疏远他,太后也因为这件事拒绝他的任何见面要求,皇帝也不再像从前一样敬重他,他的地位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阮云墨是怀疑的,他本觉得这一步棋很是愚蠢,可仔细一想也煞是微妙,至少他摧毁了对方的心理防线,在他们停步舔舐伤口之际,掌握主动,部署攻防。“伯父,我信与不信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件事究竟是谁做的。”他的目光里的探索让沈弼言觉得非常的不舒服,他从没有经历过如此难堪的境地,即便是被先皇发现了秘密,他也能够从容应对。只是这次事件却如空xue起风,四面八方涌入身边,让他顿足无措。“我本想着借此机会将崔成的脑袋和他的秘密一同送与沈伯父以表忠诚,现在看来,多此一举了,我们的合作关系还是停止吧。”他作势欲抬腿离去,却被沈弼言喝止:“你说,你杀了崔成?还有秘密?既然已经杀了…”阮云墨睨眼看他:“我说过,我只要怀风,其余的都不需要,可你却害得她卧床不起,我失了根本又何必与你合作,告辞不送。”说完,拂袖而去。“所以…你是知道那个秘密了么?”他的眼神一下子变得狠辣,那个多年前的错误,如今又有被大白于世的危机,他脑海中已经翻开无数个灭人与世间的方法。他也不知道沈怀风从哪里了解到崔成的踪迹,这些年他藏了那么久,一点风声都没有走漏,他甚至都怀疑他早已经死了,不会再威胁到自己了。“伯父是问关于你和太后的事么?没错,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毒杀先皇的…”他捕捉到沈弼言眼中的狠辣,可他并不在乎,他只在乎她。“证据。”他咬紧两字,看着沈弼言的脸色僵硬变形,“伯父还是不必想着灭我的口之类的事了,既做了,我定会有万全之策,不如想想接下来该如何行事吧。”姜烟雨死的事他已经着人去查,可深宅内院的事不是说查就查得出来的,甚至他想过随便拉一个替死鬼去抵罪就好,可真相不是最重要的,不管是谁,他沈弼言都逃脱不了被怀疑的地步。他重振面貌想到最近一张即将到手的王牌,心里踏实不少,整理一下衣物,同时也整理了自己的心情。“人,你杀了便不用我亲自动手,也不必对我表忠诚,与你,我还是信任的,我与你父也是多年至交,没有不信的道理。”他微微一笑,“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这也是我们子侄二人最后一次合作了。”最后一次?沈弼言摇头叹息,他能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