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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不会是同心结吧?”落旌想了想,有些不确定,“没人送给少爷吗?”凭借段慕轩的长相和家世,怎么想也不可能啊?何况由一个婢女做这个,真的合适吗?段慕轩一本正经地点头:“对啊,那个吴太勋啊每次都别了好几个在自己的裤腰带上,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到底欠了多少风流债!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好值得炫耀的事情,但阿落你总不能让自家的少爷给别人比了下去吧!”落旌有些犹豫,她走到门前回头看着墙头上的少年,神情里隐隐带着期盼。于是,少女背着手说了个‘好’。她的语气很轻,稍不注意便能被夜风吹散。半响,落旌没忍住侧头看了墙上的少年一眼,却撞进了他那双带笑的扇形眼里。落旌脸上一红,闪身进了屋背靠在门板。少女捂上胸口,说不清心里泛起的到底是怎样的滋味,像是苦,又好似是甜。作者有话要说: “阿落,我打赌你以后会成为一名医生。”“少爷,我只是一个下人。”“那你也可以是贤妻良母,而我恰好是你丈夫。”开头的文案出自本章,段家六少的痞帅,你GET到了吗?霸道总裁龙氏微笑☆、第8章Chapter.08兄弟阋墙日光从房沿儿上洒下来,画出一地斑驳光晕,像被仔细裁成的窗花。树叶子被晒得边微卷起,而藏在花盆里的蝉声嘶力竭地叫着。青石台阶上蹲坐着梳着两根辫子的少女,月色的七分袖露出纤细的手腕,衣角洗得发白,却在这北平独添了一份江南水乡的味道。落旌手里抱着牛皮书,嘴里念念有词,一会儿抬头沉思,一会儿闭目背诵。少女特意选了一处僻静的院落,不然她这幅样子若是被刘婶撞见,大概又会说她是个灾星祸水。“酵母花,多出自英美等国,性平味苦,健胃消食片,化痰止咳,安神利尿。……可舒缓过度紧张和疲劳,可服此以代鸦片,敷药止疼。”落旌背到一半,卡在那里低头正打算一瞧,眼前却一黑,她轻拍了一下蒙在眼睛上的手,“少爷,别闹了,我在背书呢!”“我很好奇,落旌口中的少爷,到底是大少爷还是六少爷。”身后传来一道声音,带着慢条斯理的语气,却让落旌背上的汗毛一根根竖起。少女仿佛一只被踩到了尾巴的猫般跳了起来,一下子挣开那人的手,规矩地站在台阶下恭敬道:“大少爷早。”落旌这才想起来,每逢过节,段慕鸿总是要回来一趟的。段慕鸿和段慕轩虽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容貌性情却是南辕北辙。慕轩是扇形眼,段慕鸿是凤眼,一个天生散漫冷峻,一个自带三分邪气。段慕轩唇角微垂,不笑时自有一股不怒而威的英武气魄;段慕鸿却是长了一副笑唇,哪怕面无表情也会让人觉得有三分笑意。都说心有相生,两兄弟的性情在容貌上便已走了分水岭的两旁。石阶上穿着青灰色长襟的青年被挣开手也不恼,索性坐在朱红围栏上叠起腿。段慕鸿看着受惊的落旌,笑了笑:“看来落旌口中的少爷是六少爷了,啧啧,真是想一想都觉得失望。”顿了顿,他突然冷笑一声,伸出手想要拉住落旌,“站那么远,我长得很可怕吗?”落旌侧身躲过去,赶忙摇头:“没有,大少爷。”错过男子的手时,落旌闻到了一股浓重而呛人的味道,忍不住面容一白。她在周掌柜的指导下强记了百种药材的气味药性用法,而对于段慕鸿手指尖的味道,落旌虽只认了一次却记得根深蒂固——那是鸦片的味道。段慕鸿一双凤眼盯着落旌发白的脸色,半响偏头笑:“爹总说你聪明过人、博闻强记,但到底还是个女儿家,太聪明总不是什么好事情。”落旌忍着从心底翻上来的恶心与害怕,将头埋得更低:“多谢大少爷提点。”段慕鸿上下打量着落旌:“记得年前我回家时你还是个半大不小的丫头,如今倒是越长越水灵,你说要不哪天,我向大娘讨了你去做我的姨娘,也省得你在家里干些下贱人的活?”说着,他出其不意地上前一手抓住落旌的胳膊,另一只手已经摸上她的脸颊。段慕鸿闭上眼凑近少女的发间,最后睁开眼笑容透着腐朽的贪婪:“看不出来,家里藏了个上等货色。”落旌又羞又急,使劲挣着:“大少爷请自重,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段慕鸿嗤笑一声,夺过落旌手中的书:“这里可是段家,别忘了我才是这里的大少爷,我倒是想看看这里有谁能替你出头!”“阿落!”水门汀前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一双笑眼带着泠泠寒光。趁着段慕鸿分心回头,落旌发了狠一口咬在他的手背上。段慕鸿吃痛之下回手给了落旌一耳光,再动手时却被段慕轩捏住了手腕。落旌后退了一步捂着脸,她紧抿着用力到唇瓣只剩下一条线,而眼神死盯着地面。段慕轩唇畔带着七分寒,朝落旌淡淡吩咐道:“三姐还有五姐正找你呢,还不快去!”落旌捂着脸埋头害怕地看着两兄弟,顾不上行礼穿过水门汀便匆匆离去。挣开段慕轩的手,段慕鸿盯着少年一字一顿:“给我让开!”然而下一秒,偌大一个水门汀却被少年给挡着。段慕轩脸上的笑意不变,漫不经心地说道:“大哥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一回来却跟一个丫头置气,说出去京城四大公子竟是这般样子,也不知道这是丢爹的脸还是丢大哥自己的人。”“你少拿爹来压我!好狗不挡道,识相的话最好赶紧给我滚开!”段慕鸿枯枝儿一般细长的手指用力捏着手中的牛皮书,“六弟,别逼我一回来就揍人!”段慕轩长长地唔了一声终于退开,皮鞋尖不紧不慢地在地上划着:“我来是因为爹在小石亭等你,你知道爹的脾气,自己掂量一下到底孰轻孰重。”闻言,段慕鸿脚步一滞,他重重地哼了一声还是调转了方向离开。少年插着兜站在水门汀前,脸上的笑缓缓收起来,最后凝在了眼里的千里冰封。小石亭中,清风习习。段慕轩走近时副官欲向他行礼,少年偏头cao着手,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爹和大哥杀得怎么样了?”副官回道:“已经是第四局,大公子棋艺越发进步得快,已是三连胜。”段慕轩松了松腕口上的扣子,虽是笑着却没半分暖意:“看来,爹今日恐怕下手不太稳!”说着他漫不经心地拾级而上,夏风拂过树上茂密的叶子,悉悉索索洒下阳光,落在少年漂亮浓密的发际线上,像被刀子仔细剪裁过一般。尚未走进亭中,便听段慕鸿笑着说道:“爹今日手气不顺,不如放点血,转个运怎样?”段芝霈手执黑子寻思着落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