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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汇总,传到朝廷,以至于大佬们对于育种情况都了如指掌。刘珍儿也关注着顺天府的农事,但她不知道她的名声已经随着暖室和草棚这两种育种方式,在小范围内传开了。而传播着刘珍儿名声的农人们,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被引导了,他们只是顺着心意表达他们的尊敬崇拜。在京城各县传来好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二月将到惊蛰了。马上就要到以往的春耕时节了,天气却越来越冷。京城所有知情的人,都满心忧虑。然而,天不遂人愿,在惊蛰的前一日,天降大雪。各地降雪降霜的消息传来时,所有人都不再心存侥幸,开始紧迫的盯着草棚和暖室里的粮种。当盖了草棚的苗没被冻坏的消息确定后,整个京城的人都松了半口气,现在国泰民安,所有人的日子都不算难过,谁都不想大庆发生动荡。赵永泽每天上朝听政,忙碌了起来;刘珍儿认真的照管这田庄的粮食,也不得闲。但两人都会在每天傍晚一起待在书房练字,每天短暂的相处都变得格外珍贵了。“去年种的冬粮冻死了大半。”赵永泽叹气:“很多地方,怕是不久就要缺粮了。”刘珍儿想着田庄里被冻死的麦苗,也有些隐忧,但还是劝道:“风调雨顺这么多年了,家家户户都应该有些存粮,只要坚持到这批粮食长成就好。”“国和民都没有每日奏折里那么安泰。”赵永泽有些忧虑:“只希望这次玄衣卫能有所作为,将鱼rou百姓的贪官污吏都清理干净。”果然,不久,很多州府就传来了粮食涨价的消息。朝廷立马又下了命令,向各地粮商征购粮食,当然粮价仍是市场价,不会让他们亏,也不会让他们大赚。自然有胆大妄为自认为后台硬的粮商想要囤积粮食,但朝廷这时可不会仁慈。不管后台是高官大族还是皇亲国戚,敢挖大庆的根基,皇帝都不手软。第54章春夏一场大雪过后,大地上本来就不多的绿色又少了。“这个春景,让人看了就忧心。”百姓想要找野菜,怕都不好找。刘珍儿回宫的路上,看着外面的景色感叹道。一进长寿宫,刘珍儿迎面就碰到了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子,手上拿着两本书籍,穿着月白长衫,打扮简洁,不像是勋贵出身,看着一身气度,显然也不会是内侍。那少年迎面碰到了刘珍儿也愣了一下,看着刘珍儿身后恭立的来福,猜不到她的身份。“珍儿,回来了。”赵永泽从后殿大步走了出来,看着这场面当即对那少年介绍道:“她是长寿宫的女史,暖室种粮就是她研究出来的,目前在打理本宫的田庄。”那少年面色立时一肃,对着刘珍儿行礼道:“在下林明启见过女史大人。”刘珍儿蓦然顿住,有些不解的看着殿下。能够出入宫禁的男子身份肯定不一般,殿下怎么会先介绍她,还是如此介绍。“这是我的侍读林明启。”赵永泽笑了一下,又对着刘珍儿介绍道。刘珍儿忙回了一礼:“林侍读客气。”“时辰不早了,你先回去吧。”赵永泽对着林明启挥手。等人走了,刘珍儿才问道:“他是殿下的侍读,也是朝廷将来的臣子,殿下怎么先介绍我了?”第一次见面行礼之间,就定了高下。这事儿要是被其他儒生知道了,殿下还不知道要被怎么骂。赵永泽停下了脚步,看着刘珍儿的眼神分外深邃,良久才道:“他是大庆将来的臣子,而你现在就在为朝廷做事。”“殿下……”刘珍儿看着殿下的眼神,本来有些心慌,不防突然听到了这一句话,一时间心情激荡,有些不能言语。她做哪些事的时候,心里没有想那么多,但价值被承认时,还是被巨大的喜悦所充盈。在这个时代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太清楚这是多么难得。“他们尊敬你是应当的。”赵永泽摸着刘珍儿的乌发,声音轻柔而笃定:“不论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你自身。”这话就如同一声伴着闪电的惊雷,一下子劈开了刘珍儿的心扉,照亮了刘珍儿的世界。半响后,刘珍儿笑开了:“是啊,我该是被尊敬的。”虽然她唾弃着这个世界的糟粕思想,一直抵御着些思想的侵袭。但这么多年,生活中各个方面对女性的歧视糟践,无时无刻不停的侵扰刘珍儿,对她也产生了一定影响。虽然她痛恨这些糟粕思想,也想改变。但被这些思想时刻笼罩,她也变的小心翼翼,在很多方面不那么自信了。殿下的一句话敲醒了她,她对这个国家有了贡献,就该是被尊敬的!“来,陪我一起找有关干旱和暴雨的农书。”赵永泽拉着刘珍儿进了书房。干旱?暴雨?再联系到现在天气的反常,刘珍儿惊了一下:“殿下是怕还会有干旱或是暴雨?”“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赵永泽从书架上找出几本书,语气低沉,“还是有备无患的好。”刘珍儿想着这次大庆全国性的降温,也不敢轻慢了,找出了以往各朝关于天灾的记录。翻着以往的灾害记载,刘珍儿是越看越心惊,里面很多天气反常附带的灾害,现在已经隐现端倪了。“暴雨怕会引发洪涝,干旱又伴着蝗灾。”刘珍儿拿着书本,觉得重若千钧,“只要发生一种,这民生就艰难了。”赵永泽面色冷郁:“大庆疆域辽阔,怕就怕两者都有。”这个万事全靠人力的时代,即使大庆国力再强,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刘珍儿想着四处天灾的场景,都不由打了个寒颤,在脑海里拼命的搜索前世知道的关于防灾的知识。“天要下不下雨我们干涉不了,我们只能想办法预防洪灾和蝗灾了。”刘珍儿叹道。这个时代没有干冰降雨,也不能人工驱雨,只有时候减少灾害了。赵永泽蓦然转头看向刘珍儿:“蝗灾也能防?”刘珍儿这才想起,这个时代的人还迷信着‘蝗神’,觉得这是天降惩罚。“殿下也觉得蝗虫是上天降罚?”刘珍儿看着殿下问道。赵永泽眼露不屑:“不过是些虫子,一捻即死,所谓天罚,只是无知者的畏惧罢了。”“只要把它当成虫子,那杀死的方法还是很多。”刘珍儿见殿下满脸鼓励,便把想到的都说了出来,“鸡鸭吃虫,可以多养些;飞虫都向光怕火,也可以在晚上烧火引虫……”赵永泽的心情放松了很多:“珍儿的主意果然多。”“我只是对蝗虫少了那层畏惧罢了。”刘珍儿道,“难的还是让百姓配合灭蝗。”赵永泽思忖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