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力量疑似有点过于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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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怜挑了个双休日从X市返回Z市,到喻蓝家里拜访了一趟。 小奶猫毛球没找着好的下家,喻蓝干脆摆手养在自己屋里,反正有戒这个任劳任怨的顶级铲屎官在,饲养难度并不算高。 堇一进客厅,就被毛球亲昵地扒拉住裤腿,一只猫黏出了小狗模样,也不知是向谁学的。 奶猫从怀里窜到肩边,脸颊一贴,毛茸茸地蹭上了那枚白堇花耳钉。堇笑着揉住猫脑袋,把它摁回怀里。 曾经在潜意识中厌恶着耳坠的恶魔将这枚耳钉当作定情信物般珍惜着。 “怜怜,之后打算做什么?” 喻蓝一边说着,一边将一盏信笺从客桌上推了过来。 季怜拆开查看,里面是喻蓝为“季堇”准备好的全套身份证件。 少女将证件妥善收好:“念完四年大学,再去其他地方看看。那……蓝姐你呢。” 季怜眼睛余光刻意地瞥向正在厨房准备伙食的戒,意味明显。 喻蓝掐灭了烟,语气坚定:“我打算把方家藏着的烂摊子揪出来,一网打尽。” 堇的记忆,季怜把与人造恶魔计划相关的部分尽量完整地对喻蓝坦白。 当年除了ABC孤儿院,还有许多机构没有被搬上台面。喻蓝也总算明了,为何当初恶魔围猎小组在受创后干脆被直接解散——终究是动到了上头权贵们的蛋糕。 所以她要一只只揪出来,让这群畜生们就地伏法。 “懂了,这么艰难的计划,意思是要把戒哥当黑奴使唤。” 虽然是件严肃大事,季怜还是巧妙又大胆地把重点引回了戒身上。 显然,这件事仅凭喻蓝一人无法完成。喻蓝能那么掷地有声地承诺去做,期间必然少不了戒的助力。 ——那柄斩魔刀恐怕只要他想,就连斩开一栋楼都不废气力吧。 而“黑奴”二字又调侃得巧妙。 毕竟,戒的所求,喻蓝再清楚不过。季怜弯弯绕绕的,是在为那恶魔心疼。 “黑奴……说得好过分,我哪有这么不近人情?你看,要是今天的晚餐你们吃了都能满意,黑奴不就能提证上岗了吗?”喻蓝取了根新烟,迟迟未点,盯着厨房里那道忙碌的身影,笑得有滋有味。 季怜正在认真思考变成魔儡后乱吃东西会不会吃坏肚子。 半小时后,晚餐上桌。 三菜一汤看着有模有样,尽是些入门的菜色。青菜rou片,番茄炒蛋,一盘不太起眼豆芽菜,以及豆腐汤。 这已经是厨房白痴练习半个月的成果。 堇站在饭桌边,扫了一眼菜色就想临阵脱逃:“我能不吃吗?” 结果还是被季怜拉到身边强行按住:“要吃的,你厨艺那么精湛,这不得给戒哥点评点评。” 一番简单的夸赞又把她的恶魔哄得七荤八素。 “……我给怜怜面子。” 戒虽然很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该死的青猫在厨艺这块上和他简直是云泥之别。 勉强坐下后小试几口的堇迸发出毫不客气的锐评:“这是人能做出来的晚餐吗?哦,忘了你不是人。” 一句话把正在喝汤的季怜憋得差点喷出来。 “怜怜这怎么吃得下口?难道我做的饭菜还没把你胃口养刁?”某恶魔锐评完还要贴脸开大自夸。 ——很想一把斩魔刀把他送出去,但是忍住了。 “啊,咳,我觉得可以啊,能吃的。戒哥,我可以尝出来你确实努力过了,可能只是有些道阻且长。”季怜一边摁住自家恶魔的嘴巴不让他再有“口出狂言”的苗头,一边笑眯眯地打着圆场。 就是这圆场圆出来的话听着也很整蛊。 “噗,道阻且长都来了?那这还要学多久啊?”喻蓝倒是一口接一口地吃。这一桌四人,只有她一个人类,不吃饭食如何饱腹? “哼,没天赋的,放……唔……错了,怜怜。” 妻管严怂得很快。 只有戒委委屈屈地盯着正在埋头苦吃的喻蓝,不作言语。 他知道自己没什么下厨的天赋。 道阻且长,究竟要长到什么地方,做出什么样的饭菜,才能让她开口满意呢? 这是个很自私的标准,只要喻蓝一辈子不说满意,他便只能一辈子苦等。 晚餐过后,一人一魔送走了恶魔和他恩爱的魔儡。 以前戒总是负责护送季怜出门的那个监护者,时过境迁,这会儿他关切地多盯两眼,都要被旁边那个妻管严醋意满满地抗议。 如今盯着这对璧侣的背影,戒只觉心中无限惆怅。 “我说通了青猫,他愿意帮忙拔除人造恶魔计划的残根,代价是分走幕后主使者们一些不太光彩的钱财。不过精神控制这么方便,这些也不用我刻意安排,他自己按需出手。是不是还挺不错。” 喻蓝随意地拉着话题,手指正在摆弄水池边新买的洗碗机。 戒垂眸看着她cao作,将吃得干净的碗塞进机炉。 今天的青菜在调味的那一步没翻炒好,一片淡一片咸。喻蓝从他第一天下厨起就没有剩过饭,无论多么难吃,盛到碗里的一点不会浪费。 这导致戒委屈的劲儿总是只能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 几次不忍心让她再享用失败的糟粕,也拦不住她一口一口进食的决意。 “下次让我来吃吧。这些残次品让我自己消化。” 踌躇半晌,戒还是沮丧地提出了建议。 喻蓝嗤笑着挑了挑眉:“残次品?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不及格的都是残次品,哪有什么吃的必要,给我吃了就当扔垃圾桶里也不浪费……” “你想说,你的心意对我而言是残次品?” “……” 说不过她,好像每次都是这样。 戒有些烦闷地抓了抓刘海,企图从乱糟糟的脑海里抓出点能派上用场的措辞。 “不想你……勉强……做不喜欢的事。” “你怎么就敢断言,我在勉强做一件自己不喜欢的事?” “……” 调节好洗碗机参数,喻蓝转过身把戒的围裙褪下,推着他往浴室走。 这只小狗最近多了很多闷闷不乐的时刻,卯足了劲儿的样子虽然可爱,耷拉着脑袋的模样见多了她自然还是会心疼。 喻蓝都不禁反思,是不是自己该找个时机放点水。 “帮你搓背,嗯?用奶子推,要不要?” 上一秒还沮丧着眉眼的恶魔瞬间耳根泛红,乖顺地被女人推进了浴室。 …… 喻蓝彻底成为戒的魔儡,是在那之后半年的一次抓捕行动里。 戒孤身入了敌营,却发现是调虎离山之计,撇开陷阱回头救援时,喻蓝已经连人带车被撞得失去意识。 一条命是救了回来,肌肤表皮部分烧伤与重度骨折只能让她躺在病床上动弹不得。 戒在病床边趁着她昏睡,偷偷哭了许久。 他差点就失去了她。 即便在这种时候,他也不敢主动趁虚而入,将她制成魔儡。 然后喻蓝那鲜少联系的父母也寻来了医院。 他只能以同事的身份退至一旁,用恶魔的听力隔墙偷听。 二老又是抹泪又是道歉,说只要她活着就好,之前嚷着不传宗接代这些不孝之事可以一笔勾销,她爱过什么样的日子就去过,总不能赌气弄得白发人送了黑发人。 那时候戒才意识到了这份她藏得隐晦的心意。 毕竟她不像季怜那般了无牵挂,还肩负着血脉至亲的责任。 鬼门关捡回一条命后,喻蓝也想通了。 原本打算软磨硬泡和思想保守的父母周旋一年,届时无论结果如何她都答应他。时间宝贵,却也不是那么分秒必争。 可骨头疼得睡不着却只能强行闭眼装睡之时,她听见了小狗的啜泣。 脆弱得将一切可有可无的固执都融化了。 她还不知道藏在戒的记忆中那个让他成魔的故事究竟是什么,只听到戒苦笑着坦白,他在那里失去了一切。 由此再也不想承受更多的失去。 再之后的一个月,警局里流传着一团火热的八卦。 病重的喻队伤势好得离奇之快,不仅返工迅速,还和跟班的小警犬后辈恩爱异常,从不沾情爱的高岭之花变成了随时随地都在洒狗粮的热恋期熟女。 半年重大立功两次,职务晋升,连带着人也从丧气风变得极其风趣明媚。爱情的力量疑似有点过于神奇。 其中真相,只有恶魔和他的魔儡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