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恋爱脑癌症晚期的教主要开始大破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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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兰的态度实在是太过冷静,冷静的都有些不合时宜。 正常情况下她应该发火,应该质问,而不是简简单单的就说一句你来了。 语气冷淡的仿佛是在对待一个初次相识的陌生人,这让她有话也难以说出口。 红纱女子不由蹙起秀气的眉尖,闷闷的点了点头。 楼兰看了模样沉闷的她一眼,心里莫名,却没多问。 余光扫过她略显凌乱的领口时,衣下是点点红痕,就顺势开口:“你脖子怎么了?被虫子咬了?” 早上起床穿衣慌乱没太注意,红纱女子闻言一把紧张的捂住领口的衣裳。 接着抬头看去,见她眉目清朗的直直看着自己,未有作伪之色,想来是她真的不懂情爱之事。 她顺手理好领口,把那些人为故意留下的痕迹都悉数藏在了衣下,才是干干的笑了一笑:“……小事而已,不必担心。” 不待她多说,就忙转口道:“你等了我一夜?” 面前的楼兰果然颔首,答了一声嗯,似乎在这里苦等她一夜只是个不值一提的小事。 红纱女子心头更沉重了,忍不住的低声追问。 “我既然没来,你为何不走?”说这话的时候,她的心里是满满的愧意与心虚。 昨夜一场突如其来的荒唐,她本以为这人的性子高傲,又做惯了骄纵的大小姐,要是见她迟迟不来便会离开的。 万万没想到,她竟就会傻傻的站在这里一直等她,当真是信守承诺绝不后退。 整整一夜她心里都颇觉不安,今早更是异常的早早醒来,眼皮子也狂跳不止。 为了安心,她才赶来此处看一看,也幸亏如此,否则楼兰这个傻姑娘岂非一直在这里苦等下去?! 光是想到那种情况,她心里的愧疚感就足以淹没了她。 “你不是同我约好了不见不散么?若是我走了,岂非你来了就见不到我。” 而面前的楼兰却是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回答她。 “你要是来了见不到我,一定会觉得失望。” 想不到楼兰竟这般的在意她,为了怕她失望而甘愿等候整夜,她的心口是又暖又重,便哑着声音道:“那你不问我昨夜为何失约?” “你失约,自然有你的原因。” 说着,楼兰瞥见她眼角眉梢的点点晕红,春意漫开,就是再不懂某些事也能清楚两分。 这下,她终于恍然大悟女子迟迟不来的原因,随即垂目淡淡一笑。 “想来昨夜你又是在陪你的心上人,实在走不开的缘故吧。” “比起你心心念念太久的人,我嘛,自是就没有那么的重要。” 她说的极其平淡,没有丝毫阴阳怪气的嘲讽之意,真真就是平静叙述事实的态度。 可那个该死的‘又’字和一句随意的“没有那么重要”,听在旁人的耳里就刺耳的厉害,扎着心的难受。 红纱女子终是忍不住,当即沉了脸质问:“我为了旁人失约,让你苦等一夜,你都不生气?” 不料面前的楼兰稍稍偏头,仍是神色如水的平静。 “你不来并非是你故意想要失约,我为何要生气?” “我虽非故意,但我失约是真,让你苦等整夜也是真!” 心口的暖意逐渐褪下,倒是沉沉的冷火涌上,红纱女子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若是活生生的人,就应该为此感到生气难过,这是最基本的感情!” “我不会生气。” 楼兰对她轻轻摇了摇头,一脸赤忱的回答。 “我从小到大,从来就没有因为任何人任何事生气,我从来不知道生气是个什么感觉,你说的感情,我不懂。” 红纱女子简直如听天方夜谭,瞪大了眼:“你怎会……” “我不知道何为生气,也不知道何为难过。” 楼兰迎着她震惊错愕的目光,没有丝毫遮掩,竟就直直白白的告诉了她一些真相。 “我不懂所谓人的情感,你跟我说这些,我是不明白的。譬如现在,明明应该是我在生气,可你却比我的反应要表现的更加明显。” 诚如她所言,因为某些无法抗力的原因,她对人的感情的确是一无所知。 可她同时具有极其敏锐的警觉性,能立刻察觉到对方情绪的变化而做出回复,所以侧面弥补了些她情感缺失的缺陷。 听完这话,红纱女子一时哑口无言,脑子里都空白了小片。 “你是在生气么?”楼兰还敢满怀疑惑的把问题抛了回来,“你为什么要生气我不生气?” 这怕是要问鬼才知道了。红纱女子冷冷沉眼没答。 明明她是有错的那方,可这会儿她竟比‘受害人’更加感到愤怒与失望,分明是极其没道理的一件怪事。 就好像鲁莽的孩童无意做错了一件事,本是郑肯的道歉乞求原谅,可只得来大人简简单单的一句‘哦,这样啊?’的答复。 不知是因为原本就不在意呢,还是觉得这件错事其实微弱的不值一提。 可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让人感到打心底的不快与失望。 “你别因为我没有生气就生气。”楼兰看着面前脸色不妙的人眨了眨眼。 第一次她很认真的向自己讲述起她的往事与武功,听着竟还有几分无奈之感。 “我打小修的内功便是走得断欲束情这一路,对感情天生就会迟钝许多,并非是我故意装蠢来惹你生气。” 听到她的解释,红纱女子的脸色稍温。 “而且,我这一双眼睛从未有谁能抗拒我的要求,自然没有人惹我生气,更没有人不顺从我,我自然就没有生气的必要。” 红纱女子的眼神微妙,反口追问:“那就是说,你活到至今竟从未顺从过别人的要求?一次都没有?” “是,一次没有。”楼兰果断的颔首。 “那为何我提任何事情,你都答应了?” “这不能答应么?”楼兰反而奇怪的看她。 “既然我顺手就能办到的小事,对我又产生不了什么威胁,那我为何不答应?” 况且顺从与答应,本就有本质的区别。 她不愿做的事,不想做的事被迫去做,这才叫顺从,一如旁日她对身边团团围绕的奴仆的做法。 听罢,红纱女子咬牙道:“别告诉我,你一直都是这么做的?” 果然,面前的楼兰毫不迟疑的点头。 红纱女子就沉默了。 她终于算是懂了,为何相处至今这人给她的矛盾感总是这么的多。 明明平时说话做事骄纵又任性,可对人的随口请求却又来往不拒。 明明对人的情感一无所知,随口说话却总是让人频频误会,事到最后都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又做错了什么。 明明有一双蛊惑苍生的好眼,武功才情实乃当世少见,至今却连她的名声都没有在江湖里砸起一点波澜。 敢情这就是个仗着眼睛夺魂狩魄,足以颠倒众生而反被众生欺瞒至今的纯情少女啊! 看来楼兰当初握着她的手脱口而出的一句‘喜欢’,以及那些随手做出的暧昧举动,都并非她所理解的那层意思。 倒真是她误会了这人,那时竟还因此大动怒火害的她…… 不过想到这人对她一直是清清白白,竟连一丝狎昵他意都没有起过,红纱女子反而心中怒火更甚。 袖下的掌心逐渐一寸寸捏紧,却连怒意的源头都分不清楚,不知是气她榆木脑袋不开窍,还是恨以自己的才情与姿容竟然都吸引不了她。 “你失约没来,我虽非生气,但有点奇怪……” 突闻此言,红纱女子的掌心一松,抬目沉沉看来。 面前的楼兰神情透着几分为难,几分迷茫,迟疑了半刻还是坦诚的开口。 “你久久不来,我没由来的心口就有些发胀的干涩感,可看到你来了,我的心口又马上松活了,像有汩汩热水滑过,让我莫名的想笑一笑。” 说着,她不由重重的皱了皱远山眉,看过来的漂亮凤眸竟透着几分惶恐,几分紧张。 “我从未有过这般古怪的感觉,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你说我是不是病了或者疯了?” 听完,红衫女子便诡异的沉默了许久,随即噗嗤一笑出了声。 “……你真奇怪,刚才还在生气,这会儿就笑了。”楼兰满脸的疑惑不解,“难道我疯了能让你高兴么?” “疯了应该不至于,或许说不定是病了呢。”红衫女子笑眼弯弯的这样回答。 “病?”楼兰惊奇又怀疑,“好端端的,我怎么会病?” 明知她疑惑不解的源头,女子却没有同她解释,反而顺势应答下来。 女子挑眉,笑着说道:“这病旁人得了也就罢了,可若你得了就太有趣了,让我颇觉惊奇。” “我真的病了?”她不免吃惊,“什么病?” 从小到大,她可是很少生病的。 红杉女子狡黠的向她眨了眨眼。 “也许是,相思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