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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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云要发疯,刀宗要发脾气。 霸刀日子很难过。 长夜漫漫,每一个时辰都是无边无际的折磨和屈辱。 柳炔从来没有什么时候有这般讨厌过黑夜的降临。 长孙衡白日里还是要照常处理事务的,身为镇国大将军,对方整日都忙忙碌碌。 就算边疆安稳,不用征战,也还要有备无患的,每天都cao练士兵,巡查戒备。 即便如此,对方夜里总会抽出时间来陪他。 那是两人最为珍贵的独处时光,长孙衡常常推掉不必要的酒宴,都要回来陪他。 说是陪,其实还不是做那种事。 他痛恨着,咒骂着。 用着自己能想到的最为恶毒的言语呵斥对方。 “你嗯……你忘恩负义啊……唔……” 从他眼角滚落下的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至鬓发间,他骂一句就要喘上好一会儿,怎么都无法平复呼吸。 长孙衡不再单纯的只是压着他就做,也找来了很多助兴的药物还有下作的yin具来恶心他。 想着至少他沉溺于情欲之中,哪怕是rou体需要自己,露出示弱和渴求的模样,也是极好的。 偏偏他越是被情欲折磨,越是狂躁。 他的性格本就倔强桀骜,根本忍不下这种屈辱。 长孙衡从jiejie那里拿来的道具用在他身上,他狂躁的红了眼,又喘又骂,没有一句好话。 所以长孙衡直接拽着他的头发,将自己那根塞入了他嘴里。 怒骂的声音彻底消失了,只剩下了痛苦的呜咽声。 粗壮的器具塞得两腮鼓起,嘴角不断有涎液流下。 他呼吸困难,双眸湿润,两手胡乱的推拒着,却逐渐脱力。 那下作的yin具在他体内肆虐着,紧热的肠壁助长了那东西的活跃,嵌在rou壁里兴奋的跳动,那一颤一颤的撞击感令他心脏都在紧缩,浑身痉挛不已。 长孙衡还在他体内塞了根玉势堵着,严严实实的,撑了个满,他骂也骂不出来了,就只会颤抖着闷喘。 紧实的身躯上都是细密的热汗,从汗珠汇聚成细流,一道又一道的沿着身体的轮廓滚动。 “唔嗯……?” 起伏的肌肤上,满是青紫的痕迹,其中夹杂中细密的齿痕。 从那天起,他被关在这里,每一天都是噩梦。 是蹂躏,是屈辱。 偏偏长孙衡还问他,对自己是何看法? “违背情义的不是你吗!?” 他歇斯底里的吼了出来,崩溃又失控,拳头无力的挥打在床上。 就像是他无处宣泄的情绪。 他能怎么做呢? 又不能揍对方一顿泄愤,也逃不出这个牢笼。 长孙衡施加在他身上的屈辱,摧残着他的身心,曾几度梦回,他都在茶楼酒肆间,潇洒快活的奔跑,飞檐走壁,持刀迎战。 再醒来,还是那金碧辉煌的房间里,目之所及,极尽奢华,他却没有一丝贪恋。 本是翱翔天际的雄鹰,又要如何甘做笼中之雀,供人观赏狎玩。 他不愿。 长孙衡亦不可能放他走。 否则一个入了朝堂,一个隐入江湖,此生恐怕再难相会。 他可以走很远。 长孙衡很清楚,他的实力,自然要折断他的翅膀。 就算他鲜血淋漓的哀嚎,长孙衡也不会心疼。 在乎的从始至终都只有他在不在自己身边。 何况jiejie说,宫里的女人也都一样,没有谁是一开始就对圣上死心塌地的,等到时间一长,木已成舟,总会有想通的那天。 “你们都还年轻,阿衡,等到那时,就明白了。” 美丽端庄的女子微微笑了笑,从对方身上透露的沉稳气息不得不让人信服其说的每一句话都具有真实性。 长孙衡当然相信jiejie说的话,对方能够稳坐皇后的宝座,深得圣上的宠爱,对情爱一事定是有着特别的领悟。 只是柳炔每次都会痛骂,连同长孙衡的jiejie一起。 “你们哈……都是疯子……不正常……” 他如何骂长孙衡,对方都习以为常,不会同他计较,可他连着自己的jiejie一起骂,对方就不会饶他了。 下流的玩意儿塞得他后xue满满当当,一刻不停地折磨着他。 rou体在痛苦和欢愉中沉浮。 就连宣泄口都被堵住。 他喊不出来,也射不出来,始终无法抵达高潮。 快感一点点的堆积在体内,撕扯着理智和神经。 汗和泪混作了一团,他看起来那么的凄惨和狼狈,可他不会求长孙衡的。 恨意让他合着血泪往肚子吞,都不会示弱求饶。 那是他最后能够守住的东西了。 是他可笑又微不足道的尊严。 唯有这一点,绝不可以退让。 长孙衡劝他不要这么倔,两人为什么不可以像最初那样相处。 他喘息着笑了起来,眼泪挂在脸上,笑意讥讽。 “你哈……好意思……问我?” “有谁……会这么对自己的救命恩人……!?” “柳炔,你何必如此。” 长孙衡本来就不善表达,那些讨好他的手段是一个都不会,就连说句软话也不会。 对方尊贵的身份还有这些年来尔虞我诈,多次身陷险境的经历,让其更是雷厉风行,手段狠辣。 他的抵抗,在人眼中是那么不值一提,却又束手无策。 两人互不退让,他总想着要是长孙衡放了自己,还跟自己道歉,他会不会有所原谅。 但关系是不可能复初了。 他受尽折辱,从未想过的yin秽画面,都可以在他身上展现。 受虐的身躯一直都在发颤。,后xue早就在没日没夜的鞭挞和浇灌中变得媚熟和湿软,甚至都不需要前戏,就能直接挺入。 长孙衡有时被他激怒,就会沉默着将他拖过来,随便摁在桌边或是墙上,狠狠进入。 他两条长腿连连打抖,透明的yin液沿着腿根淌落,每一寸肌肤上都是对方留下的刻印,像是野兽一般。 “哈啊……疯子、疯子……!” 嘶哑的声音毫无威慑力,他原本就不是那种爱生气的人,也没什么压迫感,相反很容易让人心生亲近。 有谁会怕他这样一只小兽? 长孙衡不止要侵犯他,还要拿那些道具磨挫他的锐气。 身上情欲的痕迹就没消散过,新的叠旧的,大大小小,密密麻麻,遍布每一寸肌肤。 他尝过那些东西的厉害,不管是被穿刺的乳孔,还是堵塞的铃口,或是后xue被塞满了各种新奇的玩意儿。 身体被开发到了极致。 长孙衡还对他用药。 不止是吃的东西,还有房间里点的那些熏香,都有催情功效。 他意乱情迷,也要咬牙坚守。 纵使大汗淋漓的,卧倒在床上,簌簌发抖,他也不会开口说那一句。 “求你。” 那比死了还难受。 对长孙衡一天天累积的恨意足以让他被打断了全身的骨头,都不会乞求。 大都时候,他忍耐不下,在床上痛苦的翻滚,摔落在地上时,他更是拿头去撞地面。 可惜没力气,他也撞不晕自己,白白将额头磕红了一片。 他又好笑了起来,一边笑,一边落泪。 宛如一个癫狂的疯子。 长孙衡看不惯他这副失态的模样,沉着脸将他拽起,他挂在人手臂上,跟条狗差不多,却还要重重一头撞向对方。 曾几何时,他也在客栈中,这么一头撞向对方的额头,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自己通红的额头,吐了吐舌。 “这么硬,石头做的啊,你。” 那些嬉戏打闹的时光都不复存在了。 他也不屑再回想。 人都是会变的。 对方已经不再是自己熟悉的长孙衡了。 是他帮了这么一头恶狼,咎由自取。 他后悔着相遇,相识,相知,相交。 长孙衡最不能认同的就是他否定两人的所有。 “阿衡,你该庆幸自己有着能够掌控事态的能力,否则的话,连你想要的人都留不住。” jiejie的忠告近在耳畔。 长孙衡是该庆幸自己所拥有的权力和地位的,哪怕这些都是柳炔帮着争取来的。 柳炔递给他的刀,他还是挥向了对方。 所以柳炔无法接受,也无法原谅这样的背叛。 他们终是渐行渐远,不可调和,彼此之间的鸿沟再无法跨越。 直到柳炔消耗尽了生气,不再闹了,哭了。 一整天连句话都懒得说了。 长孙衡本就是寡言少语的性格。 更好。 两人之间直接省去了交流,见面就在床上滚作一团。 热意在彼此的身体间传递,唯独一颗心冷冰冰的,如坠冰窖。 长孙衡也想过要不要用药消去他的记忆,重头再来。 可当对上他那双黯淡无光的眸子后,又犹豫了。 那样做的话,是将两人的过去都一并消除了,再不能反悔。 没有记忆的柳炔又有什么意义呢? 长孙衡还是无比珍惜两人共同度过的那段时光的,也铭记着那份雪中送炭的情意。 自己的感情从来都没有变过。 为何对方就是无法接受? “你要是想,我也可以陪你再游历江湖,再出去走走看看。” 这是长孙衡最大的让步了。 柳炔并不领情,冷冷地看着自己脚腕上一圈又一圈的伤疤,低声道。 “不需要。” 他都快不能行走了,还谈什么游历江湖? 走走看看,呵。 他勾了勾唇,空洞的双眸里倒映不出任何事物。 长孙衡也不可能真的惯着他,两人无法和解,就像死敌一样耗着。 好在他最终还是逃了出来,逃离那座连气都喘不过来的牢笼。 江湖还似他来时的样子,繁华热闹,人来人往,他却不再是意气风发的少年了。 是瘸子,是废人。 他有何脸面再持刀,说是霸刀山庄的人? 他什么都不是,就只是武馆一个扫地的瘸子罢了。 谁都可以嘲笑他,看不起他。 他是这武馆里最没用的一个人,全靠着老板做善事、积功德才混了一口饭吃。 谢殊的出现,对他来说,无疑是另一场未知的灾难。 他害怕对方的靠近,却也阻止不了对方的靠近。 两人共处一室,还在一张床上,如此近的距离,令他心跳加速,呼吸急促,冷汗直冒。 过往不堪的记忆在眼前浮现,他的情绪也变得异常激动。 谢殊饶有兴趣地望着他,要他做些不无聊的事,伸手去触碰他时,他条件反射地挥挡。 清脆的“啪嗒”声响起,是谢殊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往怀中一带,好以整暇的笑了开。 “不错,反应还不算太慢。” “你、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隐隐感觉到自己被戏弄了,果然谢殊挑起他的下颌,凑近了,暧昧地跟他近距离注视,低低道。 “不是说了做点不无聊的事。” “唔……” 对方拇指指腹反复擦过他手腕上的疤痕,激起了他的不安和反抗之意。 谢殊陪着他玩,迎合着他的节奏,放慢了动作,跟他交手。 不消片刻,他就一身热汗,气喘吁吁,摔倒在床上,难堪地攥紧了床单。 “起来。” 头顶上方传来谢殊的声音,他因对方的高高在上而不服输。 来就来。 两人就在床上见招拆招。 实际上对于谢殊来说,小打小闹都算不上,却是玩得乐此不疲。 等到他累了,手脚都发软,感觉到被切割过的地方还有着刀刃贴在上面的寒意,更是一缩。 谢殊拽起了他,轻轻松松的将他圈在怀中,手臂绕过他的胸前,占有欲十足。 “不错。” “哈……” 他不可能不动的,尤其是感觉到对方宽厚的胸膛紧贴着自己的后背,灼热的气息将自己吞没。 推拒间,谢殊翻身将他压在了身下,目光如炬,有力的手臂撑在他头顶两侧,他喉结上下滚动着,紧张地从鼻梁上滚落下一滴汗珠。 宽大的衣衫散乱不堪,大半个胸膛都露在外面。 两人的姿势又回到了最为危险的状态。 他两手抓扯着床单,两条长腿闭得紧紧的。 谢殊想逗他,就以着主人的口吻命令他。 “把你的腿打开。” “不要……” 他细弱虫吟的声音几乎都快听不清,谢殊故意拿膝盖去顶他的双腿,他应激性的一抖,随后是倾尽全力的挣扎。 “你看看你,抖得像什么样。” 谢殊从后按着他,将他紧紧抱在怀中,他的确在抖,闭着眼睛,连眼睫都在抖。 “不要……” 他好像一只惊弓之鸟,就只会发抖,也只会重复简单的字眼。 这样的他,最为没用了。 好像一碰就会碎裂开来。 在谢殊面前,他还会不自觉的露出这副姿态。 若是面对长孙衡,他应该连话都说不出来,就只会僵在原地了。 他本以为自己是不怕长孙衡的,单纯的就是恨才对。 直到离开那座牢笼那么久,每日每夜都会回想起当初被摧残蹂躏的画面,他就止不住的发抖了,情绪游走在崩溃边缘。 原来他一直都怕。 怕那些恶心的yin具,也怕冰冷的刀刃。 他曾做过噩梦,满地都是带血的筋腱,他趴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着,伸手想要一根根的去捡起。 长孙衡就在旁边冷眼看着他。 “你逃一次,我就切断你的脚筋一次。” “再敢拿刀,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 他几欲窒息,剧烈的疼痛下,他却无法昏过去。 怔怔的看着那些属于自己体内的筋腱散落四地。 诡异血腥的画面牢牢刻印在他的脑海中。 是了。 他太想逃走了。 当长孙衡的jiejie莫名地出现在房间里时,他第一时间想的就是挟持这位看起来聪慧却完全不会武功的皇后,以此要挟对方放自己走。 他根本顾不上考虑别的。 然而他只身一人,势单力薄,在这重重包围的囚笼中,又如何逃脱得掉? 最后换来的不过是两只手的手筋都被挑断了。 长孙衡还抓着他的头发,将他摔回床上。 身后传来那位皇后温柔的劝解声。 “阿衡,别太粗暴了,你这样会吓到人家。” 究竟有几分真心,他也懒得去分辨。 手腕的疼痛并不致命,真正疼的还是心。 想曾经长孙衡跟他切磋交手,夸他刀法精湛,招式行云流水。 可对方现在只把他当作泄欲的对象,那些夸赞和欣赏通通都消散了。 哪有什么惺惺相惜。 到头来,他也只是权贵的玩物。 什么都要看对方的心情。 脚筋被挑断,无法下地行走的时候,他经常都躺在床上,蜷缩着身躯,一动不动的看着繁华的床帐发呆。 猛然间也会觉得,不如死了才好。 他一刻都忍不下这种日子了。 就连他过后回想起那时的滋味,都酸楚的想要落下泪来。 “别碰我……” 谢殊抱着他,就算是不同的气息,他都难以忍受的发颤。 身体牢记着每一刻被摧残的伤痛,绝不会忘的。 长孙衡挑断他手脚筋时的决绝和无情。 偏偏还能在事后,紧紧抱着他,诉说衷肠。 他感到毛骨悚然。 残忍和温柔真的可以在一个人的身上体现到淋漓尽致。 对方陌生得他一点都不认识了。 时间一长,他竟是想不起来,曾经的两人是怎么样的了,少年的热血早就在无尽的折磨中,流尽了。 长孙衡常抱着他,一起回忆之前的时光,他却觉得遥远极了,像是过了好几百年那么漫长,长到快要遗忘。 对方不满他的冷淡和麻木,只有将他压在身下,彻底点燃,才会稍稍平息下心底的焦躁。 他很讨厌被人抱在怀中。 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以至于他微弱的发着颤,冷汗不断,脸色发白,好似就要晕厥过去。 谢殊见他反应这么大,也是稍稍松了力道,语气不快。 “我难道是鬼吗,你吓成这样?” 他闭紧了双眸,深深呼吸着,心跳乱了节拍,久久无法平息。 虽说不清楚他具体遭受了什么折磨,但从他手腕和脚腕处的伤疤,还有这不正常的反应来看。 应该是长时间的幽闭和虐待造成的。 他消瘦得在宽大的衣衫里就像枯柴一样,缺少健康鲜活的美感。 谢殊转而握着他的手,包裹住他冰凉的手掌,要他平静下来。 “唔……” 他低低的喘息着,殊不知这样冷汗湿透了衣衫,发丝凌乱,微微发颤的模样是那么的诱人欺凌。 谢殊不可能完全无动于衷,握着他的手一紧,感受着他手掌的凉意,还有薄薄皮rou下的骨头,有种强烈的冲动一涌而上。 他嗅到了危险的气息,挣扎着要从对方怀中脱离,身体碰撞间,热意摩擦着生出。 两人的肌肤都变得有些许黏腻,稍稍触及,便是有着引力,难舍难分。 “你真是不知死活。” 谢殊沉沉的吐出一句话,当然不可能放开他,还略显不耐地按着他的肩背将他压在怀中。 两人目光相对,呼吸缠绕。 这下他两条腿分开着,跪坐在床上,谢殊嵌入他双腿间,搂着他,手掌只要稍稍一动,就能潜入他衣衫里,肆意探寻游弋。 他两手抓着人的肩膀,用力到指骨和青筋都在薄皮下凸显了出来,散乱的衣衫从肩膀处滑落下来,无端诱惑。 如此暧昧的姿势,很难不让人浮想联翩。 而且谢殊帮他,不可能无利可图。 等价交换,他是知道的。 可他就是不想再沦落到毫无尊严的地步。 “你放开我哈……” 他在人胯间扭动挣扎,毫无自觉。 谢殊不想碰他,都被他撩拨得心痒难耐。 但这地方到底人多嘴杂,不适合两人有所亲近。 再过几天,谢殊就会离开这里了。 多的是时间再考虑其他的事。 “那你试着想办法挣脱这样的局面,想象一下你的手脚还在完好状态,你会怎么做?” 谢殊引导着他重新想起来那些被他忽略的招式。 被压制的时候,应该怎么回击。 他惊了一下,随后一点点的放下了挣扎,喃喃道。 “保持冷静,找寻时机,根据情况而定,是攻上盘还是下盘,切忌以硬碰硬。” “很好。” “那这样你要如何做?” 谢殊挑眉抓着他的双腕,他的两条腿也不灵活,犹豫片刻后,还是额头撞了上去,那轻轻的一碰都出乎谢殊的意料。 纵使他被毁了,内心深处却还有着少年意气的一面。 “殊死一搏,大不了两败俱伤。” “谁教你的?” 谢殊都气笑了,扣着他的手,示范给他看,要如何挣脱。 两人开始纸上谈兵的交手应战,倒还真的打发了无聊的时间。 他虚惊一场,却也脱力。 身躯再次被冷汗浇透,湿淋淋的,宽大的衣袖滑落至上臂,露出的一截肢体,苍白又消瘦,说是枯枝,又还有着肌rou的轮廓,没有彻底萎缩。 可能跟他时常挣扎有关。 他靠着那样惨烈的教训来保持着锻炼。 到了武馆后,虽不习武,却整日忙着打扫,手臂活动着,不算太过羸弱。 就是两条腿的肌rou有些许退化了,其中一条还无法站立,支撑身体的重量,只能残缺的拖在地上。 谢殊握上他的脚腕时,他又一抖,很抗拒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人前。 粗糙的指腹一寸寸摩挲过结痂的伤口,一圈圈环绕在脚腕上的疤痕触目惊心,记录着他逃跑的次数。 从未放弃过。 连谢殊都佩服他的负隅顽抗。 “以卵击石,都还要反抗吗?” 他咬着唇,垂下眼睑,不予作答。 似乎是真的累了,他躺倒在床上,一条腿垂落在谢殊腰间,一条腿被对方攥在手中,拉高了,指腹就那样反复擦过他的伤疤。 他很不喜欢这样的姿势和举动,却也无可奈何。 突然间,谢殊毫无预兆的侧过脸来,亲吻了一下他脚腕上的疤痕,惊得他手肘撑在床铺上,想要坐起身来,抖得不像话。 “别……哈……” 太过温柔的举动也会令他感到害怕,谢殊只是随心所动,更多的是戏弄,想要看看他的反应。 最好是像小动物那样发抖。 结果真的是想象中的模样,这令谢殊心情大好,攥着他的脚腕,探出舌头来,舔弄着那一道道疤痕。 “啊嗯……” 他惊慌地再度挣扎了起来,宽松的裤腿滑落至大腿根,一整条笔直的长腿都露在外面,表皮还点缀着细密的汗珠。 那条还是废腿,谢殊舔一下,腿就抖一下,他近乎崩溃的抓扯着床单,想要起身,抽回自己的腿。 可惜谢殊另一只手按着他垂落在床上的那条腿,肆无忌惮的掌控着他,给予他刺激。 “呜呃……放开……” 任何亲密的行为都让他恐惧又抵触。 毕竟长孙衡还做过更为露骨下流的。 他被切断脚筋的时候,疼得无法进入状态,身体紧绷着难以放松,长孙衡便从后掰开他的臀rou,舔上他瑟缩的xue口,就连舌头都探入进去顶弄。 过浅的敏感点被舌头尽情的舔过,舔透了,他难捱的咬着牙,却还是从铃口顶端洒落欲望的种子。 身子也瘫软下来,承受着对方的抚弄。 他很厌恶被拉开双腿的姿势,就像是这样,双腿怎么都合不上。 穿着裤子又如何? 烙印在他身体上的屈辱是无法消除的。 谢殊明知道,还要捉弄他。 故意用着这些暧昧的姿势和举动来激发他内里深处最不堪的记忆。 在他看来,谢殊和长孙衡又有什么区别? 都以他的恐惧和难堪为乐罢了。 他是最好取悦强者的玩物,是吗? 有热泪从他眼角滚落,他不求饶,却也感到无力和酸楚。 备受欺凌的滋味,不身处其中,又如何能懂? 谢殊玩够了,见他情绪崩溃的睁着一双眸子,不断落泪,唇瓣开合着,只发出些微的气音,便也不逗他了。 脚腕被松开的刹那,他就哆嗦着,将自己紧紧蜷缩成了一团,好似这样就能免受伤害。 谢殊笑了笑,感受着手上的余温,还要吓他。 “怕成这样有什么用,早晚都会碰你的。” 他身体又跟着一颤,不声不响地,把自己缩得更紧了一些。 活着,真的就会回到霸刀山庄吗? 死了,就真的都解脱了,不会再受尽屈辱吗? 抗争,他还要怎么抗争?拿什么抗争? 从他眼眶里滚落下的泪水悄悄地隐进了手臂间,无声无息。 他不得不承认,作为一个普通人,想要跟权贵抗争是这么不自量力。 棱角被磨平了,他才学会了妥协,委曲求全的苟活着。 只为了……那一开始他所拥有的日子。 可悲又可笑。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