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以及相当之炸裂的一章
非常以及相当之炸裂的一章
妇人看上去很是狼狈，她大概是跑着过来的，额上覆着一层汗液，垂落的漏发湿了一圈，扭曲地贴合着她的脸。她的脸上是那种见了鬼一般仓皇的表情，嘴唇微张着，瞳孔却因为过度的正经而猛然收缩。 她的声音已经不像是她自己的了，有些哑，只能强行将文字从咽喉里面挤出来。 她扶着门框，手发着抖。 在来到这里之前，她已经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自从那天发现她的女儿和那个私生女之间的微妙暧昧，她们站在一起，却有丝丝缕缕的东西将她们牵扯在一起，她最引以为傲的女儿就取代了其它所有，成为她噩梦的主角。 今天她又做梦了，梦见她们不光在那片黎家的院子里拥抱深吻，还热烈地抚摸对方。 是的她看到了，她的女儿和那个私生女接吻了。 她至今没能忘记那天晚上女儿为了寻找着一个本该厌恶的meimei，所流露出的焦急慌张。那是自从女儿成年之后，就从未出现在她脸上的失态。 “妈……”她的女儿抬起头叫了她一声，可是她的手并没有从她meimei的身体里离开。 她的女儿是她的骄傲，她从来都没说，但她的女儿的确是的， 她的女儿很优秀，其存在的每一天似乎都在告诉她：你没有错。虽然你的婚姻是错的，选的男人是错的，也过了大半辈子错误的人生，但至少在女儿这方面，你没有做错。 你把女儿教养地很好，看啊，她总是那么听话顺从、那么懂事，她的学习成绩、她的工作能力毋庸置疑。你的家境让你不需要那么虚荣，但是你很愿意因为你女儿的存在而虚荣地听一听旁人的奉承话。 可是不知不觉你就变成了生活里只有孩子的女人。当意识到女儿正在和她同父异母的meimei乱仑时，心里产生的那种世界崩塌的感觉，让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一点。 她的表情震颤着，逐渐变得扭曲。 那种表情下意识让季岚感到恐惧。这么多年以来身体的条件反射成为一股肾上腺素，涌入季岚的大脑，那股想要退缩的欲望则反向成为另一种愤怒。 季岚阴影下的季沅亦向后扭头看着站在门口的妇人。 季沅几乎已经忘记了思考。她没来由想起自己的mama。她的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的mama站在门口的画面，恐惧地愤怒地问她们：“你们、在做什么？” 季沅没有办法回答，可是下一秒她却听见季岚的声音，“我们在zuoai。” 一定是幻听。 季沅应声看去，季沅意识到季岚的手指并没有离开，反而缓缓入得更深。 她的yindao因为紧张而内脏一般跳动，太窄小，让季沅觉得身体里好像正被塞进一个矿泉水瓶，很疼很疼，某些东西被扯开来，饱胀的感觉，向往已久的饱胀的感觉一点一点侵占她的神志。 “姐……”她恐惧地叫了一声季岚。 很显然季岚没有听见她的声音。季岚艰难地进来又缓缓地离开，又说：“妈，我在强暴meimei。” 似乎有一根神经在季岚的大脑里断裂开来，那根最为坚韧的神经紧绷了二十多年，忽然之间被推开的门，以及站在门口的母亲斩断。 她的手指再次进去，这次稍微重了一些，为了方便动作，她摁着季沅的膝盖往下压，季沅的身体暴露在母亲的视线里，季岚清晰看见她的母亲露出了那种反胃的表情。 “季岚！”妇人叫道。 她在季岚抽动着的手臂中踉踉跄跄靠近，中途还摔了一跤，季岚像没看到，兀自俯身亲吻季沅。 季沅没有办法回应她，她看着季岚像看着一个疯子，于此同时，她的私处却又因为那份刺激而越来越快地收缩。 不知从那个瞬间开始，季岚从她的身体上面离开了。她被她发疯的母亲推到一旁，她母亲那只已经显得苍老的手抓扯着她的衣领，一面用力摇晃，一面喊：“你疯了是不是！你一定是疯了！她知不知道她是你亲生的meimei！” 数个巴掌落在季岚的脸上，季岚被扇得脸不住往一侧歪去。她的脸红了，可她却还笑。 “我知道。”她说。 “妈，其实从见她的第一面我就想cao她，就夜总会那次，她穿着一身风sao的裙子给我倒酒。” “妈，那一刻我感觉我喝到了一口从来不被允许喝的可乐，真新鲜呐。” 季岚的头发变得凌乱，她的额上也覆着一层汗液，发丝交错贴合在上面，和她脸上那种不曾出现过的笑容交相辉映，让季沅感到她是那么迷人。 季沅从床上坐起来，一面听季岚诉说着对自己的欲望，一面用被子捂住自己，神志不清得像个旁观者。 季沅知道季岚所说的那番话并不是真的，她这么说只是为了激怒她的母亲而已。 而她的母亲也如她所愿，在她话音落下后，猛然发出一声可怕的尖叫声。 紧接着便晕了过去。 季岚反倒像是松了口气，她将湿润的头发向后拂，整个人瘫坐在地上，缓缓平复吐纳。 季沅这才想起自己还需要呼吸，她大喘了口气，问季岚：“现在……该怎么办？” “打120。”季岚只说了这么几个字。 季沅匆匆忙忙穿上衣服，然后跑进厕所清理自己。 她需要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能够确定，自己确实还活着。 从厕所出来后，季沅看见卧室里的季岚仍坐在地上，她拿起了季沅掉落的打火机，望过来：“有烟么？” 季沅觉得季岚不该抽烟，觉得那样就不像她了，心里会有种惋惜感，可她还是掏出了被她藏匿以久的烟盒。 等待120到来的时间里，她们两个人坐在妇人晕倒的身体旁各自抽着一根烟，她的脑袋靠在季岚的肩上，而季岚也靠着她。 不知过去多久，遥远的警笛声从空气中传来。 望着窗户上一闪而过的蓝红光芒，季沅怔了一下。 还没反应过来，她嘴里的烟就被季岚取走了。 两只烟一起被季岚熄灭在地板上，她站起身，一面整理衣服着装，一面向外面走去。 她的背脊依旧整齐而挺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