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一个男人的自白
67.一个男人的自白
《烈马缠郎》第一次上演并没有带来多大反响,亨利写信邀请一些戏剧专栏作家,由于首都气候恶劣,来赴约的人并不算多,大部分作家认为这场戏中规中矩,演员表演勉强满意,但并未带来值得期待的东方元素,谁让他们是被东方神话噱头忽悠来的,气愤属实合理。不过他们发现来看场剧的女观众变多了,亨利饰演情人,英俊潇洒,俘获不少女孩们的芳心,他和黛娜从热恋,被迫分手,经历生离死别,成功博取她们同情,或许是她们认为这是一部迎合她们喜好的戏剧,为他们进行宣传。 黛娜演完第八场后,才突然发现她火了。在门铃狂响前。夏尔非常有预见地离开她的床,他和她在约定好时间来往。这样,她能有时间接待自己的朋友。以及打发那些非常难缠的男人。他要求她对他绝对忠实,发誓忠实于他。黛娜郑重地发完誓,他点了点头,样子很满意。 前两个月末,他们十分和谐地度过。黛娜甚至觉得成为夏尔的情妇,其实不赖。但第三个月,他们出现了矛盾,是黛娜先挑起来的,她拒绝和夏尔上床。 “如果你在外头胡搞,我将因你生病。”无论夏尔进行何种娱乐,她完全不在乎,唯独他嫖娼,她实在不能忍受,那种劣等化妆粉和消毒水气味混合的味道,令她心生警觉。 “难道你想让我只和你睡觉吗?”夏尔双眼大睁,丢给她难以置信的一瞥,她怎么敢让自己的主人为她忠诚,还怀疑他可能给她传染性病。 “我宁愿你再养一个女人,也不愿意你进妓院风流快活”黛娜说,她威胁他如果不能洁身自好,她会离开他。他用动听的情话敷衍她,认为他为她付钱,她就要任他摆布。 “明天我会搬走”她武装起自己,声音嘲讽。他根本不相信她会为这点小事而离开他,但第二天,他醒来时,发现她正在收拾自己的行李,并且连乔治那条狗也要带走时,才发现她并不是装模做样吓唬他。 男人的自尊阻止他开口挽留她,他只能沉默又平静地注视她把自己的行李搬上货车。两周的时间,已经是他忍耐的极限。如果他继续放任她是自由身,她可能被其他男人捷足先登,每天来来按黛娜寓所门铃的先生们中间总有一个合乎她心意的,他也在无形间为她介绍过男人。他越想越心惊,剩下他一个人时,他开始寻找什么东西,什么也没找到,最后在梳妆台上找到她落下的一把头梳。他把它放在鼻边闻,木梳表面残留着极淡香脂味,和她身上的味道一样。 他已经想到嗅觉灵敏的记者在娱乐版面要如何编排他们。那些和他称兄道弟的朋友们,从来不介意挖他的墙角,何况是一个漂亮的逃脱主人束缚的东方小鸽子呢。他坐在包厢里,一直看她演戏,她从不望向他的方向,他感到很烦躁,哪怕是个陌生人也不应该受到如此冷漠又绝情的对待,毫无疑问,黛娜变了,她拥有更大的选择权,不在乎他为她的付出了。 第一个月的最后几天,是她最温柔的时候,她吻遍他的脸,告诉他,他是她最爱的男人,她只忠诚于他,那时她温顺得就像一只母猫。仔细想一想,她讨厌他睡其他的女人,何尝不是爱他呢,这一切都是出于嫉妒........夏尔把自己说服了,说服他向娜娜低头。她又回到大伙中间,住在离剧院很近的地方。她没办法安置自己的猫,或许是房间太狭小,只能把它带到后台。她还是需要他的帮助,他想。 夏尔慢悠悠地走出剧院,在一间夜间仍在营业的咖啡厅里坐下,沿街店铺并未完全打样,一部分倔强地亮着,煤气灯的光轻柔地映照着玻璃橱窗里花花绿绿的商品,美味的糖果,漂亮的丝绸,精致的黄金制品..... 大晚上谁会买那种东西呢?在黛娜和简步行路过他时,夏尔推开门走了出来。他在店内来回踱步,想象她见到他的反应。实际上,她们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完全没有见到他,街巷变暗了,又悄然灭掉几盏灯。他不敢大声喊她,害怕她身边的女孩发现他居然干如此讨好妓女的事。他仿佛一个醉汉,脚步踉跄,尾随在她们身后,她的身体如此纤细又曼妙,他幻想着如果她一个人,自己要对她干嘛。用自己的身体把她压到墙上,一只手抓住的腰肢,另一只手解开她身体的束缚,她惊慌失措,他分开她的嘴唇.....最好不要亲吻,她会咬他。 他渴望欢愉,她离开后,他觉得和妓女上床,也并非那般快乐,反而只跟着她走了几步路,他的脸涨得红红的,好像有点发烧。简的确走了,是在陪她回旅店后,乘一辆马车离开的。她一定是和男人有约,为什么不早点儿走呢?他满腹抱怨。旅店的门大开着,里头灯火明亮,不停有演员进出,他们一定认识他,他只能灰溜溜离开,带着他买的首饰一块走........ 他的生活习惯被她打乱了,成天昏头昏脑,赌博也激不起他的兴趣,他不可避免地想到她和亨利独处时,是如何激情四射。毕竟,他高兴地搂着她睡觉时,也在嘲笑亨利。内心斗争着,他更加想念她。她的rou体有致命的诱惑力,他需要得到她,得到她的头发,她的眼睛,她的嘴唇,她的一切....... 第二天,他不顾一切地冲进旅店,把她堵在房间里,狗在她裙边呜咽的叫唤,他太用力甩门把它吓到了。他握住她的手,问她如何才能原谅他。她的视线飘向外面,在低矮房屋和一面玻璃天棚中间。 他愤恨不平,张嘴咬住她的手指,她哎呀一声,开始拔自己的手,他不会给她挣脱的机会,目光炯炯逼视着她。她的脸色一会儿红得滴血,一会儿又青得吓人,她咬了下薄唇,看似绝情,又极其不舍的说道,“您以后别说这种惹人误会的话,我以为您只喜欢我,但您恐怕不是那样的人。” “我是.....”他激动地吼出来,仿佛踩着炭火,他一刻也停不下来,他把从金店买来的金戒指扔到她腿上,问她喜欢不喜欢。她掀开盒子轻飘飘看了一眼,放到一边。“太贵重了,我不能收下您的东西。” “你可以。”他叫道。“你坐下来,听我说。” 生怕她走掉,他扶着她的手,仿佛对待一位贵妇,如此小心谨慎。她在椅子上,如坐针毡,那双漂亮黑眼睛时刻想躲开他灼热的目光,他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发现她嘴唇颤抖着,眼眸露出忧伤。 他吻住她的唇,舌头伸进她里面,她没有咬他。他在吃她的嘴,在她的里面品尝,舔舐...... “很好。”他说,轻松地仿佛卸下千斤重担。“你听我说,我已经想到要送你什么东西......一栋乡间别墅,我知道你喜欢乡下......我能实现你的一切愿望......别答应任何人的无礼请求,条件是,你只能被我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