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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是你,那么花痴。”李柯听了,立马伸出食指在遇安面前左右摇摆,解释:“我知道你很难选的,一个是你爱的,一个是爱你的,要是我也很纠结。”李柯说完还无奈地叹了口气,遇安听了她的话,简直比她还要无奈,放下手里的资料,起身对还一脸兴奋的李柯提醒道:“你还是把心思多放在工作上吧,我走了。”……遇安最近看到徐弈博就眼睛疼,可不是三天两头就出现在她面前,自己笑得一脸幸福得瑟,不是来刺激他们这些未婚单身的,就是来取笑她的,这结婚了的男人难道会变得很无聊吗?虽然以前徐弈博就那么无聊,可是最近变本加厉,让她头疼,所以她看着他就想躲,她无奈地看着紧跟她脚步的男人,头疼问:“老徐,你们科室那么闲?”“我这叫劳逸结合。”徐弈博跟着她,说的是理直气壮。他的劳逸结合不过是八卦她的,你有这个闲工夫还不如舒服坐在自己办公室里喝杯茶,跟在她身后晃悠是什么意思?“你干嘛不去找顾淮阳?”遇安只想打发他走,免得她耳朵遭罪。“他不理我,一点也不可爱。”徐弈博的抱怨成功让遇安鄙夷了一眼。“你要不要去给他送饭?”徐弈博又略带期待地问她。“他又让你带?”遇安见怪不怪,顾淮阳此人,基本是一个宅神,他怎么能那么丧心病狂地待在医院如此之久?以前除了学校就是家里,现在除了医院还是家里,连食堂都省了,因为从过去到现在,顾淮阳就一直有一个免费的送餐小哥徐弈博,他的生活还真是一如往常的枯燥。“他基本是让我带的。”徐弈博越想越不爽,愤愤地吐槽:“而且还挑三拣四的超难伺候,也只有你受的了他的脾气。”遇安没有回答他,她才受不了顾淮阳古里古怪,时而阴晴不定的脾气。徐弈博又自顾自地在遇安耳边念叨个不停:“我告诉你,他们科室的那个沈菁可喜欢跟着他了,还好他有自己的办公室,还好他不喜欢那个调调。”两人已经来到了食堂,而徐弈博丝毫不在意遇安对他刻意的置之不理,继续添油加醋地把过去看到的顾淮阳的桃花出卖给遇安:“记得有一次做手术,好像是那个沈菁代替另一个医生给他当助手,结果他狐疑扫了眼她,临时决定换人,你猜他怎么说?”徐弈博朝她神神叨叨地眨了眨眼,遇安面无表情附带嫌弃地扫了眼他,又拿起餐盘朝打饭的师傅指了指几个菜,跟在身后的老徐端着餐盘,看到遇安对他爱理不理,他倒也不生气,指了指几个菜,又乐呵呵地和她说,“当时老顾直接就问你是哪个科室的?”遇安突然同情起沈菁来。虽然顾淮阳过去那些日子里对她冷冷清清,不过还是认识她的,想起最初搭讪时,顾淮阳虽然毒舌傲娇,好歹也和她说,他记得她。遇安找到一个空的餐桌坐下,徐弈博便阴魂不散地坐在她对面,又喋喋不休:“那个姑娘都急哭了,说她是心脏科的,已经来了两年了。老顾想了想,哦了一声,顺便还说了句刺激姑娘的话,他竟然问是谁。姑娘好心告诉他了之后,他又认真补充,果然不认识。”遇安拿着筷子的手一滞,貌似比她还刻薄。不过,顾淮阳什么时候这么刻薄了?“他们可是同一个科室的同事,沈菁也来了两年了。”徐弈博不急着吃饭,就这么直盯着她的脸,似乎想看到她面上的变化,又感叹道:“老顾真是不语则已,语出惊人啊。”遇安拨了拨饭,才塞进嘴里一口,徐弈博又道:“其实老顾也有毒舌的潜质,只不过是不善于利用。”老徐又看了眼遇安,好奇地问:“不会是被你带的吧?”“不是我,我可没有教他……”遇安无辜又无语地用筷子戳了戳饭,明知道老徐是在看她笑话,取笑她,可是她还是想争辩,她才不会把顾淮阳带坏,她也没那个本事。“我比较好奇的是,他们科室的事,你怎么连细节都知道的那么清楚?”遇安又抬头打量这个整天没事就在她眼前闲晃的男人,徐弈博一副好心没好报,我都是在关心你们的委屈模样,继续说,“我这不是关心你们?老顾可是很受欢迎的,你要好好加油才对。”遇安:“……”“我很期待你把他改造,把他带偏。”徐弈博想了想,又饶有兴致地补充,他说这话时,眼里满是期待,似乎已经看到了顾淮阳黑化毒舌的搞笑姿态,遇安狠狠咬了口鸡腿,对他说,“你不是要给他带饭吗?你还不快点吃,想让他吃残羹冷炙吗?”徐弈博听到她快要跳脚的催促,又打趣说:“哟,还没在一起,就这么关心他?”遇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便低头大口吃饭,对徐弈博的调侃,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无视。徐弈博很久以后想,自己种下的因,自己结下的果。他真是疯了才会期待,最后受虐的只是他。还是冰冷沉默的冷冻美人比较可爱。又是深夜,顾淮阳走出办公室时,四周只有仅剩的几盏灯,秋夜已经变得有些凉薄。途径2号手术室时,他停了一下,看到里头微微的灯光,他不知道为什么想进去看看。解开密码锁,走进去,看到靠着墙边蜷缩的身影,他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还穿着蓝色手术服的女孩此时正坐在地上,头轻轻歪着,呼吸均匀,简单来说,就是睡着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宋遇安。”她却没有任何反应,他把黑色的外套脱下披在她身上,她动了动,却没有醒,轻轻一哼,头一歪,顺势砸在他胸口。此时的他还是半跪着的,遇安的头倾斜抵在他的胸口,两个人都是很不舒服的姿势。他用手轻轻托住她的头,自己慢慢挪在她旁边,由半跪着的姿势变为坐在地上,背轻轻靠墙,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头,右腿微微弯着,把右手放在膝盖上。看着身边靠着他熟睡的女人,又看了看四周密不透风的墙壁。手术室真不是一个好地方,他想。密不透风,与世隔绝,看不到外边,就像是通往太平间的必归之路,满是阴气。那些荒诞怪异的鬼故事不就是出自手术室吗?你看不到他,可是他正在你看不到的黑暗处直勾勾地瞪着你。那惨白,又面部狰狞的脸,就这么突然嗖地一下,飘在眼前,或是背后……他是不是被感染了?这些话好像是这个小女子很久以前和他说的,她总是一本正经地说着些奇奇怪怪令人哭笑不得的话,没想到他记得这么清楚。可是她却坐在这被她说成鬼怪聚集地的可怕地方,睡得肆无忌惮。餐桌上,顾妈把儿女叫回家吃饭,又被喋喋不休念叨个没完,他只是沉默不语,终于老妈把注意转移在了更不省心的女儿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