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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你知道我并不喜欢过什么寿辰,又何必准备这些。”凌梓诺淡笑,语气不疾不徐,叫人听着很是舒服,“哪里是我准备的,是她们自己记着您的寿辰,非要准备。并不是什么贵重东西,魔君便收着吧。”火羽魔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嗯了一声。凌梓诺听到这话,胳膊一挥,被她存于储物器中的贺礼一一呈现于魔君面前。“这根万年檀木香是我准备的,你若是又头疼,便点一支。这瓶火精元,是周长老寻来的,还有这……”说到最后,凌梓诺方拿出了一颗丹药,着重解释起来,“这颗丹药是池曦专门为魔君炼制的,若是能寻到千年魔灵芝,这颗丹药才是完美,是以今日我等几个陪她去寻了,可惜还是没找到,那丫头为此懊恼了许久。不过依我来看,这丹药成色极好,已经是上品了。池曦说,服下之后,魔君今夜一定能做个好梦。”火羽魔君听到这话,脸上总算有了些笑意,“我当年捡到她的时候,她还是个孩童,声音稚嫩,像极了……rou小滚。”她后一句说得极轻,但凌梓诺还是听到了。她知道魔君为人冷漠,干不出捡孩子这种事,所以当年她将池曦捡回来的时候,几位长老都很诧异。后来她才知道,仅仅因为池曦幼时的声音像极了她的一位故人。“梓诺,将这丹药拿来吧。”凌梓诺连忙呈上那丹药。火羽魔君一口吞下,缓缓闭上了眼。凌梓诺见她已经闭眼小憩,便低声叮嘱了一句少饮酒,随即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片刻后,歪在软榻上的火羽魔君,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往事,嘴角竟缓缓勾起了一个弧度。只是笑着笑着,那眼角便滑下了两行清泪。梦里的事情的确快乐,可有时候,伴随着快乐的往往是痛苦。火羽魔君唰一下睁开双眼,片刻的迷离过后已然清醒。第962章沐笙,我爱你清醒过后,火羽魔君的眼里闪过一丝冷嘲。梦再美也有醒的时候,而她从来不是那种会被假象所迷惑的人。哦对,她不是人,她本是妖修,却滋生心魔,堕入了魔道。而她的心魔,呵……一身火红长裙的美艳女子起身,走出了魔宫,去看那漫山的流火。望着那漫山的流火,女子秀眉蹙起,眉间凝着一抹散不开的愁闷。过了这漫长的三千载,她自己也不清楚了,她到底还在坚持些什么。若是他要寻自己,早便找到她了,即便她堕入魔道。三千多年,三千多年了啊……她这一生还能有几个三千年。女子仰头轻叹,微微闭了闭眼。那丹药不仅令她梦到了以前的快活日子,还仿佛让她如同饮了酒一般,喝醉了,酡红了脸,于是走路都是摇摇晃晃的。她晃荡着身子在林间漫步。有时候,她有一种极想毁灭的冲动,干脆放一把火烧光它们。……烧光这漫山的流火。可终究……还是舍不得。这些都是他的同族。如果她真的干了这种事儿,她日后便是连个念想也没有了。爱也好,恨也罢,她始终放不下,也不愿意放下。走着走着,火羽魔君抬起头,一眼就看到了那棵与众不同的流火树。这里有漫山的流火树,这一棵却是最高最美的。她仰头望着它,微微发怔。这里何时有这么一棵流火了……而流火林中,篱雾早已远远地看到了她,痴痴地看了她一路。那一树的花骨朵都因为那一抹艳红的出现,轻颤不止。是她,真的是她……他等了三千多年的火焰鸟,他的沐笙。她还是跟三千年一样美艳迷人。不,她好像更美了。篱雾的呼吸狠狠一窒。她终是缓缓走到了他面前,眼神迷离地望着他,失了神。“好熟悉的气味儿……篱雾,我竟闻到了你的味道,还看到了你……”她咯咯笑了起来,突然摸上他的树干,“你看,这里有我偷偷用嘴啄出的印记,是一朵流火花,你这呆子一定没有发现。”她忽地展开双臂抱住了眼前的树干,脸蛋与那粗糙的树皮紧贴着,轻声问道:“篱雾,是你吗?”问完这话的火羽魔君自己先苦笑一声,“池曦那丫头的丹药果真厉害,竟让我连梦境和现实也分不清了……”“沐笙。”她抚摸的那棵流火树突然出声,跟她梦中无数次听到的一样。火羽魔君浑身一僵,缓缓抬头。下一刻,她所抱着的流火树竟变成了一个清俊不已的男子。他穿着跟她一般火红的长袍,那双看着她的眼,如枯木生春,动人极了。而她,正抱着他的腰肢。“沐笙……”他再一次低喃她的名字,眼里除开温柔便是nongnong的自责和懊悔。“对不起,我早该来寻你的,让你苦等我这么多年。”篱雾说完这话,轻轻地抱住了她,那动作小心翼翼,仿佛在对待这世上最易碎的宝贝。此时,作为木桩的南浔在心里啧啧出声。什么叫缘分?这就是啊!先前还道是自己想多了,现在一看,根本没想多,火羽,火羽,可不就是火焰一样的羽毛么!她还以为篱雾前辈出了那秘境至少要花个十年二十年的才能找到火焰鸟,不曾想到,上天竟亲自将他送到了爱人身边!呸呸,她之前居然以为这火羽魔君是个老妖婆,人家哪里是老妖婆了,听这动听的嗓音,分明是个娇艳大美人!都怪那几个长老的对话误导了她,说什么性子喜怒无常,火爆不已,还活了数千年,她当时便联想到了堕落成魔修的人类修士,压根没想到这魔君不是人,而是妖。南浔突然想到什么,心里嘿嘿地笑。这一对小情侣一分别便是三千年,这乍一见面还不得天雷勾动地火?南浔这想法刚刚生出,她便听到了哐当一声脆响,顿时一脸懵逼。这声儿怎么听着那么像是在……扇耳光呢?而且,打得那叫一个狠啊,响声脆脆的。南浔没听错,那火羽魔君从篱雾怀中离开,抬起手就是狠狠一耳光扇了过去。她冷冷地盯着篱雾,质问他,“为什么不开花?为什么!你在恨我?你篱雾有什么资格恨我?我掏心掏肺地对你,为什么就捂不热你这颗心,呵呵,果真是木心,无情得很。”“篱雾,我、恨、你。”这一句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往外蹦。“恨你恨到再不愿意看见任何雄性生灵,因为,他们只会让我想起过去那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