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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怕——此时秦炀走了出来,“爷爷,爸,我先赶去医院看看二弟,爷爷,您千万要保重身体,二弟一定会平安的。”与此同时他想的是,高架桥上的人是慕则止和迟几许,他们的车明明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手底下人盯上的,怎么临了秦觐竟然出了事故?这中间定是某一环出了差错。夜色被强烈的车灯逼迫得无所遁形,迟几许跌跌撞撞地拉开车门,脸色苍白,唇轻轻发颤,这时高架桥已经封锁,被列为了故障区,山头斜光如雪,冰冷刺骨,月光下的湖水泛起一波波银光。慕则止在不远处,他低着头和警察聊着什么,凛然清隽的眼眸,褶皱起来。年轻的警察缓慢地摘下了那双安全手套,“慕先生,秦二公子的车在这里了,和你的那辆宝马有些款型有些相似之处,黑夜看不分明,也许对付你的人认错了车,误撞了秦二公子的保时捷。”慕则止凝神看了眼故障车的车牌,声音低沉:“肇事司机已经逃逸了?”“差不多。”一名稍微年长从车后绕出来,对慕则止轻点头,“慕先生,你是局内人,暂时不要参与这件事了。秦老爷子手里有部分证据能洗刷你三年前的冤屈,他老人家的希望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事由秦家内部处置。当然,警方也会对违法乱纪纠察到底。”夜色里,月光之中缓慢地飘来男人清沉如霜的声音。“事到如今,可能吗?”作者有话要说: 秦二公子出车祸了。死没死呢?残没残呢?摊手(下章见分晓)PS:甄子期和慕则止,就像纯甄和安慕希,牌子不一样,但都是酸奶2333第47章慕总眉梢微挑的模样,毫不具侵略性,但莫名地给人以老练成熟的深沉。交警皱眉,似有些顾虑。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但秦老爷子积威尚在,说震慑黑白两道也毫不为过,单凭慕则止要撼动树大根深的秦家,犹如螳臂当车,更何况,“慕先生,秦二公子昏迷未醒,他很可能是为你而受的伤,这件事你也不得不考量,不管你们有什么过节,都请稍微原谅秦家一些吧。”这个交警真是事多。但仔细思量,他说的似乎也不无道理,如果他真欠了秦觐这么大一个人情,那是要还的。慕则止回头,不远处的迟几许正扶着路口的围栏呕吐不止,朗月幽然地在她头顶上撑开清光无垠。女人几乎面白如纸,唇发颤着。他单手挽过去,轻而易举地托住她,眉心褶痕暗深,“许许,还好吗?”“嗯。”迟几许怕他担心,刚才的飙车简直堪称生死时速,迟几许从来没有这么刺激紧张的坐车经历,还好慕则止的车有敞篷设计,空气流通了之后,坐上去便没有那么难受了。慕则止从左侧递来一瓶水,将她安顿在后座,迟几许接过矿泉水瓶,将那半瓶水一饮而尽,一截白皙的脖颈荡着近乎透明的玉光,她的睫毛还藏着一颗颗细密的珠粒,察觉到他复杂的眼光,迟几许忍不住回眸,“怎么了?”“许许。”若是在这之前,他一定会死死地把这些话咽下去,虽然他不会出手做什么,但也绝对不会伸手推她一把,但眼下,慕则止安静地垂眸,“秦觐出事了。”“出、事?”迟几许一时间竟没有意会过来,他说了一件什么事。其实在迟几许眼里,秦觐是一个比慕则止还有强大的存在,慕则止曾经受过很多的苦难,放弃过,自毁过,而秦觐则是上天偏好的赋予完美定义的男人,依照他的出身,他的才华,几乎没有什么能将他打倒。所以慕则止说的也是秦氏内部的事。“刚才追尾事故,车祸重伤了十几人,他也在列。”见迟几许神色恍惚,慕则止脸色微沉,她的食指与中指一并,一下没一下地扣着矿泉水瓶,幽微的月色下,蚊蝇疾速地飞舞,迟几许的右腮上落了一只,她皱眉要扯,慕则止倾身过来,淡淡的花露水的香味抹在她沁凉的肌肤上。夜色自山脉的尽处无声无息地沉默。“秦二公子的车应该不下五辆,但今日碰巧,与我的车撞上了款型,也许被误认作了我。”慕则止探指,微凉的指腹划过她的脸,迟几许忽然闪身避了避。他的手指顿住了。“秦觐,是故意的吧。”他分明清楚,秦觐自己的车几乎不会动用,尤其是回山中别墅,都是由秦家大宅的人派人来接的,即便他本人要开车回去,怎么又那么凑巧,偏偏选了一辆几乎同款的黑色系列的车?迟几许喉咙里熟悉的恶心和酸味又冒了上来。“许许。”慕则止无奈,收手道,“我送你去医院吧。”此刻医院里外已经站满了人,这是秦氏的私家医院,眼下秦觐在里边诊治,从里到外的相干人等和不相干人等,都焦急地等待着手术结果。刺鼻的消毒水味让迟几许清醒了几分,她险些退了半步,掌心落入慕则止的手中,她才缓慢地找回了熟悉的镇定。秦炀的人逡巡在医院周围,在慕则止踏上台阶的一刹那,石柱后边忽地徐徐转出一个墨蓝色的身影,秦炀双手抄兜,英俊冷漠的脸吊着一丝讥讽,但半点看不出担忧和伤心,慕则止松开手指,对迟几许低声道:“你先上去,我和他,有事要谈。”“好。”迟几许没有拖沓,踩着高跟鞋蹭蹭地上台阶。秦炀与慕则止对视着,一如既往,俯瞰的姿势,目中无人,慕则止清俊的眉上扬,薄唇微敛,负手等着那人走下来。见对方并没有上来的打算,秦炀最终退让了一步,他沿着严整平滑的大理石台阶走了下来,从容而笑,“慕总,多日未见,怎么胆小怯懦至厮!”“秦大公子气场太强大,我怕见了你,等下一脚踩空,在这里一命呜呼。”慕则止不着痕迹地讽刺,在秦炀的脸色坍塌之前,他又微笑着掠过这一段,“秦觐没事了吗?”“还在手术。”秦炀冷眼投掷过来,“要是我弟出了事,慕总只怕也难独善其身。”“贼喊捉贼。”慕则止的唇角也扬了起来。对于迟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