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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出乎意料的顺利。至于第二件事情。她缓缓的叹了一口气。第二件事情,她暂时想不出要怎么办。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那个叫陈飞的御林军拉拢过来,他是刑部守门的人,她身份特殊,要是想进刑部找罗崇年,就需要有人帮他。按照罗崇年说的,陈飞日日管着刑部的人,他对陈飞很了解。与其说不够聪明,倒不如说这人就是一根肠子通到底,这样的人很难坐到高位上。白泞小小的叹了一口气,习惯性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一摸却发现是空的,这才恍然想起来自己的金镯子已经给了陈飞。那对金镯子是她第一天被接到皇后宫中的时候皇后送给她的,说是她生母的在世的时候让人给她打的。听说她生母生前是皇后宫中的一等宫女,同时也是皇后最信任的心腹,听嬷嬷们私下离说起的,那时候她生母比一些不得宠的妃子还要得脸,尤其是皇后宫中那可是人人都要喊一声‘姑娘’的。只是偏偏不知足,还想往怀帝的床上爬,且手段阴狠,狼心狗肺,这才糟了报应,留下一个女儿就走了。“喂!”一道有些困倦的声音从她旁边响起来,她顺着声音看过去,看见坐在一旁的小凳子上的白景。“你回来了?”白景一下子就从原地跳起来,跑到她身边,“嬷嬷说你被刑部的囚犯给抓走了?”少见的没有一见到她就开口讽刺,白泞诧异的挑了挑眉,抿唇说:“恩。”白景小小的吐出一口气,随后立刻又憋眉,声音也沉下来,身在皇家,小小年纪就已经有了几分主子的架势,“你还真是运气好。”“你是不是以为我担心你才一直坐在这里的?”白景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就瞪大眼睛说:“我才不担心你,我是看看你回不回来,对我和哥哥来说,你永远都不要回来才是最好的。”白泞看着他的眼睛,突然想起来,那时候她刚来这里没几天,白景和白林两个人也是像今天这样,堵在门口,死死的盯着她。她刚到皇后宫中的时候,其实他们都不为难她的,但是自从那天开始起,他们就一直开始针对她了。“都怪你。”那时候的两位双生子哥哥眼圈红红的拉扯着她,哭的仿佛他们才是这天底下最可怜的人,“都是因为你,母后现在才会一直待在禅房不出来的,都怪你!”那时候这句话对当时她的处境来说无异于雪上加霜。皇后不重视,失宠与太后和怀帝,自己两个双生哥哥还针对她。从那以后,她在皇后的宫中就越发的没有地位。不过那时候还太小,这句话也没深究,这会儿看见白景才猛地想起来,仿佛一件很早很早之前丢失的东西,在你忘记的时候,自己就蹦了出来。“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白景看白泞傻傻的立在原地,思绪全然飞走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的存在感受到了侮辱。“我没听。”白泞眼睛猛地亮起来,她一下子抓住白景的肩膀,“谢谢你!”白景被吓了一大跳,整个人都狠狠的缩了一下。他这位讨人厌的六妹从来都没有主动碰过他,她好像挺开心的样子,这一巴掌打在他的肩膀上,居然让他肩膀都跟着沉了沉。明明看着这么瘦瘦小小的。“少,少碰我你。”白景小脸唰的一下就绿了,“我讨厌你。”往常白泞听见这些话都不会说什么的,但是此刻她看起来格外的开心,笑眯眯的再看了白景一眼之后,转身就往自己的偏殿跑过去。白景愣愣的看着她跑开,过了好半会儿都没有反应过来。“她这是跑了吗?”白景眨眨眼睛,“可是我今天好像不凶啊。”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深吸了好几口气。第二件事情,抓住一个极有权势的人,不需要那个人对她多好,却也要那人记住她。这件本来很难办的事情,现在她好像找到一个可以尝试一下的方法了。白景和白林两兄弟,曾经说过,皇后待在禅房不出是因为她?虽然当时他们还小,说的话也不定可信,但今天,她想去试一试。失势的这两年,虽然再没人阿谀奉承她,但却有一点好处,那些宫人们说话再不忌讳她,在她的偏殿里,大家平视不敢说的话,都悄悄的咬着耳朵说了个畅快。而这些人所有人都冷落于她,闲着没事做的事情,她就会听听看她们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宫闱秘事也听了个够,这其中就有一个伺候皇后的老嬷嬷,曾经说起来过,在皇后的禅房里,有她生母的画像。那老嬷嬷是宫中的老人了,但是就是脑袋有些不清醒,平常她说的话,大家也都是笑笑就过去了。当时她说这话的时候谁都没信,她也没信。那老嬷嬷说完那句话之后没多久就得了重病,很快就咽气了,死的悄无声息的。如今看来,倒也不定都是疯话。比起太后和怀帝,还是皇后更加靠谱一些。这么想着,她就悄悄的从自己偏殿里溜出去,往禅房那边赶过去。这些年皇后越来越少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膝下孩子不少,且太子又争气,母家又强硬,不出来也不会有人看轻了她。只要她在后宫一日,后宫其他的妃子就只能是妃子。和她那位贵妃母后不一样。一路上,白泞都担心会不会被人拦下来。却没想到守在禅房外面的守卫看见她就和看见她没什么区别,直挺挺的立着,眼神在她身上一带而过,就又回归到原处了,好像压根儿没看见她这人一样。明明是皇后特意在宫中立起的禅房,却没听见木鱼声。明明灯火是亮着的。白泞眼神落在那些守卫的身上,一只手却是已经摸上了禅房的木门。没有人说话也没人动,她抿唇,手上一用力,门就吱呀一声被打开了。淡淡的书墨香钻进白泞的鼻子里。烛火将她的影子拉的很短很短,缩成小小一团,孤单的印在身后的地上。有个穿着白色衣裙的女人坐在一旁的桌子上,手执画笔,小心的在纸上描绘。她听见声音,抬头看了白泞一眼。那幅画自她抬起的那一刻,从她附身而起的阴影里跳跃出来,撞入眼睛里的是一张美人脸。画卷上的人穿着一等宫女的衣服,在纸面上笑的不惹烟尘。这明明是禅房。却没有佛像和木鱼。有的只有墙上一幅幅的画像,和屏风后,那精制的美人瓷雕。瓷雕上的那张脸,和这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