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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诱哄:“您都是从哪听说的。”内亲王蹙蹙眉,对信草转移话题不太满意,“您别管我在哪里听说的,这是我们皇室的东西,您理应归还。”“我只知道这个勋章归个人所有,别人无权干预拥有者对它的处理方式。这是我朋友送给我的,那它就是我的。”信草不为所动,勾唇轻笑,“您非要我归还,是最近法律新增的条令吗?”斋宫愣了愣。“看来不是了。”信草微微欠身,“那么请容我告辞。”斋宫抿抿唇,“我没在跟您商量,这是命令。”信草听到这话,忽然笑出声。“您在拿什么命令我?身份地位吗?”她转过身,唇角依旧挂着笑意,眼眸迷蒙温润,看着很好欺负的模样,说出的话却如针尖般锐利:“抱歉,你还不够资格。叫你背后的人来跟我谈!”扔下这句话,信草直接转身离开。她沿着回廊走到尽头,拐了个弯,对等着她的白川家主说:“查一查斋宫最近和那些人接触过。”之后信草并没有留在白川家过年,而是回了本丸。这天晚上,大家一起在大广间庆祝新年。大广间摆满了被炉,桌上不但有装在漆盒里的御节料理和鲷鱼,还有各种各样的火锅和寿司;鸣狐和小狐丸特地做了油豆腐,和五只狐之助一起享用。为了助兴,每个家族都出了一个节目,千子差点要脱掉衣服给大家跳个肚皮舞,最终被蜻蛉切阻止。次郎和日本号拉着信草喝酒,结果信草一不小心喝高了。她一喝高就有个毛病,一改平日少说多做的低调内敛作风,话痨起来没完没了,而且还非得拉着本丸两大社交恐惧症患者胡侃。大俱利伽罗和山姥切国广也很无奈,想要发火,看她醉的东倒西歪的样子,又没了火气。最后信草直接醉倒在榻榻米上,被鹤丸看见,他跟烛台切交代一声后,背着信草离开了大广间。信草软软的伏在鹤丸背上,两人近在咫尺,只隔着两层衣衫,互相分享着彼此的温度。女孩子的头垂在他肩膀上,柔软的发丝扫在鹤丸脖颈,带来微微的痒。她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和女孩子的馨香,温而软的气息,静谧却也无处不在。鹤丸觉得自己变得有些奇怪,不但放缓了脚步,竟然还会产生“如果道路不能延长,希望时间能再延长些”的想法。最近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奇怪。他有些迷茫的偏过头,刚好看见信草微微颤抖的睫毛。一切暧昧在这个瞬间被打破,鹤丸跳脱的心思直接拐到了其他地方——装醉?!唉呀妈呀这可太有意思了!走出一小段距离,他语气中带着笑意,轻声提醒:“主君,已经离开大广间很远了,别再装了。”信草睁开眼,她的眼神清明,哪还有之前迷迷糊糊的醉态。“为什么要装醉呢?”“被你发现了啊。”信草叹了口气,“我也是没有其他办法了。一直都没怎么跟大俱利和山姥切说过话,明明住在一座本丸里,却连遇到的机会都少有。”信草叹了口气,“他们似乎有些排斥和我交流,平时走路都躲着我。我也不知道他们需不需要添置什么,有没有不开心的事,也只有用这种方式才能和他们多说几句。”信草的下巴搁在鹤丸肩膀上,话音含糊,软声软气道:“我想知道,他们在这里过得好不好。”鹤丸愣了愣,最后笑出声。月色下,他金色的眼眸看上去格外温暖。“亏你能想出这种办法。”信草摇摇头,“装醉欺骗他们还是不对,以后有机会的话,再去和他们道歉吧。”信草清了清嗓子,“那个,鹤丸,放我下来吧,我可以自己走。”午夜钟声刚好在这时响起,廊上清音回荡。爱染带着其他小短刀们在庭院里放烟花,将一方天空映的五光十色。“新的一年就这样来了。”鹤丸仰起头看烟花,无视了信草让他放下自己的话,一副“钟声太响你说啥我没听见”的模样,转而说道:“主君,许个愿吧?信草眨眨眼,看出鹤丸摆明是不想放她下来。最后她无奈的放弃反抗,“唔……希望明年能长高,腿长两米八。”鹤丸斟酌着开口:“主君啊……”“怎么了?”“我觉得放弃也是一种人生选择。”信草直接施展出自己的锁喉神技,她勒住鹤丸的脖子,气哼哼道:“看破不说破你懂吗!”“松松松松手啊主君我快要被勒死了!要温柔的对待鹤啊!”身后不远的拐角,因为担心信草喝醉而跟出来的山姥切默默转身离开了。他回到大广间,“大俱利,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虽然信草没喝醉,但回到房间后还是觉得有些酒意上头,她很快就睡着了。这一觉睡的特别沉,早上是被手机铃声震醒的。天色已经大亮,她迷迷糊糊接起电话,哑着嗓子道:“喂?”打来电话的是白川家的管家爷爷。“信草大人,家主让我跟您转达一句话。”“哦,你说。”她掩唇悄悄打了个呵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好像身体变得更沉了。“这几天日本忽然流行起一种灵力病毒,感染的除了身具灵力的人类,甚至还有妖怪和付丧神。家主大人让您这几天小心点,出门时记得做好防护措施。”“知道了,什么类型的病毒?”信草揉了揉眼睛,还是觉得身上哪里不对劲。好像身体多出点什么,感觉怪怪的。“二公子(家主弟弟)给这个病毒起了个有趣的名字,叫‘性转病毒’。”电话那边的管家爷爷忽然停顿几秒,再开口时语气迟疑:“信草大人,您的声音怎么变了?”信草拖着长音“啊”了几声,“唔……有点哑是吗?昨天酒喝多了,一会多喝点水润润嗓子应该能好吧。”“审神者大人,不好啦!!”卧室门忽然被狐蝶结推开,它一边飙泪一边扑向信草,“刀家男士们全部变成刀剑女士——”它的话忽然顿住,看着信草,眼睛瞪的溜圆:“你……你是谁?!”信草愣了愣,低头看向自己。“我当然是——”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她的胸……等等,她的胸呢!原先最起码也算是小丘陵,现在完全变成一马平川的大草原了啊喂!手机里,管家正问她发生了什么事。信草忽然想到某种荒谬的可能,哆哆嗦嗦的将手伸向两腿间……她身体一颤,手机滑落到榻榻米上。咦咦咦咦咦咦!!!不不不这不是真的,一定是她早上睁眼的方式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