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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很照顾我。”顾怀修笑了笑:“陈尧也很照顾你。”清溪放下胳膊,瞪他:“三爷有什么话,直说好了。”顾怀修还没幼稚到把陈尧当情敌,示意清溪继续挥拍,他平静道:“厨艺上的事,我帮不了你,陈家父子确实适合做你的良师益友,但,我想知道你对徐庆堂的规划,你一直做面,与山居客不存在竞争关系,一旦徐庆堂转型成酒楼,有些关系,也就变了。”清溪刚刚是担心顾怀修与顾明严一样,疑神疑鬼的,听完顾怀修的解释,清溪一边无意识地挥拍,一边思忖了起来。徐庆堂肯定会变酒楼的,届时两家的关系……刚生出担心,清溪突然想到一事,眉眼轻松下来,笑道:“等我练好厨艺,我就回秀城,徐庆堂在秀城,与山居客互不影响。”“我在杭城。”顾怀修盯着她道。申城只是他来杭城前的一个跳板,杭城才是他要扎根的地方。清溪鬼使神差地,想到了一句俗语: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酒楼生意忙碌,她一旦回了秀城,就不可能经常回杭城。顾怀修呢,纺织厂或许只是他报复顾家的工具,但汽车是他的抱负,从各个方面讲,杭城都比秀城适合汽车厂的发展,如此一来,两人就等于,分隔两地了。她低下头,网球拍子越挥越没力气。这人真是的,什么都想到那么远,聊着聊着就拐到了婚嫁上,弄得她不好意思。“在就在呗。”清溪违心地说。“这里也更适合玉溪、云溪。”顾怀修走到她身后,一手按住她肩膀,一手攥着她手腕,带着她继续挥拍。清溪的脸蛋,真的要烧起来了。“你觉得,徐庆堂发展到哪一步,算是光宗耀祖?”顾怀修低声问。男人的声音有种蛊.惑的力量,清溪情不自禁地跟着他的思路,想了想,认真道:“我回秀城,重新夺回厨神称号,让徐庆堂继续做秀城的第一酒楼。”这是父亲生前最引以为傲的荣耀,也是徐家祖祖辈辈攒下来的名声。“杭城面积是秀城的五六倍,如果你能让徐庆堂成为杭城第一酒楼,我相信,伯父泉下有知,会更欣慰。”顾怀修缓缓说。清溪没那么大的野心。可顾怀修有更大的野心,继续道:“杭城外还有全省,省外还有全国,国外还有更广阔的天地。清溪,饮食行与汽车行没什么不同,国外的汽车、香水、洋装、西餐可以销往世界各地,中国的汽车、饮食、服装等诸多产业也可以遍布全球。”清溪听傻了,仰头看他。顾怀修俯身,嘴唇印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然后他看着女孩倒映蓝天的美丽眼睛,教她:“仇必须报,但别让仇恨,束缚你的眼界。”眼界是什么?清溪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然后,她看见了比人还聪明能干的来福,看见了陈设在书房地面的琐碎汽车零件,看见了一本内容枯燥涉及无数复杂理论的机械书籍,看见了一座崭新的汽车工厂,看见了绿茸茸的网球,看见了羞人的西式内衣,最后,所有的东西都消失,出现在她面前的,是顾怀修俊美的脸,是他深邃的眼。咚咚咚的声音,是她的心跳。清溪想,她只是一个小县城的姑娘,遇见顾怀修之前,她连杭城都没怎么逛过,但认识顾怀修之后,她知道了很多外面的事情,学到了很多新的东西。什么是国内,什么是国外?顾怀修就是。如果说秀城是一口井,她是井底的小青蛙,那顾怀修对她而言,就是井外的天,是她需要了解的所有一切。“留在杭城。”道理讲完了,顾怀修重新将懵懂的女孩拉回原点。看着他,清溪慢慢地点了点头,不光光是为了与顾怀修在一起,也是为了他刚刚描绘的那片蓝图,清溪不确定自己有没有那个能力,但她想试一试。“不过,酒楼正式在杭城开张之前,我会回趟秀城。”想到罗家,清溪目光坚定地道。“应该的。”顾怀修将人抱到怀里,轻轻地拍了拍。第66章066顾怀修给她画了一个大饼,清溪暂且对网球就没兴趣了,练习挥拍时老走神。顾怀修见她心不在焉,拍拍女孩儿肩膀:“下次再练,先去书房。”清溪“哦”了声,拿着球拍跟在他身旁。重回别墅,顾怀修直接领着清溪去了书房。清溪觉得他是想谈些正事,一时忘了换衣服,直到顾怀修去倒茶前指了指沙发让她坐,清溪坐下去了,本来就短的裙摆越发往上缩,露出更多的大腿,凉飕飕的,清溪才屁.股被烫一般局促地跳了起来,匆匆往外走:“我去换衣服。”顾怀修手持茶壶,闻言偏头。清溪风似的溜了出去。顾怀修不以为意,将两碗龙井放到茶几上,顾怀修走到书房一侧,翻了翻,找出一件从国外带回来的物件,然后又从书架上挑了两本书。清溪换好衫裙回来,就见顾怀修坐在书桌后,旁边挨着他摆了一张椅子。“过来。”顾怀修看了她一眼。清溪的注意力已经被书桌上的奇怪圆球摆件吸引,疑惑地问:“这是什么?”“地球仪,我们所在的星球,大致如此。”清溪瞪大了眼睛,不禁加快脚步,乖乖坐顾怀修旁边了,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口中的地球仪。她盯着地球仪,顾怀修默默地看她,心头涌起一丝奇怪的感觉。他参加过的应酬不计其数,起初是与一群雇佣兵去酒吧喝酒,醉醺醺的男人们搂着烈火红唇的妓.女高谈阔论,女人们越惊讶各种海盗、战争故事,同伴们越热衷夸张的描述,顾怀修却只觉得厌烦,从来都是独占一桌。后来,他成了商人,应酬场所变得高档风雅,男人身边的女人也变成了名流贵妇,但那些女人大多无知,不懂经济也不懂政治,只会故作吃惊佩服地望着高谈阔论的绅士们,发出虚伪的笑。顾怀修厌烦无知的女人。可,清溪也是无知的,他却从未因此轻视她,反而很享受女孩眼里的崇拜,他耐心地教导,她认真地听,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