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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美人,打报不平。“周冲,你答不出来。是愧疚,还是心、虚?”屠峥已经走到周冲面前一步的距离,两人几乎差了一个头的高度,周冲整个人站在屠峥的阴影里,显得瘦小、赢弱,不堪一击。周冲像是突然被针扎了,叫起来,“我,我心虚什么。她得了那种怪病,这一年多,一直是我在照顾她。她的父亲没来看过她一眼,甚至从她入学以来。听说,我听说她父亲就住在山城,山城距离碧城也不过两个小时的高铁。我从来没见过她父亲,你,你又凭什么在这里,仗着一个从来不出现的父亲的名义,质问我?!我心虚,我才没有心虚,该心虚的应该是她的父亲。我是为莲盈心痛,她……差点儿就……”周冲的声音变得沙哑,哽咽着,抚脸转过了身。屠峥看着,慢慢收敛了气息,和眼底逼人的锐芒,迅速扫视了在场所有人,收回视线后,叫了一声“陈风”,又大步离开了。就像来时一样,让人猝不及防,又惴惴不安。……陈风跟着屠峥出了医院,才问,“队长,咱们现在是去哪儿啊?”屠峥道,“去交警大队。”之前他们来时,那边打电话来说,肇事者还没满18岁,且有精神病病史,若是对方亲属以此为证,让律师出面的话,可以立即将人保释回家待审。局子里也卖了他们两个穿军装的一个面子,答应可以帮忙把人留上4时,方便他们审问。陈风快上一步,神色间多了的抹无赖,“队长,能问一句吗?”屠峥神色不变。陈风大了胆子,“那小胖妞儿……”屠峥截断了话,“她不胖!”“呃……”这么护犊子,真有内情啊!“那位莲盈姑娘,可是队长大人您的心上人儿?”这话,只得了一个能扎死人的冷眼。可是,刚才不说得了人家父亲所托嘛?!当爸爸的会随随便便把女儿托给一个大男人人照看的?非亲,那便是故咯!陈风跟着屠峥跳上了军用越野车,继续打探,“队长,其实说真的,那小伙子也不容易。三种顽固性皮肤病啊!一年多时间,面目全非,还能不离不弃地守到现在,也算是够痴心情长的了。”这话,得了个更可怕的杀人眼。默了半晌,屠峥道,“我怀疑这其中有问题。”陈风有些不以为然,“能有什么问题啊!生病这也不是人能控制的。那都是群少不更事儿的小萝卜头儿,刚才老大你一嗓子,一瞪眼儿,个个乖得跟孙子似的,要真藏着啥歪歪心思不早露馅儿了。”屠峥一打方向盘,陈风栽了个大脑门儿。“别告诉我,你今天出门即没带脑子,也没带眼珠子。”陈风抚头,有些哀怨地看着自家队长,所以丫就故意乱转弯来帮人家醒神儿的嘛!真是……黑心啊!“咳咳,队长,你这是在检验我的侦察和分析能力呢?还是,在向一个有过丰富男女相处经验的前辈,讨教少男少女的那点儿……嗯嗯?”陈风边说,边弹眉毛。“说人话!”屠峥直踩油门,害得没系好安全带的陈风直接撞到后脑勺,疼得嗷嗷叫饶。“队长,我错了,我说我说,那两男一女,都有问题!可是队长,咱们这就把你的莲meimei一个人扔在医院里,你不担心又出个万一?人可不是九命怪猫,救得了一次、两次,要再来个第三次……”☆、08.倒数,还有一天“小姐,现在病人还没有脱离危险期,不能进去。”白衣护士挡在ICU门口,笑容疏离,但也没失了基本的护士礼仪。那白大褂里,霍然是一件松枝绿的军装。顾宝荷露出委屈的神色,“护士jiejie,刚才那两位军官都进去了,为什么……”白衣护士委婉一笑,“他们是病人亲属,可以进去一刻钟。”顾宝荷忙道,“我们和莲盈是同学兼室友,而且我们还是老乡。”还拿出了几张合照。白衣护士收了笑,“小姐,病人亲属都说了,除了他们,任何闲杂人等都不能进。要看人,还是等到危险期之后再说。”一旁听得已经很不高兴的刘立波,忍不住伸手将顾宝荷攥了回来,“宝荷,我们回去休息。人家亲属看不上咱们这些没权没势的穷学生,咱也没必要在这儿惹人眼嫌,热脸帖丫冷屁股。”顾宝荷别开了刘立波的手,看向一边长椅上坐着的周冲,委屈的神色又换上心疼不甘,“不行,阿冲要是没见着莲盈一面,他今晚就是回去也睡不着的。”回头又要继续磨那护士。刘立波愤愤不矣,上前就踢了周冲一脚,“阿冲,你还发什么呆?!那些人把咱们当空气就算了,看不起咱们。你就舍得让宝荷一而再再而三地为了你受这种委屈?我早说过,任莲盈那女人就是个麻烦,这都躺下了,还让人不得安生,为她脸面都抹尽了。”周冲躬着身子,双肘无力地搭在膝上,低头不语。顾宝荷看到这一幕,眸底闪过一丝黯色,又继续求情。……任莲盈在墨莲空间里,绕着那朵小小的莲花不知转了几圈儿,仍是满腹疑惑。她真的活过来了吗?这个家族传承的莲花坠里,其实另有乾坤,才救了她一命?她再次伸手,去碰触那朵小小的墨莲,能够感觉到一种柔嫩细腻的触感,就像真正的莲花花瓣。“咦?怎么……”被她碰触的莲花突然黯了一分,仔细一看是其中一片墨紫色的花瓣变成了和另外七瓣一样的纯黑色。这怎么回事儿?任莲盈直觉不安,想要凑近再看时,突然一股斥力袭来一下将她弹了出去,睁眼竟然又回到了病房里!并且,她并没有回到自己的身体,而是又站在了病床边。不会是,又死了吧?任莲盈心里有些难受,要是能好好活着,谁真的想死呢!突然,她抬头看向病床边的生命体征仪,心跳、血压和呼吸都在正常值范围。她咬咬下唇,眼一闭就往病床上的自己躺下。她不要死,她要活,就算会活得很辛苦,她也要活着,活下去才有希望!希望……之前在失去意识的那一刹,那双深邃的眼眸,和熟悉温柔的轻唤,似乎彻底激活了她求生的**。不一会儿,浑身上下就传来了熟悉的沉闷、酸疼、刺痛感,她从来没有这一刻因为感觉到熟悉的疼痛而如此高兴!太好了,她还活着。一安心,任莲盈又沉沉睡去了。……不知过了多久,任莲盈听到了说话声,似乎有那个熟悉的男人声音。“李叔,她什么时候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