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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声哄了几句。周冲突然一怔,低声问,“现在她醒了,那咱们的计划?”眼看着明明要到手的“三喜临门”,似乎因为这一“醒”,又被全盘打乱了。三人的脸色都变得不太好,一时尽皆无语。……病房内,顾稼树心疼地握着莲盈的手,急急地叙说着自己的担忧和心疼,“盈盈,你别担心,一切有哥在。我没告诉小姑父,我知道你肯定不愿意他知道。不过,这撞车真不是小事儿,那个煞神竟然也在……哎,不提那家伙。盈盈……”任莲盈听着这有些语无伦次的关心叙说,心里漾起nongnong的暖意,觉得浑身的疼痛也减轻了不少。“哥……”她的声音低弱得几乎辨。顾稼树却立即感觉到了,住了嘴,凑近了耳朵去仔细听。任莲盈轻轻说了句“谢谢”,就让男子红了眼圈儿,这教旁边还在查看数据的医护人员见了,与刚才那一来就逞凶斗狠的大不一样,不免唏嘘。顾稼树突然想起一事,忙道,“盈盈,对不起啊,这次去百泉、毫州的药交会,你最想要的凤沼黄蒿虫没有买到,但是我把其他产地的黄蒿虫都买到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托朋友帮我留意,只要凤沼黄蒿虫一到,就立即给我们送过来。你放心,哥哥一定想办法治好你。”任莲盈觉得眼眶发热,很想对顾稼树笑一笑,大声说出自己的想法,无奈身体真是太虚弱了,现在能撑着眼睛,吱唔一两声,都是勉强,她必须用这有限的清醒时间,做更多的事。“哥,我……我会努力的!”“盈盈!”顾稼树看着meimei一瞬间明亮的双眸,掌心的小手还轻轻回握了自己一下,感觉似乎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这也只是感觉而矣,也许更多还是他的幻想。他很清楚,meimei病了一年多,因为治疗效果的微乎其微,消耗了她一惯骄傲自信的毅志力,曾一度无法忍受病痛折磨而大量注射激素,导致而今体形、容貌都大变样儿的身理和心理双重打击,情绪起伏大,有时候甚至难于控制,开始无理取闹,乱发脾气;加之红斑狼疮这种皮肤病,又会影响神经系统,致使她偶时精神出现错乱,记忆力下降;随着时间增加,她康复的信心也越来越弱,就算前不久他们又有了些新的突破,她从医书里查到一种药材对病情会有极大好处,只是相当稀有,且药力药效也非常讲究产地,让他去药交会上采买,但似乎对于治愈也没有抱太大的希望,更多时候像是为了宽慰他们。“我……想见,周冲。”“那个混蛋,你还见他做什么。上一次我就发过誓,要是你再进ICU,就要他好看。那个书呆子,他根本没资格做你的男朋友!”“哥……”顾稼树说得咬牙切齿,好似周冲在面前就要再揍丫一顿。不过听女子这一声柔弱无力的轻唤,瞬间就没了脾气,咬牙应下了,出去叫人,口气别提有多坏了。屋外众人一听要招见新人了,表情都是不一。周冲面上立即闪过一抹慌乱,朝顾宝荷和刘立波看了看。顾宝荷立即跟着起身,就要和周冲一起进病房。刘立波见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跟上了。顾稼树一见,冷哼一声,“有叫你们两吗?!能进来的,就这书呆子。”顾宝荷面上闪过一片绯红的尴尬,刘立波立马跟顾稼树杠了起来,口气也很不客气。周冲想要劝,就被顾稼树瞪住,“书呆子,你爱进不进随便你,反正,只有你一个。我倒希望你最好不要进,以后都离我们家盈盈远远的。”顾宝荷连忙将周冲朝前一推,自己拉着刘立波就往后退去。周冲见状,眉宇间也浮出了瘟意,推开顾稼树走了进去。他想了很多次再见任莲盈的画面,就像过去一年多时间里,他立于病榻旁,握着她的手,说些应该说的话,许些应该许的诺。她会带一些固执的坚持,习惯的高傲,说一句谢谢,眼里也会有闪烁的感动,也许会有些疑虑,却从不怀疑他。到底他们已经认识了整整六年,从中学时代到而今大学时光,她和他待在一起的时光甚至远胜于她的那个从未见过的父亲。她对他的信赖,可不是顾稼树这样目中无人的富二代可以取代的。周冲暗暗握紧了拳,立即在靠病床最近的位置坐下,伸手就要去握被子上那只胖呼呼的手,上面还扎着管子,没想到那只手忽地握成了拳,朝里微微缩了一下。虽然是很轻微的动作,也让周冲怔了一下。随即,他听到一个十分虚弱低弥的声音,说,“周冲,我们分手吧!”☆、17.六年,一个巴掌分手?!周冲狠狠一怔,伸出的手僵住了。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雪白被单下的女子,她明明是闭着眼的,仿佛仍在沉睡,呼吸罩里忽白忽明。他慌忙叫出,“不,莲盈,你现在头脑还不清醒,你,你别义气用事儿。等你好了,你好了,一切都会……”恢复如初!这话他不知在这一年多里说了多少遍,每次她因为病痛折磨得苦不堪言时,他都会握着她的手一再重复……会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和以前一样,恢复如初!如初?!那只僵住的手,微微发抖,帖着铁制的病床沿边冰冷刺骨。蓦地,任莲盈的目光大睁,吓得周冲差点弹起身,好在他定力还够又迅速压抑下自己在那眼眸睁开时一刹那的心虚、恐慌。该死的,他这是在干什么,根本没有什么,她应该什么都不知道的,她肯定是……肯定是因为生病又被车撞,才会这样子“反常”。而他做为她的男朋友,当然不该这么失态。是啊,他还是她的男朋友,名正言顺,全校皆知的。“莲……”周冲又要伸手去握任莲盈的手,任莲盈的声音加大了几分,比刚才的声音更清楚。“周冲,我已经决定了。”“可是,可这怎么……莲盈你到底为什么?”“这样……”任莲盈咬牙挤出所有的力气,加大声音,强调立场,费力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对你,对我,对大家,都好。”“这……这怎么会,莲盈,你……在想什么?”周冲忙着问,倾身凑上耳朵想去听,可是任莲盈这一下似乎是用尽了力气,复又闭上眼,无力再吐出一个字。周冲不死心地又叫了几声,立即让早已经看得不耐烦的顾稼树揪起,就拖出了病房扔了出去。“姓周的书呆子,你可听清楚了,我们大家也都听明白了,莲盈不要你了,你丫有多远给哥闪多远,最好永远不要再出现在莲盈和我面前,否则哥照样见一次捧丫一次。”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