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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了几下,气得根本不知道说什么了。严谨心中何尝不生气。文国公府对人向来平和,即便是当初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对陆府也没有做出赶尽杀绝的事情,相反,因为外甥女的存在,反倒暗中照顾着。然而从陆鹤鸣回到晋康后才发现,原来陆鹤鸣对外甥女根本就不上心!严谨:“蕊儿,你放心,然然如今在国公府,我们不必再顾忌她,这次绝对不会让陆鹤鸣好过。”话一落,他看了meimei一眼,眼中闪过一抹异样,他自是知道meimei当初与陆鹤鸣的感情的,这几年,虽然meimei表现得毫不在乎,可是他却是记得刚将她接回来时的情形。严蕊与严荔姐妹俩,国公府的上下宠着长大的,一向是光鲜亮丽,可是从陆府回来后却像是没了精气神一样。其一自是因为没能将外甥女带走,其二便是因为陆鹤鸣了。严蕊和离之后,家中并不是没有劝过她再嫁,可是都被拒绝了,后来更是直接去了寺里清修,毕竟曾是夫妻,他怕严蕊对陆鹤鸣心软。然而,因为怕戳到她的伤疤,府上的人根本不敢开口问。严蕊自然是不知道严谨此时的想法,若是知道了,也不知道是怎样的心情。当初发生了那事之后,她便对陆鹤鸣早已死心,后来发现了陆鹤鸣的虚伪之处,更是恨不得从未认识过他!如今知道他竟然这样对自己女儿,她对陆鹤鸣恨之入骨。而她一直也知道,症结从来不在小郭氏的身上,可是她真的没有想到陆鹤鸣竟然......“大哥,竟然如此,就不必再......”顾忌,严蕊话还未说完,结果突然停住了。严谨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结果便见外甥女正站在不远处,兄妹俩交谈得太认真,根本没有注意到她什么时候到的。兄妹俩对视了一眼,顿时不知如何开口了。陆烟然其实也并未到一会儿,她荷包上的兰草都已经绣好了,也没见她娘进来,于是便忍不住出来看看。结果,自己还没听到什么,她娘和舅舅便发现她了。陆烟然丝毫没有偷听后被抓住的窘迫,反倒朝两人走了过去,“娘、舅舅,你们怎么不说了?”虽然没有听清楚两人再说什么,可是她却听到了陆鹤鸣的名字。严谨:“......”他不知该如何开口,虽然只接触了这段时间,可是他却发现了外甥女十分的懂事通透,若是知道陆鹤鸣竟然维护害她的人,她会怎么想?严蕊自然也想到了,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在:“然然怎么出来了?”陆烟然怎么会不知道她娘在转移话题,想也没想到便直接说道:“娘不必这样,我都已经听见了。”这样说是为了套话。严蕊的表情变了变,打量了女儿两眼,并未见到伤心的神色,她有些怀疑,女儿真的听见了?陆烟然却是面不改色地任由她打量。严谨也看了外甥女一眼,不知她是真的听见了还是假的,索性将事情说了说,随后问道:“然然,你看如今该怎么办?”严蕊当即脸色一变:“大哥,你问然然这个干什么!”严谨却是看向了外甥女,眼神中带着询问。陆烟然脸色不变,心中想着刚刚舅舅说的话,陆鹤鸣竟然这么果断地便将小郭氏送走了?是认定了没有物证所以才这般肆无忌惮吗?虽然说是送去别院禁足,可是小郭氏如今却仍是陆国公府的候夫人,而且她在别院,便是最大的主子,谁敢苛刻她?陆鹤鸣这般无耻,过了这阵之后,只他一句话,小郭氏指不定什么时候便死灰复燃了!想到自己的上辈子,陆烟然对这个结果十分不满意,物证,即便是没有,她也会将它找出来。她好一阵没有说话,就在严蕊和严谨都以为她不会开口的时候,她突然说道:“娘、舅舅,我爹这样做肯定有他的理由,我们就暂且再等两日吧。”什么?没有想到她竟然说出一句这样的话,严谨和严蕊面面相觑,虽然心中疑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当然,严谨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气的,第二日下朝后便将自家二弟叫到了一旁。严苛虽然身为驸马,可是因为还未尚公主时便颇得当今陛下喜爱,如今虽才二十有六,在兵部却已经有了一席之地。文国公严邵为太尉,官居一品,嫡长子和嫡次子也是身居要职,父子三人,同朝为官,皆得重任,可想而知严家多得盛宠。在众人眼中,严家已是皇后一派,可实际上,文国公性格刚烈,向来拥护皇权,相比护国公府,严家反倒更得陛下信任。不过正是因为这样,严家众人行事才更加谨慎。然而,只要不闹出大事,出口气倒是无妨。严苛与陆鹤鸣同在兵部任职,不能再方便了。对于陆鹤鸣,严苛恨不得将他揍一顿,而当初,严苛更是年轻气盛,陆鹤鸣确实被他揍过,而如今他找茬是越来越在行了。陆鹤鸣接下来办公的时候诸事不顺,甚至被顶头上司当着众同僚的面教训了一顿。他向来爱面子到了极点,挨了训之后还得低头认错,好不容易进了兵部,他自然不敢有一丝疏忽,然而在看到严苛嘲讽的眼神后,他还是气得脸色铁青。更加离谱的是,在他回府上的时候,严苛竟然将他堵在了城门处将他又揍了一顿!陆鹤鸣心中满是怒火,最后气呼呼地回了镇国侯府,文国公府简直就是欺人太甚!他将小郭氏送去别院便已是服了软,没有想到严苛竟然还来找他麻烦,竟然如此,他也不必再有顾忌。陆鹤鸣眼神一冷回了书房。转眼又是一日过去,陆烟然这两日也没有空着。因为小郭氏突然被送去别院,所以也延缓了夏于讳行刑的时间,毕竟他可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人证了!之所以没有闲着,是因为陆烟然去牢里见了他。夏于讳见到是她,根本不愿意与她交谈,见到她反倒是像见仇人一样。陆烟然笑了笑:“郭梓彤有什么好的,竟然值得你为她这般牺牲?你家中母亲年事已高,妻子性子柔弱,下有稚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行刑这几年,他们怎么办?又或许,你要是回不来了,他们又会怎样?”直到小郭氏被送走,陆烟然才明白了这个男人虽然表面上是认罪,可是却是为了维护小郭氏。夏于讳脸色变了变,过了一会儿终于说道:“这个自不用你个小丫头cao心。”“也是,我看你家中也是小有薄产,即便你不在,一家人也会衣食无忧。”陆烟然顿了顿:“不过,你觉得我会不会找他们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