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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他老娘天生媚骨搞得定老头,但那冷血变态可没那么好糊弄,子女众多,想出头得看利用价值,丢了西淳莹这个保命兼争宠的唯一“黄符”,他就真在夏侯一族无立锥之地了。夏侯诀冷眼旁观燕好的人儿转眼就被拖出去杖毙,随即,又换了一副嘴脸,谄媚地对西淳莹说:“莹儿,夏侯哥哥只是憋得难受,男人的通病,大婚后肯定不这样了。”“臣夏侯钰,拜见皇贵妃,拜见长公主!”一直隔岸观火的人却突出窜了出来,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就跪在西淳莹的身后。声音自身后响起,平静无波,不似他们在床上欢爱时,噬骨撩人般魅惑。可是,听到他的声音,只是听到他的声音,西淳莹全身的寒毛全都竖了起来,感官不受控地全部打开。一股热流自下腹窜起,带着一丝酥麻的,恼人的氧,涌向四肢百骸。西淳莹,你竟然,你竟然………夏侯钰你个王八蛋,都怪你,将本宫变成什么人了???西淳莹兀自又愤又恼又羞,将小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全然不察地上那男人,已经被仁德皇贵妃允了起身了,却还跪在地上,就等她那声“起来”,等了好久了。夏侯钰跪在地上,心尖上的人就立于眼前,活生生地立于眼前,他突然很冲动,想将本就混乱的一池春水,搅得更浑浊不堪。所以,他就挑了夏侯诀赌咒发誓,坑蒙拐骗的当口,出来跪安,臣服在他家女王的面前。重生一回,他知道,好不容易重生一回,他不能再恣意妄为了。就因为他威逼强迫于她,上一世,她从来没有表现出对他的丁点爱意,所以,这一世,他不能cao之过急。要循循诱之,徐徐图之,让她的整颗心全部装满他,整个人只臣服于他。☆、第七章 膈应“公主,公主,夏侯将军,还跪在地下,等了好久了。”仁德皇贵妃玩味地看着夏侯钰,又扫了眼夏侯诀铁青的一张脸,再看看皇长女西淳莹惨白的脸,她突然就想让事态不受控地发展看看。红夙抬眼疑惑地瞥了眼绿鄂,但见好姐妹也无声地摇了摇头,只好,不自在地,压低声音提醒,并扯了扯自家主子的衣袖子。自这次伤风后,公主整个人都不正常了,彻查驸马夏侯诀的老底,打探夏侯钰将军的公私事。夏侯钰将军就更离奇了。原本连皇上都要给他几分薄面,见到公主只需颔个首。可他,竟然跪了?还跪着不肯起??“起,起来吧,夏侯,夏侯将军。”西淳莹缓缓转过身来,紧绷的她局促地绞着自己的手,很想在他面前摆出皇家长公主的威仪。可偏生这副身子怕极了他,全身都在一波波地打着颤,压根不敢拿正眼瞧他。西淳莹细微的表情和小动作全部被夏侯钰看进眼里,他危险地眯起了眼,心下已澄明,并确认。看来,他的莹儿,也重生了,还跟他一样,拥有前世完整的记忆。“莹儿,过来。”夏侯钰轻轻唤着,嗓音柔得能掐出水来。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脑还迷迷瞪瞪,腿已顺从地迈了出去。停,西淳莹,你个不争气的。西淳莹心下烦躁,顷刻就拢回三寸金莲,兀自强装镇定地,先端出个长公主的架子。“夏侯将军,按照皇家典制和惯例,本宫大可不必向尔等行礼。不过,既然父皇将我许配给了夏侯哥哥。今后同庇于夏侯家大树,同食夏侯一锅饭了,想来应该尊你一声大伯才合乎规矩,也请大伯不要直呼本宫闺名,着实亵渎冒犯了。”说完,西淳莹挑衅看着夏侯钰,像极了一只高傲的,七彩开屏的孔雀。前世,夏侯钰最不喜欢听的,就是“大伯”这两个字。西淳莹也如是,无比抵触“大伯”、“弟媳”这两个词。本来就是违背伦常的“搞破鞋”关系,当事人自然都讳莫如深。可这会子,西淳莹偏偏要提。前世夏侯钰对她怎样姑且不论,能在洞房花烛之夜强占于她,想必早对她存了份龌龊的心思。既然逃脱不了这个恶霸的管制,能膈应膈应他也是极好的。诡异的气氛在两人之间流动,身边一干人等全看得云里雾里。“这么说,莹儿,你原谅夏侯哥哥了?”夏侯诀开心极了。夏侯诀欣然上前一步,激动地紧抓着西淳莹白嫩的小手不放。两道目光似乎要灼烧掉他紧握着的佳人柔荑,他心下大喜,更加肆无忌惮地在那白嫩的玉手上磨蹭,还猖狂地捏了两把。同样感受到夏侯钰喷火目光的西淳莹,像被什么臭虫蛰了似地,立即甩掉登徒子轻薄自己的手,还偷偷用眼角余光不时去瞄夏侯钰的脸色。夏侯诀却也不恼,这个长公主的小动作小心思他才懒得去细细揣摩。听闻自家公主媳妇唤夏侯钰大伯,夏侯诀那是满心欢愉得直冒“小人得志”的泡泡。夏侯钰该气的吐血了吧。不用看,都可以想象得出那张脸得有多黑了。饶是你夏侯钰再猖狂,夏侯一族再器重,被整个大魏奉若神祇又怎样,你心尖尖上的可人儿念念不忘的,却是我夏侯诀,夏侯一族的纨绔子弟,最最没用的米虫。自家皇长女与夏侯两兄弟你来我往的那些个猫腻,被仁德皇贵妃兴味渐浓地看进眼里。她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说:“夏侯将军,没想到会在这皇宫内廷,公主寝宫前看到你。皇天庇佑,将军安然而归。多年北地戍边,为国为民,鞠躬尽瘁,追击匪寇伤体,繁杂庶务伤神,合则是该趁此良机好好修养。”说着,仁德皇贵妃又深深打量下皇长女的脸色,接着又道:“既然要养伤,宫里头的太医肯定比夏侯府里的好。也是恰好,公主适才任性胡闹,让本宫将阖宫里医术最为精湛的郑太医给请了过来。”“要不,郑太医,就在此处给夏侯将军把把脉,探探伤?”“禀娘娘,诊脉要有个安宁的环境,才能探得准脉象,这儿,并不合适。”在皇宫里呆了十多年的老太医不疑有他,唯唯诺诺地应着。仁德皇贵妃听完,又颇费思量地“哦”了一声,才对郑太医又说,那郑太医,你看,在公主的寝宫里可以吗?就在前面。如果必须躺床,公主闺阁内倒是有张卧榻。皇贵妃一番话惊起千层浪,将当场三人炸得心肝胆皆是一颤。夏侯钰内心情绪翻涌,表情复杂玩味,似笑非笑地瞥了眼西淳莹。西淳莹则是惊恐诧异到了极点,急急惊呼出声:母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