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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驭不来也是没有用的。”徐妙锦只觉在众人面前被他看的一阵脸红羞涩,便低下头低语道:“大姐夫放心,妙锦自有分寸。”说罢便转身跃上马背。朱高煦此时已不屑一顾的驭马到起跑线上,徐妙锦紧随其后而来,看神情是自信满满,四周此时已是锣鼓喧天,众将士们的摇旗呐喊助威声此起彼伏。只听得一声令下,双方都已疾驰狂奔而出,绝尘而去。徐妙锦狠夹了一下赤风的马肚,赤风好似闪电一般冲出好远,风驰电掣,倍道而进。朱高煦的马虽不是汗血宝马,但也是优良品种的蒙古马,自是不甘落后,步伐敏健地紧追而来,两人霎时间难分胜负。顷刻间,徐妙锦已看到红旗就在前方,若自己再不与朱高煦甩开距离,便难以取胜,于是便扬起马鞭猛地一抽,赤风受痛猛的来了劲,又是霎那间狂奔出去,徐妙锦终得甩开了朱高煦,率先拔得红旗。速度之快,如此之措手不及使得台下众将士们方刻间才从如痴如醉中苏醒过来,一片欢呼声旋即如排山倒海而来。“太精彩了!”朱玉英甚是兴奋,跳着脚转过头去拍手对父亲叫道。“嗯,妙锦这丫头今日是长了威风了。”朱棣微微颔首看向女儿。朱高煦此时先输一轮,自是闷闷不乐,撇了撇嘴对徐妙锦道:“小姨胜之不武。”徐妙锦先是展开嫣然笑容,随即又是一个白眼道:“你还有资格抱怨?今日之事看我回去怎么追究你!”“哼,小姨也别高兴太早,还有一轮射箭比试,我未必会输!”朱高煦不屑道。“那好,我在此静候佳音!看谁笑到最后!”徐妙锦傲然瞥了朱高煦一眼,说罢便扬起马鞭向点将台奔去。到点将台前,徐妙锦跳下了马,把马缰递给马三保,马三保笑嘻嘻地奉承道:“郡主真是厉害!属下还以为您会输呢!”“嘘!小点声,别让人听出我是女子!”徐妙锦伸出右手食指放在嘴边,做嘘声状。马三保立刻捂了捂嘴,不好意思地拱手施礼道:“瞧我,差点给殿下添乱了。”“不要紧”徐妙锦面带傲色摆摆手道:“有燕王殿下的赤风相助,我怎会输!”随即抹了抹额头上微微渗出的汗水,朝燕王朱棣走去。朱棣此刻已经收起笑容,严肃地看向她,语气严厉道:“别以为你赢了赛马,我就不追究你了。”徐妙锦知他向来军纪严明,只得吐了吐舌头,再不敢多言。此时朱能已经将六个铜钱穿好,三三一组,分成两组,前后依次排开在两颗柳树旁,此时已是六月奔七月的时节,那柳树已经长得垂柳依依,姿态轻盈柔美,随风轻舞。朱高炽在两个内侍的搀扶下,一摇一晃地走到已经放好弓箭的地方,朱高煦这时也走了过去,两人同时拿起弓,搭好箭,只等待那一声令下。这时只听号令响起,两人的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离弦而出,两只箭飞速穿过那三个铜钱,稳稳落在柳树粗壮的枝干上。朱能快步跑到柳树边上,去看那两只箭的情况,台上的朱棣亦是看得微微起身离座,焦急等待结果。这时只见朱能已经命人将两箭取下,分别放到两个托盘中,拿到朱棣面前,朱棣见三个铜钱都稳稳地套在箭头上,又拿起托盘中的柳叶细细端详,半晌后抬头道:“炽儿箭法甚是精妙,这箭眼不偏不倚正穿柳叶中心,看来这汗血宝马,已经易主了。”朱高煦不服,忙上前抢过柳叶细细对比之,果然是自己那只柳叶的箭眼射偏了,不想认输,却亦无法抵赖,便忿忿而去。众将士们都觉得今天的比试太过精彩,就这么结束了仍是意犹未尽,纷纷议论道徐妙锦不愧为徐家后人,大病初愈方能如此这般,实在是令人佩服,而朱高炽百步穿杨的功夫也令他们钦佩不已,原想着大公子是虚胖病弱之人,不喜习武,没想到箭法倒是如此了得。燕王府内后殿,燕王,燕王妃坐首,朱玉英,朱高炽,朱高煦,徐妙锦四人依次跪在堂前,低头不语,只见燕王朱棣表情甚是气愤,燕王妃在一旁柔声安慰道:“王爷莫要与这帮孩子们置气了,都是孩子,罚了便是了。”“罚自然是要罚,可罚了之后他们长记性了吗?”朱棣厉色瞪着徐妙锦训斥道:“尤其是你,上次罚你禁足的事怕是早忘到脑后去了,永远是不知悔改,这是更是大胆,还跑到校场去了,此乃军事重地,是让你们这般肆意妄为乱闯的吗?”“去都去了,任大姐夫处罚便是了。”徐妙锦见朱棣是真的恼了,便垂下头咧了咧嘴道。朱棣见她一时服软,便又不忍心责罚于她,一时被她弄得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父王,今日之事全是女儿的错,女儿见平日里去箭圃,父王也没有责罚,就鼓动小姨跟我一起去了。”朱玉英见状连忙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胡闹!箭圃能和西苑校场一样吗!”朱棣厉色道。“那不也都是练兵之所吗!”朱玉英小脸一抬,不服气地道。“你这丫头,竟如此这般与你父亲说话!”朱棣见女儿居然这般与自己顶嘴,更是气从心来。旁边的燕王妃徐仪华则在旁安慰道:“王爷莫要与英丫头置气了,都是臣妾管教不力。”“那你们说,今日到底是谁带你们进去的?要说实话!”朱棣疾言厉色道。“自然是高煦!还能有谁!”朱玉英倒是和徐妙锦几乎同步脱口而出。“那怎么有人向我禀报说是看见炽儿带你们进去的?”朱棣狐疑地问道。“那么便请那告密之人出来与我们对证,我倒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心术不正,既看到我们识得我们,又不去阻拦,结果事后跑去告状!”徐妙锦说罢,瞪了一眼朱高煦,她心里清楚的很,这告密之人就是朱高煦本人。朱高煦见她瞪了自己,自觉理亏,便把头深深低埋不语。“父王您想想,要不是煦儿向我透露您要在西苑举行骑射比试的消息,我们怎么能知道的!”朱玉英马上接上话,步步紧逼。“我……我没有!!”朱高煦抬起头,做无辜状看向父亲,表示自己是被冤枉的。“行了,别再狡辩了,今日若不是你这小子在校场给我惹事,非要跟你小姨比试,也不会有后面那些事情,无论如何你都是此事罪魁祸首,着罚你领二十军棍,以示惩戒!”“父王你竟如此偏袒!”朱高煦自是不服,辩解道。“你小子要再敢多言,我便罚你五十军棍!还不赶快滚去领罚!”朱棣盱衡厉色道。“是……”朱高煦虽不服,但见朱棣已满目怒色,亦不敢再多言。徐妙锦和朱玉英亦领罚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