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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还没回家啊?”徐妙锦低下了头,用手指卷了卷腰间的绦带道:“妙锦想与大人聊聊,不知大人可否赏光?”“当然可以!郡主请坐吧。”陈瑞贞叫丫鬟取了一把椅子来,又吩咐人去取上好的碧螺春来。“司正大人,请恕妙锦唐突,妙锦只是有一事想不明白。”徐妙锦低下头,手指反复把弄着绦带,一副紧张的模样。陈瑞贞见了不禁觉得小丫头的样子可爱,便微微笑道:“郡主想问什么,但说无妨,这里又没有外人。”徐妙锦抬起了头,扬了扬小脸,目光坚定地道:“为什么这世上,女人要以卑微为德?女人为何不能做男子之事?”“郡主的观点倒是新颖。”陈瑞贞微笑道:“自古有木兰从军,武后称帝,梁夫人抗金,亦是有女人在做男子之事,只是当今社会,还是男主外,女主内,这并不代表女人所做都是无用之事啊。如若夫君肩上的重任是保家卫国,那女子自然是要cao持好家中之事,不要让夫君有后顾之忧,毕竟无家,何以为天下!”徐妙锦想到了jiejie燕王妃,一时间觉得十分羞愧,便涨红了脸低下头去。是啊,如果换做是自己,恐怕jiejie的一分一毫,她都比不了,自己就只会与人添麻烦,何德何能敢奢望一个胸怀家国天下的人的情意。“郡主乃当今圣上亲封,这世上男子,又有何人敢让郡主卑微呢。”陈瑞贞微微一笑,笑容轻逸脱俗,宛如看破红尘。“妙锦其实很羡慕司正大人!司正大人能追求自己的理想,不慕权贵,已是当世女子学习的榜样了!”徐妙锦抬起头来,看了看陈瑞贞,目光中满是诚意。“郡主抬举下官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想,或大或小,君子的理想可以是家国天下,女子的理想也可以是相夫教子。”陈瑞贞淡淡一笑。是啊!在这个世界上,她已经成了享有特权的那部分人,为何还要执念于去改变这个世界,改变女子的想法,这哪里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就算她向往自由与平等,但是这个世界,亦有这个世界的规则。“多谢司正大人指点迷津,妙锦懂了!”徐妙锦起身鞠躬一辑道。“其实也没什么,如若郡主愿意,以后可以常来我这里坐坐。”陈瑞贞亦是起身回礼道。晚秋的金陵城,寒风已起,人们纷纷开始添置冬衣准备过冬,洪武二十三年亦已接近尾声,胡惟庸,李善长,这些人逐渐被时光所掩埋,此刻人们心中只想这太平光景,明年应该能过个好年吧!作者有话要说: 走过路过的表错过~求评论求收藏哦~比心!女主在这一章里反省了过去一段时间以来的人和事,决定努力往前看。小十七不知道是不是真生女主的气,以后都不理她了?还有几月就准备过年了,四叔会不会回京过年吖?☆、第23章隔墙有耳第二十三章隔墙有耳看似太平光景的年月,实则都是暗流涌动,暴风雨将至的前兆。这一天,徐妙锦从内教放学归来,发现有几个锦衣卫站在中山王府的厅堂中,徐辉祖正跟其中一个看起来官职比较大的攀谈着。徐妙锦自觉朝堂之事与自己一介女流无关,便径直地想要往内宅走。谁知这时,从内宅里气势汹汹地走出来两个锦衣卫,架着一个姑娘,姑娘低着头,发鬓混乱,嘴角还有星星血痕。那两个锦衣卫架着人从徐妙锦身边走过,那姑娘好像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微微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那姑娘满脸泪痕,目光中充满愤怒与怨念,好似与她有血海深仇般,徐妙锦定神看了看,不禁一阵惊讶,那姑娘竟然是三姐徐妙月的贴身丫鬟蝶儿!此刻徐妙月也已经情绪激动地冲了出来,待她看见徐妙锦,便不由分说,上来便是一计耳光,徐妙锦楞在那里,半天没有缓过神来,她不知道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觉脸颊上的掌印丝丝发烫,耳鸣声声作响。“妙月!你干什么!”徐辉祖闻声快步走上前来,一把抓住徐妙月的手臂,徐妙月只觉被大哥抓的生疼,又不敢用力反抗。徐妙锦愣在那里还没有缓过神来,这时只见徐辉祖夫人李氏从内宅中匆匆而来,她看见徐妙锦白皙的小脸上,一个红的发烫的手印分外明显。李氏忙走上前,把徐妙锦拉在怀里道:“锦丫头,你没事吧?”徐妙锦愣了愣,便转过头来对李氏道:“大嫂,我没事,只是,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别装了!要不是你在陛下那里告状,他们怎么会抓蝶儿?”一向温婉的徐妙月竟然发起狂来,这让徐妙锦更是摸不清楚头绪。徐辉祖用力拽了拽徐妙月的胳膊,徐妙月便觉一阵疼痛,不觉呜呜地呜咽起来。几个锦衣卫对徐辉祖拱了拱手施礼道:“如若魏国公没有别的吩咐,下官几个就拿人回去复命了。”还不等徐辉祖开口,徐妙月便用力挣开了他的手,跪在徐辉祖面前痛哭求道:“大哥,妙月知道错了,是妙月管教下人不当,求大哥看在蝶儿从小服侍我到大的份上,求陛下饶蝶儿一命吧,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出人命!”徐辉祖冷笑道:“你们在假山后面做那勾当时,怎么没想过锦丫头的生死!”徐妙锦恍惚间突然明白了过来,原来那日躲在假山后面绊了她一脚,使她跌落在水里的人竟是蝶儿!可是,陛下是怎么知道的呢?此刻她心意已决,决定进宫去问个清楚。乾清宫内,朱元璋正伏案批阅奏章,那伙锦衣卫已经从徐家出来,回宫复命了,徐妙锦则是随他们一同前来面圣。“妙锦拜见圣上。”徐妙锦来到乾清宫大殿,跪拜道。“呦,锦丫头来了,快起来吧,到皇伯伯这来,让皇伯伯看看。”朱元璋放下手中的奏章,微笑道。“皇伯伯!”徐妙锦走到朱元璋下首,不敢抬起小脸儿,因为刚刚被三姐打的那一下,掌印还没消。“锦丫头,朕知道你今日心中的疑惑。”朱元璋见她沉着小脸,不敢抬头,便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自然是什么都瞒不过皇伯伯。”徐妙锦低着头,摆弄着挂在腰间的荷包。“你这丫头,祸可都是你自己闯的!自你从北平回来,朕就觉得你不对劲。”朱元璋严厉道。徐妙锦心中不觉一惊,果真是伴君如伴虎,莫非朱元璋已经知道她是冒牌货了?那自己的项上人头岂不是……她不敢再想下去,感觉像是要急哭了,不停地摆弄着手里的荷包,转移注意力。“你啊你,从小就喜欢到处乱跑,这性子何时才能知道收敛!听闻你在北平,私闯军